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面的司机和纪云在努力的降低存在感。
一排豪车停在了喷泉池边。
车门打开。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娇小的女人,一脸的吻痕尤其显眼,然而,他锐利的眸子里都是怒火。
他抱着言笙一下子将她丢入喷泉池里。
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着言笙在水里扑腾。
言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断的在往水下沉。
顾泽恺不要她。
她送上门都不要!
他不是爱她么?
看来都是假的。
“呜呜……”她躺在喷泉池里大哭。
纪泽渊要疯了。
这女人……
他单手把浑身湿透的言笙拉扯上来,毫无温柔可言。
对于一个刚刚非礼过他的女人,何来的温柔?
言笙浑身湿答答的,脚步踉跄着,鞋子踩掉一个,又踩掉一个,她赤脚踩在地上,突然就被人一抱而起。
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纪泽渊只好抱着她离开。
没想到,他一抱起她,她立刻依着本能吻上他的唇。
纪泽渊摆头。
怀里的女人就像是藤蔓一样,纤细湿答答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捕捉到他的唇就像是小孩子得到糖果一样欢喜。
纪泽渊干脆不躲了,抱着她回到车上。
纪云一脸不忍直视的样子。
纪泽渊就狠狠的瞪着他:“看什么看!给个解决方法!”
言笙的手还不断的在他的身上撩火,纪泽渊简直要疯了。
“少爷,回去后试试給言小姐洗个冷水澡,或者少爷您……”
纪云欲言又止。
“我什么我?我给她当解药,想得美!”纪泽渊一口否决。
很快回到别墅。
纪泽渊身上的衬衣已经被言笙扯得不成样子,胸膛上都是红唇的印子。
要死了!
这女人这么奔放,当初让她给明明当母亲,她还扭扭捏捏,惺惺作态!
回到房间,纪泽渊直接把言笙扔进浴缸里,冷水浇在她头上。
虽然现在是五月了,到了晚上,天气还是很冷。
冰冷的水淋在头上,身体也泡在冷水里,言笙很快就瑟瑟发抖起来:“冷……冷……”
纪泽渊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想着泡了十来分钟了,应该差不多了,他将她抱起来。
谁知道一抱起她,她的唇再度贴了过来,精准无比,颇有些一回生二回熟的意味。
“砰!”
纪泽渊愤怒的将她甩回浴缸里。
这一次,不管言笙怎么喊冷,他就是不心软。
一直折腾到了凌晨四五点钟,纪泽渊再度尝试着抱起她,她已经筋疲力竭了,乖乖的不动。
纪泽渊用干净的浴巾裹住她,将她湿漉漉的头发擦干,放在床上。
她的手却一下子拉住他的手,呢喃:“别走……”
“别走……”
泽恺,别走……
纪泽渊也被折腾得精疲力竭了。
“你是我祖宗,好吗?”
他抬脚上床,扯过被子盖住两人。
翌日。
言笙是被疼醒的。
头疼得要命,她的腿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根本动弹不得。
她努力的张开眼睛,猛地感觉到身边有一个人。
她最后的记忆是在酒店里。
那是谁?
顾泽恺?
言笙心跳如雷,她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不是酒店,是纪泽渊送给她的别墅。
那床上的人……是纪泽渊?
言笙一下子转过头,看到的就是一张英俊非凡的脸。
男人的剑眉微微蹙着,剑眉下是一双好看的凤眸,长到让女人都嫉妒的睫毛,挺鼻,薄唇,一脸的坚毅,即便是睡着,身上还是带着迫人的气势。
一个和顾泽恺完全不同类型的男人。
言笙头疼的要命,张了张嘴,发现嗓子是哑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诧异的看着纪泽渊,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躺在一张床上!
言笙猛地低下头,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裙子,身下是一条白色的浴巾。
虽然浑身无力,但并没什么异常,她松了一口气,抬手推了推纪泽渊。
纪泽渊睁开双眸,把言笙吓了一跳。
男人的眼眸里虽然带着惺忪的睡意,却锐利寒凉无比,如同一头正在慢慢苏醒的狼,带着极强的侵略性。
言笙想要质问他们为什么躺在一起的想法就被掐死在了襁褓中。
“来,宝贝,亲一个。”纪泽渊的唇角带着邪肆的笑。
言笙蓦地睁大了眼睛,一脸的惊恐。
这男人怎么说这么不要脸的话!
她嗓子是哑的,讲不出话来,就瞪着他。
“怎么了?你昨晚可是求着我吻你,忘了?”纪泽渊的眼底含着促狭。
言笙摇头。
不可能。
纪泽渊轻笑一下,扯开自己的睡袍,上面还有口红的印子。
昨晚太累,他就洗了把脸,言笙又抓着他的手,他都没来得及洗澡,正好,证据确凿。
言笙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她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想不起来,什么都记不得。
那些吻痕,是她留下的?!
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脸,浑身软绵绵的动弹不得。
纪泽渊扯开她脸上的被子,大掌覆上她的额头,微微蹙眉,起身离开。
很快,纪云就带着医生来了。
给言笙检查,量体温。
她喝了一杯温水,嗓子舒服一些,可以说话了,虽然声音还是嘶哑的。
她大概和纪云求证了下昨晚的事。
然后,她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她怎么会?
言笙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凝,是丽姐。
那女人想利用她上位!
居然给她下药!
都多少回了,还死性不改!
言笙有些恼火的抿着唇角。
一抬眼,她就看到站在门口的纪泽渊。
他穿着浅灰色的休闲服,高大挺拔的身子如同行云流水般顺畅,穿着休闲装的他显得柔和一些,身上的气质还是凌人的。
这男人永远都是这样,身上带着狼一般迫人的气势,明明这房间里很多人。
在给言笙量体温的医生,准备吊瓶的护士,走来走去的佣人。
可是那男人一出现,就吸引了言笙的目光,就像是一方磁石,带着天然的吸引力。
他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明显是洗过澡了。
“很严重吗?”他不咸不淡的问医生。
“回纪先生,发烧,39度1。”医生如实回答。
“和昨晚比起来,不算高。”纪泽渊若有若无的扫了言笙一眼。
他明显是在调侃言笙,偏偏又是用这么不咸不淡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