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漂亮的小脸皱着。
她的头发又长又黑,有些垂下来,被纪泽然握在手心里,扯得很疼。
“疼……纪泽然,放手!”月小晚吼道。
此刻,她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了,弯腰曲背,脚步也踉跄。
“疼?”纪泽然转过头,冷冷的看着她,“别喊得我在对你做什么似的。立刻跟我回去!”
说完,纪泽然冷着一张脸,拖着月小晚的手,了轿车。
纪云帮月小晚的行李給提了出来,放入后备箱。
纪泽然降下车窗,对着言笙和纪泽渊、纪明明挥手。
言笙看着车子开走,她的唇角微微勾着。
是觉得月小晚很讨厌。
本来一开始的感觉挺好的,慢慢的,她觉得不对了。
总之是很讨厌。
纪泽渊伸手将纪明明接过来,放在地,说道:“明明,自己去玩吧!”
“哦,好。”纪明明笑着跑开了。
纪泽渊牵着言笙的手,十指相扣,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言笙,我们去后面走走。”纪泽渊提议道。
其实他和言笙相处的时间真的很少。
言笙要忙着拍戏,他也要工作,现在终于有了一点私人时间了。
“好啊!”言笙的心情还不错。
特别是当她知道原来纪明明是试管婴儿的时候。
算是纪泽渊喜欢纪明明的母亲又如何?
他都没碰过她呢!
言笙的脑袋压在纪泽渊的手臂,唇角勾笑。
纪泽渊侧眸看向言笙。
这张脸,生得并不是十分的惊艳,但是融合她本身的气质,总是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一如纪泽渊第一次见到言笙的照片的时候,当时,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觉得,如果和她有一个孩子的话,也许还不错。
然后有了纪明明。
如果他再霸道一点,应该直接将她从顾泽恺的身边抢过来,那么,几年前,他们一家三口团聚了。
不过现在也好。
至少,言笙对他的感情里没有不情不愿。
两人手牵手的走着。
棉质拖鞋踩在雨花石铺的小径,发出轻微的声响。
空气漂浮着青草的气息,以及白玉兰花的清香味。
很好闻。
言笙心情舒畅。
两人走到后花园里,花园里一片绿色,十分的漂亮。
之前是一片空旷的天地,后来纪明明搬过来,纪泽渊让人修了儿童乐园,有秋千、摇椅、海盗船、旋转木马,还有好多动物的雕塑,颜色花花绿绿的,十分的好看。
两人不约而同的走到儿童乐园里面去。
言笙丢开纪泽渊的手,走过去,坐在摇椅,抬眸看着明媚的天空。
摇椅轻轻的摇晃着,让她身心放松。
纪泽渊站在那里,身姿如同松柏一般挺拔,双手揣入裤子兜里,英俊的脸庞逆着光,眼眸柔和的看着言笙。
“言笙……”纪泽渊突然唤道。
“嗯。”言笙坐正身子,眼眸里带着笑意,看着他。
“月小晚不管和你说什么,你都别信,她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纪泽渊说道。
说话间,他的眸子里带着几丝厌恶。
他也走过来,在摇椅坐下,长臂一伸,让言笙直接坐在了他的腿。
言笙坐在他腿,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坐姿,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手指戳着他的肩膀。
“可是我信了,怎么办?”
“你傻!”纪泽渊蹙着眉头。
他顿了一下,问道:“她和你说什么了?”
言笙笑着道:“她说啊,说你爱死她了,为了她可以终生不娶呢!”
呃……言笙只是将月小晚的话翻译了一下,大概是这个意思。
不算冤枉了月小晚。
而且女人的直觉,言笙觉得月小晚不喜欢自己,虽然她一直是笑脸相迎,笑得跟朵花一样。
言笙也莫名的不喜欢月小晚。
这种感觉,面对月依依的时候更甚。
“呵……”纪泽渊冷笑,“她真是会自作多情!”
言笙看着纪泽渊,微笑。
纪泽渊的脸还带着怒意。
他转眸看向言笙,有些紧张的道:“言笙,你别听她瞎说。我根本不喜欢她。我从始至终喜欢过的人都只有你一个!”
言笙的心猛地跳漏一拍。
是么?
那纪明明的母亲呢?
他为什么会决定用她的卵|子生下了纪明明?
没有一点点感情吗?
他这么一个高高在的男人,找不到女人吗?
为什么要用一个女人的卵|子来生孩子?
除了爱,言笙想不到其他的答案。
但是她努力的说服自己的不要在乎。
因为她也爱过顾泽恺,他喜欢过别人,很正常啊!
“相信我,言笙,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连标点符号都是真的。”纪泽渊见她不说话,强调到。
女人爱胡思乱想,这是常识。
他得和她解释清楚了。
言笙抿着唇,说道:“其实,听月小晚那么说,我心里面是不舒服的。但是,纪泽渊,你真的除了我,没爱过别人吗?”
“是!”纪泽渊肯定的道。
言笙拧着眉头。
那那天晚,她在纪泽轩书房门口偷听到的又是什么呢?
他亲口承认,他喜欢纪明明的母亲。
她耳朵没聋。
听得一清二楚。
言笙的眼眸垂下来,长长的睫毛遮住她眼底翻涌的情绪,过了一会儿,她扬起笑容,说道:“我信你!”
“言笙,你不信我。”纪泽渊伸手捏着她白皙的下巴。
言笙:“……”她的演技倒退了?
纪泽渊认真的看着她:“言笙,在我面前,你做你自己,想什么说什么,不用那么累。”
言笙抿着唇,问道:“那纪明明的母亲呢?你爱过她吗?”
这话一问出去,言笙后悔了。
她这么直白的问出来,不间接的表示,那天晚,她听了墙角么?
纪泽渊愣了一下。
言笙抿着唇,长如羽翼的睫毛扑扇一下,看着纪泽渊,补充道:“在T国的时候,你和纪泽轩在书房里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纪泽渊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抱着言笙腰肢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了。
纪泽渊的思绪不断在转。
他应该要告诉言笙,纪明明是她的儿子吗?
如果他说了,那么是逼着言笙做决定,在儿子和女儿之间做选择。
那不是他要的。
纪泽渊的唇角一点点的勾起,笑着道:“言笙,你竟然听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