给她一分钟和没有有什么区别？
厉寒枭无视顾惜怨念的眼神，抬头挺胸一派从容。
顾惜犹豫了一下看着她的表情，纠结着说道：“你这么想知道，该不会是因为……你也在里面吧？”
之前顾惜没有往这个方向想，现在想想就觉得了然了。
八成是厉寒枭也在这里面，所以才这么想知道。
不过……厉寒枭到底是里面的哪一个？
顾惜想了想，季节和她说的两个大佬一个是“用户9999”，还有一个是“珍惜一段缘”。
仔细想想，厉寒枭肯定不会用第二个。
当然，也不排除他是第二个的可能性。
毕竟他开始都没有想过厉寒枭会看直播呢，现在看了还打赏了，还来邀功了。
想着，顾惜就觉得这八成有问题。
如此一来，两个账号是厉寒枭的可能就五五开了。
“咳咳。”
顾惜想着，清咳了一声。
厉寒枭挑眉：“想好了？”
顾惜点点头：“嗯，想好了。”
“说吧。”
厉寒枭学着顾惜的动作，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顾惜淡定的说道：“如果不是知道你在也里面，我是不会做出选择的，既然你在里面，我就没有必要做出选择了。”
“嗯？”
“我只要你一个人。”
顾惜说着，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厉寒枭：“……”
他犹豫了一会儿，没说话。
倒是季节作为一个超级大的电灯泡，忍不住嗷嗷叫起来：“天哪，太感人了！这是什么爱情故事，差点让我眼泪掉下来，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顾惜：“……”
浮夸。
厉寒枭干脆连个眼角都没有丢给他。
没能得到关注，他也不气馁。
依旧情绪激动的说道：“我就是你们爱情的见证人呀，这这这真是感人至深！”
顾惜悄咪咪看着毫无情绪波动的厉寒枭，再看看演技浮夸的季节，撇撇嘴道：“你别演了。”
季节瞪了她一眼：“你到底是哪一边的？我这是在帮着你，你怎么能这样啊？”
顾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当然是站在我自己这边的，你要是再乱说话，我就不管你了。”
季节一听，立马消停了：“别别别，我知道错了，厉嫂您请您继续，我这就麻溜的滚蛋，不在这里给你当电灯泡。”
顾惜懒得听他贫嘴，转头和厉寒枭道：“我们别理他了，不如现在就来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
顾惜嘟嘟嘴：“喏，就是直播间刷流星雨啊。”
之前不知道这两个土豪是什么人，顾惜对他们做什么不在意。
现在知道这人是厉寒枭之后，她就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这位大佬的想法了。
“你到底是怎么想不开，才给我刷流星雨的？”
厉寒枭一怔：“给你刷流星雨有问题吗？”
“嗯。”
顾惜给厉寒枭分析了一下，刷礼物被平台分成的数量。
而后就是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有这个钱，直接给我多好？”
厉寒枭听到这话，耿直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她：“给你。”
顾惜：“……”
一时语塞。
这就是被强塞黑卡的感觉吗？
真新鲜。
回归主题，顾惜觉得厉寒枭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所以她有必要了解一下到底是谁指使的。
那个人自己蠢没有问题，带坏了厉寒枭那就个大问题了。
厉寒枭见此，很直接的把江牧野卖了：“是江牧野。”
“江牧野？”
顾惜仔细想想，江牧野的确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
厉寒枭见她信了，就把整个锅都推给了他：“他成天闲着无聊来找我，非要我和他一起看直播，我当然是要工作的，他就把我手机拿过去，给你刷了好多流星雨。”
听到这话，顾惜是不信的。
倒不是厉寒枭的信誉破产了，她不信是因为……打赏是需要密码的。
厉寒枭要是不愿意，江牧野怎么可能知道密码？
而且还是当着厉寒枭的面打赏，这就更不可能了。
虽然心里门清，但是厉寒枭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顾惜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默契的和厉寒枭跳过这个话题。
然而，有些话题不是她不想继续，就可以停止的。
就在这事儿快要翻篇的时候，顾惜手机忽然响了。
而后就是一条信息。
“顾惜，你的直播我看到了，你表现的很棒。”
虽然没有备注，但是顾惜看完之后还是背脊发凉。
这当然不是因为她被短信内容吓到了。
主要是因为……厉寒枭有酸了。
顾惜艰难的抬头看向厉寒枭，有心解释：“我说我不知道这是谁发来的，你相信我吗？”
厉寒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旋即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信，为什么不信？”
顾惜知道厉寒枭不是那种轻而易举就能相信她的人，当即犹豫着说：“那我把短信删了，就当没看见过吧？”
“那怎么行？”
厉寒枭眯起眼睛，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他既然这么关心你，你总不能无视对方的心意。”
顾惜嘴角抽抽：“那你的意思是？”
“回他。”
顾惜不太想。
厉寒枭又道：“我倒是想看看，你这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到底是什么人。”
顾惜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点开这人的号码，回了一句：“谢谢。”
多余的字眼，那是一个都不能有了。
然而，就是这样，她依旧没能逃过命运的扼杀。
只因那边回复了一句：“不用客气，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谈谈，改天见一面？”
顾惜立马回复：“改天我有约了，恐怕没空。”
那头又回复：“顾小姐连个称呼都没有，该不会不知道我是谁吧？”
顾惜：“……”
她纠结自己要不要承认，厉寒枭就弯腰把她手机抢了过去。
两分钟后，顾惜再次对上厉寒枭要杀人目光。
顾惜看着屏幕上“孟青源”三个字，委屈巴巴。
她真不知道，孟青源会联系她啊。
她自觉和孟青源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情，就是之前偶遇过几次而已。
厉寒枭对顾惜的态度明显不满意：“坦白从宽。”
顾惜：“我和他真的没有……”
她话还没说完，孟青源那边带着几分调侃的内容就发了过来：“今天看你直播的时候，觉得有趣就给你刷了几个小礼物，听说剧组会折算成现金给你，就当是我给你庆祝第一的贺礼吧。”
刷……刷礼物？
顾惜看着，心里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厉寒枭那边已经编辑了消息发过去：“珍惜一段缘？”
孟青源很快回复：“是我。”
厉寒枭顿时脸色铁青。
顾惜小心翼翼的探过头去看了一眼，小心脏凉飕飕的。
珍惜一段缘是谁不好，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