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和司机都呆住了,愣神之后,夏夏飞快的跑过来:“安哥,安哥……你伤到哪里了?”
言笙抿着唇,神色淡漠,冷静的吩咐道:“夏夏,叫救护车!”
夏夏看了言笙一眼,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看见了,目标是言笙,安子皓是为了保护言笙才受伤的。
没想到安子皓对她的感情已经到了可以以命相救的地步。
夏夏的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她没应答,只是掏出手机叫救护车。
夏夏打完电话,立刻想要扶着安子皓起来。
言笙一把按住她的手,严肃的道:“夏夏,不要动,不知道安子皓伤到了哪里,不能随意搬动。”
夏夏是个没什么城府的女孩子,嘟囔一句:“所以让你一直躺在安哥怀里?”
言笙深深的看了夏夏一眼。
夏夏对安子皓的心意,她自然是知道的。
言笙抿着唇,看向安子皓,他已经意识模糊,闭着眼,只是抱着她的手臂却是紧紧的。
言笙没说话,轻手轻脚的想要推开安子皓,却推不开。
言笙抬眸看了夏夏一眼,立刻看到夏夏眼圈都红了。
“放心吧,安子皓不会有事的。”言笙安抚道。
夏夏咬着唇,眼泪滴落下来:“我知道自己没你漂亮,也没你厉害……”
“夏夏!”言笙喝断她的话,“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去拿些湿巾过来,帮安子皓擦下脸下的血迹。”
夏夏咬着唇,去了车。
言笙轻轻的叹口气:“安子皓,你不会有事的,不准有事。”
过了一会儿,救护车来了,医生护士开始搬动安子皓,言笙也跟着了车。
搬动的过程,安子皓也清醒了过来,看到言笙在车,他拧着眉头道:“不用管我,去试镜。”
言笙摇头:“不是一部戏,不要是了,不用担心!”
安子皓握住她的手,微微收紧:“言笙,这部戏你准备了一个月,不要因为我而放弃。”
言笙的眼眶发涩。
他都这样了,却还在关心她的前程。
言笙摇头。
夏夏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心里不舒服极了,伸手推开言笙,道:“言笙,你去试镜吧,我陪着安哥。”
言笙看了眼夏夏,抿着唇:“好。”
“咳……夏夏,你跟着言笙去,我不需要人照顾!”安子皓虚弱的道。
他颤着手,从西服兜里拿出手帕,递给言笙:“将脸的血擦一擦,让夏夏现在去买身衣服,第一次见面,要給人留好印象,还有,时间快到了,赶紧过去,不要迟到。”
言笙接过手帕,紧紧的捏在手里,眼圈红了,她抿着唇道:“让夏夏照顾你,我可以的。”
说完,言笙干净利落的下了车。
夏夏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她低垂着头,有些愧疚的看着言笙单薄的身影。
安子皓虚弱的闭眼睛,挥挥手:“夏夏,你跟着言笙去。”
夏夏不吭声,只是拉车门,守着他。
—
黑色的轿车停在一颗巨大的香樟树下。
黎兮羽一把扯下脸的口罩,疯了一样的锤打着方圆的胸膛。
“为什么不让我撞死那个贱女人,我要她死!我要她死!她毁了我的一切,害我现在一无所有!”
方圆一把钳制住黎兮羽的手臂,吼道:“黎兮羽,你冷静点!你冷静点!”
方圆的手微微用力,疼痛感让黎兮羽冷静下来,看着他的眼神里却带着不甘。
方圆冷冷的道:“黎兮羽,你疯了是不是?你是不是要自我毁灭?啊?你撞死言笙!然后呢?你以杀人犯的罪名被关进牢里!你知道纪泽渊的背景吗?你会被立刻执行枪决你信不信?”
黎兮羽被他的气势吓住,弱弱的问:“什么背景?他不是个商人吗?”
方圆气愤的甩开她的手,冷声道:“是,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商人,可是他的家里不是,纪家三代从政,虽然他父亲退了下来,但他弟弟是现任国防部长,你觉得你惹得起?”
黎兮羽有些被吓到,不可思议的道:“不……不可能吧?”
“哼!”方圆哼一声,“你以为纪泽渊十年时间将天盛娱乐发展壮大,所向披靡,靠的是什么?你别天真了!想想怎么善后吧!”
黎兮羽咬着牙,心里越发的不甘心起来。
那个贱女人,怎么这么好运气,找到背景这么强悍的男人。
随后,她伸手撩了撩自己的长发,笑着道:“那个路段的监控都被我破坏了,没人会发现是我的!”
“可是言笙看见你了!”方圆泼冷水。
“那又如何?她能将我抓起来吗?算是纪泽渊是总统先生,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抓人!”黎兮羽的脸带着得意。
方圆摇摇头:“下次别干这样的蠢事,否则,我们一拍两散!”
黎兮羽这才慌了,她伸手勾着方圆的脖子,紧张的道:“方圆,不要放弃我,你说过的,你会帮我东山再起,我在探顾泽恺的口风,看在顾诗诗的份,他对我的态度好了许多!”
“顾诗诗?言笙和顾泽恺的女儿?”方圆的脸带着探究。
“嗯。”黎兮羽的眼神有些闪躲,点头。
方圆这么精明,黎兮羽害怕他再问什么,她主动贴去,堵住他的唇,搅乱他的思绪。
言笙下了车,双手紧紧的捏在一起,她眼神泠冽的看着满地的纸张和鲜血。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接起来。
是纪泽渊。
“到片场了吗?”纪泽渊已经到了公司,一边翻看着件,一边问道。
言笙轻轻的“嗯”一声。
“怎么了?你情绪不太对?”纪泽渊翻着件的修长手指一顿,疑惑的问道。
言笙努力的扯出一丝笑容,淡淡的道:“在化妆呢,不方便。”
纪泽渊顿了一下,爽快的道:“那好,你试镜结束給我打电话。”
“好!”言笙淡淡的道。
她挂了电话,看了眼时间,九点半了,距离试镜还有半个小时。
可是她还要去化妆,来不及了。
言笙垂眸看了眼自己大衣的血迹。
她飞快的回到保姆车,将大衣脱下来,开始着手給自己化妆。
她是艺人,虽然很少自己画,但是看多了,也是学会了一些。
司机一直沉默的坐在驾驶座,他看了眼时间,提醒道:“言小姐,已经九点五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