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笙抬眸看向男人。
璀璨的灯光在男人的头顶晕开,将他言色的发染成浅棕色,闪着健康的光泽,他那双深邃如同黑洞的眸子,更是纳入了灯光的光辉,带着迷人的光彩,如同一块巨大的磁石,只是一眼,言笙移不开眼睛。
她有些花痴的望着他,抓着他大衣的手忍不住攀他的后背,手臂收紧,两人的身体严丝密合的贴在一起。
纪泽渊至而下的看着她,声音里带着几丝暗哑:“怎么不想?我们分开了八小时四十二分钟三十七秒,我看了手表n+1次,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你分开!”
言笙精致的脸染灿烂的笑容,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
她抱着男人腰身的手收紧,微微踮起脚尖,闭长如羽翼的睫毛,朝着男人的薄唇靠近。
纪泽渊看着她闭着眼睛,脸颊却带着红晕的迷人样子,烙在她腰间的手一寸寸的移来,兜在她的后脑勺,他的唇覆下去。
他的吻一点点的深入,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
在这时,纪明明从餐厅外面跑进厨房。
“啊——”
他尖叫一声,双手蒙住自己的眼睛,却分开手指偷偷的看,一脸的笑容。
言笙听到他的声音,飘飞的思绪立刻回神。
她想起一次纪明明看到纪泽渊吻了她之后,坚持要她吻他,她哭笑不得。
言笙抱着纪泽渊腰身的手滑入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胸膛之,推拒着男人。
“唔……纪……”
她的话语,悉数被男人吞入腹。
言笙有些着急,一脚踩着男人的脚背。
“呃……”
纪泽渊吃了痛,条件反射的松开了她。
他深邃眸子里带着极强的压迫感,转眸看向罪魁祸首。
纪明明却无辜的眨了眨眼,看向言笙:“妈咪,我好饿,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言笙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发烫的脸颊,有些囧,笑着道:“先吃点水果,妈咪马做好了!”
纪明明努力的忽视纪泽渊那压迫性的目光,走过去,拉着言笙的手,笑着道:“妈咪,我陪着你一起。”
“出去!”一只大手毫不留情的打开他的手。
言笙拧着眉头,看着纪明明的小手都红了一片,她瞪着纪泽渊:“你出去!”
纪泽渊:“女人,长胆子了是吧?敢这么和我说话?”
言笙抿着唇,将纪明明抱起来:“那你来做,我们出去。”
说话间,她将纪明明抱了出去。
纪泽渊跟在她的身后,对着纪云吼:“纪云,做饭!”
“是,少爷。”纪云专注收拾烂摊子一百年,专业性杠杠的。
言笙将纪明明抱在沙发坐下,看着他红红的手背,柔声问:“疼吗?”
纪明明看着她担心的样子,懂事的摇头:“不疼。”
言笙抬眸看了一眼跟过来的纪泽渊,狠狠的瞪他。
纪泽渊意识到自己下手有些重了,垂了垂眸,没说话。
言笙转眸看向纪明明,拉着他的手,轻轻的呼气:“妈咪給吹吹不疼了。”
“嗯,妈咪你真好。”纪明明一脸的笑容。
虽然不是他的生母,但是对他很好呢!
纪明明抬眸看了一眼脸色很难看的老爸,他眼珠子狡黠的转了转,收回自己的手,笑着道:“不疼了,妈咪,我去找林爷爷玩去了。”
说完,他一溜烟儿的跑了。
纪泽渊在言笙的身边坐下,伸手去脱她身的厨师服。
“走开!”言笙伸手推他。
“你生气了?”纪泽渊蹙着眉头问。
言笙抿着唇:“我真想问问你,纪明明是你亲生的吗?你对他……我怎么感受不到一点点父爱呢?”
纪泽渊霸道的将她抱入怀里,伸手扯下她身的厨师服,然后抱着她朝着楼走:“你去洗个澡,身有油烟味。”
言笙抿着唇,执拗的看着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看到纪泽渊打了纪明明那一下,她心里面的火气蹭蹭蹭的往涨。
明明不是她儿子,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和纪泽渊怄什么气。
是心里有情绪,觉得很不舒服。
或许,是她觉得纪明明从小没有母亲,很可怜吧。
纪泽渊将她抱入房间,推进浴室,才淡淡的道:“男孩子,没那么娇贵,只是打一下,以后他要挨的打何止这点呢?”
“可你是他父亲,你应该保护他!”言笙抿着唇道。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除了他自己,没人能保护得了他,我纪泽渊的儿子没那么差,别生气了,我以后注意。”纪泽渊妥协道。
如果纪云在这里,一定又要惊讶得眼珠子掉地了,少爷居然学会妥协了,稀罕!
言笙想了想,没在说什么,关门,脱下衣服,站在莲蓬头下洗澡。
“砰!”
浴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谁?”
言笙飞快的扯过浴巾裹住自己,一脸的惊恐。
纪泽渊的脚步顿在门口。
言笙的眸子被水汽晕染,带着些迷离,看见是他,她吼道:“你流氓啊!进来干嘛?”
纪泽渊回过神,面不改色的走过去,将一个白色的瓶子递给言笙:“我没有想要看你洗澡的意思,我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这是y系列的沐浴乳,刚研发出来,我今天带回来的。”
言笙捏着瓶子,心湖如同投入了一颗石子,漾开层层涟漪。
她有时候真的是觉得这男人又可恨,又可爱。
他霸道,可是对她真的足够用心。
言笙抿着唇,点点头:“好,你出去吧。”
纪泽渊将她抱入怀,垂首吻了一下,才迈着长腿走出去,将门关。
“流氓……”言笙看着手的瓶子,低声道。
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撒娇意味。
半小时后,言笙洗完出去。
纪泽渊立刻走过去,抱着她嗅了嗅,评价道:“味道还不错!”
言笙:“……”
两人一起下去吃饭。
—
蓝师师的事情在络持续了一段时间,完全将言笙的新闻給压了下去。
言笙的微博恢复了平静。
时间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快要过年了。
这天一大早,言笙模模糊糊的被手机铃声給吵醒了。
她眼睛都没睁开,凭着直觉去抓手机,然后熟练的接通,声音慵懒:“喂……”
对面静默了几秒钟,才问道:“我去,女人?美女,你是谁?为什么接我哥的电话,你和他什么关系啊?这大清早的,你在我弟弟的床上?”
陌生的声音,很好听,带着磁性,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