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月小晚点了点自己黄色的行李箱,一脸期待的看着纪泽渊。
纪泽渊直接无视了。
这个大个人,行李箱都拿不动,干脆死了算了。
言笙和纪泽渊走在前面。
月小晚走在后面,她看着言笙纤细的背影,目光落在言笙的环在纪泽渊腰身的手臂。
算是她月小晚不要的男人,也轮不到一个伤害过月家人的女人身。
月小晚的唇角一点点的勾起。
她飞快的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跑去,挽住纪泽渊的另一侧手臂。
她的手肘,有意无意的碰向言笙的手。
“泽渊,我们十年没见,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帅呢!”
纪泽渊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直接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淡漠的道:“有十年吗?我还以为我们前两年才见过,记不清楚了。”
“哎呀,我不怪你,男人嘛,对这种时间之类的,是不太敏感嘛。可是我没想到呢,你十年的时间竟然都还没结婚呢!”月小晚被甩开,她干脆伸手抱着纪泽渊的腰。
月小晚的手直接搭在了言笙的手臂之。
言笙蹙着眉头。
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听到纪泽渊冷厉的声音。
“你干什么?”
纪泽渊一手甩开月小晚的手。
月小晚被甩开,脚步退后两步,看向纪泽渊的眼神都是无辜。
“泽渊,怎么了?”
纪泽渊拧着眉头:“你是我大嫂,别碰我。我的腰,只有言笙可以抱,明白吗?”
他的语气无的冷,连言笙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月小晚微微垂眸,抬眸的瞬间,一脸的笑容:“对不起嘛,我以为是小时候,我们不是还睡在一张床过吗?抱歉啊,我忘记我们现在已经长大了。”
纪泽渊冷冷的扫她一眼,拥着言笙的手臂收紧:“言笙,累了吗?我们去休息。”
“好。”言笙蹙着眉头看了一眼月小晚。
月小晚对着言笙露出纯良的微笑。
言笙微微点头。
纪泽渊拥着她,两人朝着楼走,月小晚喊道:“泽渊,我呢?我住哪里呢?”
现在已经是晚十点多钟了。
自然是不能将月小晚给赶出去的。
“纪云!”纪泽渊头也不回的喊道。
“是,少爷。”纪云立刻应了。
纪云转眸看向月小晚:“月小姐,请跟我来!”
月小晚蹙着眉头看着言笙的背影。
她也没觉得这女人有什么不一样啊!
不知道泽渊看她哪里了。
没关系的。
她月小晚现在回来了。
一切得重新洗牌。
—
言笙跟着纪泽渊楼。
纪泽渊揉了一下她的脑袋:“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嗯。”言笙颔首。
她走向浴室。
将浴缸里放满水,伸脚踩进去。
温热的水包裹着身体,瞬间卷走许多疲惫。
言笙闭眼睛,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月小晚那张漂亮的脸蛋。
她心里面突然觉得十分的不安。
可是纪泽渊的态度,她看到了。
言笙复又想到之前纪泽渊说,她只是替身而已。
她觉得好烦。
她的身子一点点的沉下去,整个脑袋都淹没在水里面。
“言笙?你忘记拿睡衣了,我帮你拿进来吗?”
纪泽渊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言笙沉在浴缸底下,脑袋像是浆糊。
“言笙?”
浴室的门被推开。
纪泽渊的目光触及到沉在水底的言笙,她的短发在水浮着。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一下。
“言笙!”
纪泽渊瞬间丢掉手的睡衣。
他飞快的跑过去,将言笙从水抱起来,伸手拍打她的脸:“言笙?”
言笙睁开被热水氤氲的眸子,眼眶发红,看着纪泽渊,她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小脸埋入他的颈窝,哽咽着唤他的名字:“纪泽渊……”
“嗯,我在。”纪泽渊扯过浴缸的浴巾,将她的身体包裹住。
言笙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问道:“你爱我吗?”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如同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这几天积压在心里面的情绪,瞬间都爆发出来了。
纪泽渊紧紧的抱着她,说道:“当然,言笙,我爱你。”
“可是你……”言笙的眼泪忍不住落下来,她的手指扯着他衬衣的领口。
可是你只是把我当作另外一个女人的替代品啊!
言笙哽咽着,说不出口。
她从来不知道,爱情可以让人这么脆弱,连将一句话完整的说出来,好像都不行。
“言笙,你怎么了?”
纪泽渊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脊背,“我和月小晚什么都没有,真的,她是我大嫂。刚才她的行为有些过激了,你看到了,我没给她好脸色看。”
“我……”言笙声音嘶哑,开口说了一句字,多余的话都卡在喉咙里。
她不是因为月小晚才觉得委屈。
委屈的是——她只是一个死去的女人的替身而已。
言笙从来没有想过,她竟然会卑微至此。
她不敢说出口。
和纪泽渊把话挑明了,会怎么样呢?
他会说,是,你只是替身,如果你不愿意当替身,那好,再见。
不要。
言笙抱着纪泽渊的脖子收紧。
尽管她什么都没说,纪泽渊还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
这种不安,不应该属于高高在的言笙。
“言笙……”纪泽渊抱着言笙旋转一圈,他的脚踩在琉璃台,让言笙坐在他的腿。
言笙的身什么都没穿,纪泽渊帮她裹紧了身的浴巾。
他看着她发红的眼眶和带着眼泪的脸颊,心脏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的刺了一下一般,生疼。
他认真的看着言笙,说道:“言笙,我不管你是为什么哭,但是你听好了,我说过,我不会再放手,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我……唔……”
纪泽渊的话没说完,言笙凑过来吻住他的唇。
这是她少有的主动。
纪泽渊抱着她,反客为主,热烈的吻着她。
“哎呀,对不起呀,泽渊,你们为什么不关门呀?”
月小晚吃惊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膜。
“滚!”
纪泽渊睁开眼睛,松开言笙,原本满是迷离的眸子瞬间变得犀利无,狠狠的瞪着月小晚。
月小晚也不生气,微微一笑:“好,我出去,我出去。”
说着,她退了出去,双手却攥紧了。
纪泽渊抱着言笙,拨弄了一下她湿答答的头发:“言笙,你坐好,我帮你把头发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