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晚的脊背猛地一僵,双手立刻松开言笙的腰,后退好几步。
她还说呢!?纪泽渊怎么这么瘦了。
月小晚抬眸看向言笙,一脸的歉意:“对不起,言笙,我不知道是你,我給泽渊发了信息……我……”
“信息我看了,纪泽渊在洗澡!他不是医生,你抱着他,你不疼了?”言笙的唇角勾着嘲讽的笑容。
月小晚的脸色有些发白,她定定的看着这个自己年轻了十岁的女人,眉头拧着。
“言笙,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以前还和泽渊一起睡过,所以抱一下而已,你真的不用这么介怀的。”月小晚的脸露出柔弱的神色来。
言笙的唇角勾起,轻笑道:“小晚,我没误会什么,我怕大哥误会,他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弟弟睡在一起?”
月小晚的脸色白了又白。
她的手死死的捏着带血的衣衫。
她怎么有种自己被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欺负的错觉。
她咬着唇,柔弱的说道:“言笙,你看你,你是误会了,我和泽渊之间什么都没有,虽然他一直说爱我,愿意等我,而且他也说了,他觉得你很像年轻时候的我……”
言笙微微一笑,打断月小晚的话:“能像你年轻的时候,我也很开心,希望我像你这么老的时候,也能保养得这么好!”
老!?月小晚的眉心狠狠的皱起。
女人最忌讳的是被人说老。
何况是月小晚这样自视甚高,又一直觉得自己魅力值爆棚的女人。
她几乎是被气得吐血。
但是在月小晚的计划里,她现在还不能和言笙撕破脸皮。
她脸色发白,转移话题:“言笙,你可以帮我叫医生吗?我真的好疼啊……”
言笙看了一眼月小晚,说道:“先进去吧!”
月小晚一瘸一拐的进入房间。
她努力的让自己的状态差一些。
总之,她已经住进来了,不会这么容易被赶走。
反而,她要将“言笙”赶走才对。
这会儿,女佣拿着医药箱来了。
言笙的双手抱在胸前,神色平静的看着月小晚,她的下巴朝着月雪染一点:“去帮她看看!”
“是,言小姐!”女佣立刻前。
月小晚立刻摆手:“不,言笙,我要专业的医生,不是女佣帮我。”
言笙的唇角勾起,眼眸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小晚,我记得你是医生吧,我想着你不方便,才让了女佣进来帮你包扎,你的意思是——你想自己包扎?”
月小晚咬着唇。
她几乎是要被气死了。
她期待的是让纪泽渊給她包扎。
然后,她顺势倒在他怀里,对着他倾诉衷肠,然后踢了纪泽然和“言笙”,这样的话,简直完美。
没想到此刻高高在睨着自己的女人,不要脸的看了短信,自己下来了。
她完美的计划这么破灭了。
没关系的,她还有机会。
月小晚看了言笙一眼,笑着道:“言笙,还是你想得周到,谢谢啊!”
言笙的唇角勾着嘲讽的幅度。
如果纪泽渊下来,一拉开门一个美女投怀送抱,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月小晚立刻抓过医药箱,说道:“我自己来好了。”
她是一名专业的医生,很快将自己的手脚包扎好了。
这时,门“吱”一声被推开了。
纪泽渊穿着一件白色浴袍,走进来。
浴袍的领口开得很大,露出他肌肉纹理清晰的胸膛来。
月小晚看到纪泽渊,她的眼睛一亮。
没想到曾经那个少年,如今已经成长得如此耀眼了。
之前月小晚没有想过要找纪泽渊。
今天的事情让她知道,算是她委曲求全和纪泽然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既然如此,她还不如嫁给对她一心一意的纪泽渊。
“泽渊……”月小晚柔弱的唤道。
纪泽渊的目光只是扫过一眼,落在言笙的身。
他走过去,将言笙抱在怀里:“冷不冷?回去睡觉了。”
言笙点头。
“泽渊!”月小晚飞快的开口。
“嗯?”纪泽渊正才看向她。
“你能不能,能不能抱我去洗澡,我想洗澡,可是我走不动……”月小晚十分柔弱的看着纪泽渊。
纪泽渊的唇角勾着嘲讽的幅度:“我抱你去,我怕我哥打断我的手,自己去!”
这只是纪泽渊的借口,他压根儿看都不想看月小晚一眼。
月小晚微微低下头,说道:“你哥在外面有人,他不管我,叫我不许干扰他的生活……”
她很瘦,长长的头发垂下来,看不见脸,看起来十分的惹人怜惜。
纪泽渊只是冷漠的看着她:“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如果你有意见,可以直接找我爸妈。”
月小晚那双楚楚动人的眸子里都是震惊。
纪泽渊竟然不管她?
怎么会?
十年前这个对着自己予取予求的少年,如今竟然对她冷漠至此。
月小晚的目光移到了言笙的身。
她的手紧紧的捏在一起,波光粼粼的眸子里藏着怨毒。
一定是这个贱人!
纪泽渊见她不说话,他也不再理会她。
他环住言笙肩膀的手微微收紧:“好了,言笙,回去睡觉,你明天不是约了安子皓吗?”
言笙颔首。
她最近要接很多代言,还得和安子皓商量一下。
言笙漂亮的眸子扫了一眼月小晚,无言,转过身,和纪泽渊一起出去。
月小晚这么被丢下,房门关的那一刹那,她抓着枕头猛地丢到门。
“贱人!”月小晚吼道。
她气得嘴巴都歪了,将床的手机拿起来,給月雪染打电话。
月雪染接到电话的时候,眉头紧紧的蹙着。
她給言泽打电话,言泽不接。
发短信,短信不回。
所有的社交软件,全部被言泽拉入黑名单里。
她简直都要崩溃了。
但是看到是月小晚打来的电话,她还是努力的收敛情绪,甜甜的喊一声:“姐姐,这么晚了还没睡么?”
“雪染!你在言家那么多年,言笙那贱人的软肋是什么,你知道吗?”月小晚开门见山的问。
她的语气带着烦躁和怒意,连电话那头的月雪染都感受到了。
月雪染拧着眉头。
看来月小晚也没有多厉害嘛,把自己说得多厉害,现在还不是被“言笙”气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