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乔觉得自己的理解没有问题。
毕竟以墨霆骁的脾气,只要发现了就肯定不会不说的。
那之前都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就代表了之前他并没有闻到过那种特殊味道。
不对,既然他给裴千霍打电话的时候说这股味道和之前迷晕她的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类似,那应该是说除了她被迷晕的那两次之外,他没有在她的身上闻到过类似的味道。
再加上他的解释,那就是说这个乔默恩和绝大多数普通人相比一定有着不同的地方,甚至还有可能和迷晕她的那个人有着某种关系。
只是她以为墨霆骁已经开了这个解释的头,就一定会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他却话锋一转,把问题抛回到了她的身上。
“苏乔乔,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会乖乖交代,在和我结婚之后,你还和哪个没有被我闻到味道的男人近距离接触过?”
“……”苏乔乔突然觉得,在强制转移话题方面,墨霆骁绝对是一个千年难遇的鬼才。
不过一看他这态度,她也明白,他是不打算给她解释了。
苏乔乔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怨念地白了墨霆骁一眼,赌气似的回了一句:“不知道,想知道自己闻去。”
不想解释就不想解释被,她也不能吃了他,干嘛还要把矛头转到她的身上?
可眼见苏乔乔已经起身,准备离开,墨霆骁却仍然没有要松开握着她的手的意思。
苏乔乔试着挣脱了一下,却又被他给拉了回去,跌坐到他的腿上。
“墨霆骁,你又想干嘛?”
墨霆骁剑眉轻挑,松开拉着她的手,直接搂住她的细腰,将她抱得更近了一些。
“想抱你。”
这简单直接的理由又一次出乎了苏乔乔的预料,虽然她的心里有点别扭,却没有挣扎,只是这样近距离的一瞬不瞬和他对视着。
但几秒后,又觉得这样太便宜了他,灵机一动,立刻用力的在他的胸膛上推了一把。
“你想得可真美。”
只是墨霆骁不想,她又怎么可能真的挣脱得开。
见她不乖,墨霆骁果断将和她之间的那点距离没收,将她牢牢地拥在怀里。
苏乔乔挣脱了几下,没有任何结果就只能放弃。
她是真的摸不清眼前这个抱着她的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摆明了要向她解释,可话却全部都只说一半。
那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省的她还总胡思乱想。
可接下来的话,却又双叒一次出乎了她的预料。
“苏苏。”
“……”
“以后我会尽量克制。”
苏乔乔一怔,被他说的发晕:“……什么?克制什么?”
“脾气。”
让一个谁都不敢惹的暴脾气克制自己的脾气?苏乔乔觉得可能性不大。
但是……难得他有这份儿心,她也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嗯。”
墨霆骁松开拥着苏乔乔的手,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枚深吻。
“以后就算再见到那个人,也不要和他有任何接触。如果是和我一起遇见他,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
苏乔乔点点头,“知道了。”
“去休息吧。”
苏乔乔和墨霆骁对视了几秒,本想就这么回卧室,可有一个问题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的味觉和嗅觉……为什么会比普通人要敏感?”
墨霆骁的眼底迅速划过了一抹复杂,就在苏乔乔准备放弃,以为他又不会解释的时候,他却沉着声音开了口。
“一次早些年的意外罢了。”
早些年的……意外?到底是什么样的意外能导致这样的结果呢?
不过说到底,应该是一段不太好的回忆吧。
算了,既然如此,她也不想再问什么了。
苏乔乔起身,走到她之前放领带的地方,正想把礼物给墨霆骁,却发现装领带的礼物袋竟然不见了。
难道是被墨霆骁拿走了?
等等——总不能是他一气之下就给扔了吧?
“墨霆骁,我之前放在这的礼物袋呢?”
墨霆骁看着苏乔乔有些着急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起身,明知故问了一句:“怎么?很重要?”
“当然了!那可是我第一次给你买的礼物!”
墨霆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所以你急着到办公室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让你收起来了还是丢……”话还没说完,苏乔乔就迟钝地意识到自己的担心多余了。
既然她已经告诉墨霆骁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了,他要是还没有任何反应,那这东西就一定是被他收起来了。
毕竟那是她送的东西呀,还是第一次,他怎么可能不珍惜。
苏乔乔轻哼一声,走到墨霆骁的身边,故意撞了他一下,一字一顿地说:“不、用、谢!”
吵吵闹闹过后,是难得安静的夜晚。
墨霆骁在书房办公,而苏乔乔则窝在书房的沙发里,时而在网上查一些下月初去国外面试时有可能会用到的资料,时而望着墨霆骁认真工作的样子出神。
结果也不知道是资料太枯燥乏味,还是墨霆骁工作了太久,苏乔乔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而这一睡,却做了一场久违的梦。
这次没有大火,也没有纪子翔,而是上一世她和墨霆骁刚刚领完证的那一天晚上。
那晚,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如何无情又过分的将墨霆骁赶出主卧,墨霆骁离开时看她的眼神,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而此时,她刚刚狠心地把墨霆骁赶下床。
墨霆骁穿着睡袍,背对着她,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苏乔乔脑子一热,果断开口叫住了他。
“墨霆骁!”
墨霆骁顿住脚步,在原地站了几秒才缓缓转身,迎上苏乔乔视线的那一刻,苏乔乔明显的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诧异。
而看到墨霆骁的这种眼神,苏乔乔也愣了,因为这眼神和她上一世看到的完全不同。
上一世的墨霆骁,看着她的时候愤怒中又夹杂着克制和隐忍,可此时的他,眼神虽然复杂却没有愤怒,只有诧异,就像是没想到她为什么会在这一样。
什么情况?
难道是她记错了场面,这场梦不是她和墨霆骁刚刚领证的那一晚?
不对,只有她和他领证的那晚,周围才有随处可见的被撕得粉碎的双喜字,那是她亲手撕的。
可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