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笙是真的没睡醒,脑子迷迷糊糊的,被男人吻着,她觉得自己要缺氧窒息了。
许久,纪泽渊松开她,拍了拍她的脑袋:“起床吧。”
言笙怨念的看着他:“说了别拍脑袋,会变傻的。”
纪泽渊失笑,看着她,她的发丝凌乱无序,撅着嘴,却让他觉得煞是可爱。
他捧着她的脸,再度啄了一下她的红唇。
干脆,他直接将她抱起来,抱到浴室里面,扯过毛巾垫在琉璃台,然后才将她放去。
言笙揉了揉眼睛,瞌睡已经醒了。
松开手看到纪泽渊已经找出两套干净的洗漱用品。
她去影视城拍戏,接近三个月的样子,牙刷、牙膏之类的,是该换了。
还好有备用的。
言笙从琉璃台跳下来,两人并排站着。
纪泽渊将挤好牙膏的牙刷和装了温水的水杯。递给言笙。
两人一起刷牙。
言笙看着镜子里男人认真刷牙的样子,唇角微微扬。
刷个牙都能这么帅呢!
她学着他的样子,他刷左边,她也跟着刷左边,他刷右边,她也跟着。
然后兀自甜甜的笑了起来。
“傻笑什么?”纪泽渊拿着温热的毛巾擦掉她嘴角的泡泡。
言笙的眉眼弯了弯,没说话。
替代品替代品吧。
反正那女人已经死了。
纪泽渊现在是她的。
洗漱完毕,言笙坐在梳妆台前擦脸,纪泽渊在整理被子,动作十分的生疏。
房门外,月小晚在契而不舍的叫两人起床。
纪泽渊走过去,猛地一下子拉开房门,月小晚瞬间撞入他怀里,伸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
“啊——好疼啊……”
她的脸贴在纪泽渊的胸膛。
纪泽渊冷冷的看着她:“撒手!”
月小晚被他冰冷的声音吓得脊背一紧,立刻站直身体,乖乖的后退一步。
虽然十年前,纪泽渊对着她予取予求,但是纪泽渊发起火来的时候,她还是怕的。
言笙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精致的脸没有神色。
“早,言笙。”月小晚开心的打招呼。
“早。”言笙淡淡的回了一个字。
她伸手去挽纪泽渊的手臂,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来牵住她的手:“言笙,我有话和你说。”
月小晚对着言笙露出笑容。
言笙淡淡的,跟着她走。
纪泽渊跟在两人的身后。
月小晚拉着言笙出了别墅,站在前院里。
别墅的前院被园丁打理得十分的漂亮,常青树的叶子翠绿无,在清晨的阳光下,十分的养眼。
言笙走到一处石凳坐下,月小晚自然跟过来。
月小晚站在言笙的面前,十分歉意的道:“对不起啊,言笙,昨天纪管家说我了!”
月小晚站在那里,初春的阳光洒在她的脸,她一脸的歉意,看去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言笙的手压在冰冷的石桌,猛地想起了月依依。
月小晚和月依依楚楚可怜的样子,还真是如出一辙。
不愧是姐妹。
言笙的唇角微微勾起,漂亮的双眸却清冷得不含一丝情绪。
她没说话,等着月小晚的下。
月小晚优雅的在另一个石凳坐下,握住言笙放在石桌的手,抱歉的道:“对不起,言笙,以前我和泽渊还睡在一张床过,所以昨天我睡了你们的床。
是我考虑不周了,我没想那么多,泽渊现在长大了,不一样了。
言笙,你别生我的气。
也不要生泽渊的气好不好?
虽然泽渊以前说他爱我,愿意一辈子等我……”
言笙的眉头拧着。
“不,不……”月小晚立刻摇头,她很是尴尬的道,“那个,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现在选择了你,我尊重你,我也尊重他的选择!
我祝福你们!”
言笙的唇角勾着,将自己的手从月小晚的手心里抽出来。
她站起身,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抬高了下巴,眸子里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和自信。
“我们泽渊很好,小晚你多虑了。”
说完,言笙不想再看月小晚一眼,朝着大厅走去。
月小晚看着言笙的背影。
她优雅、清贵,丝毫不是月依依描绘的没脑子的小太妹。
月小晚拧着眉头。
言笙转过头来,晨曦洒在她的脸,让她脸的肌肤呈半透明状,漂亮异常。
“对了,泽渊已经通知了大哥,大哥今天会来接你回帝都。”
说完,言笙对着月小晚笑笑,转身离开。
月小晚从石凳站起身,双手握在一起。
这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而且,她那张脸,的确是漂亮,可是和她月小晚起来,却差远了。
可是她的气质……像是天生贵胄,永远高贵、优雅。
月小晚有种自己被了下去的错觉。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不安。
等到月小晚调整好情绪走进去的时候,看到言笙和纪泽渊在一起吃早餐。
月小晚笑嘻嘻的走过去:“哇,居然有包子啊!我在T国待了十年,我真的好怀念包子啊!”
月小晚自顾自的坐下,然后夹着小笼包,吃进嘴里。
她的吃相很优雅。
纪明明伸手指了指月小晚,看向言笙:“妈咪,那个阿姨是谁啊?”
言笙摸摸纪明明的脑袋,说道:“是你未过门的大伯母,你叫阿姨行。”
纪明明点点头,不太在意。
月小晚看向纪明明,一脸的笑容:“哎,小不点儿,你竟然长这么大了啊!”
纪明明不高兴,转头看向月小晚,嘟着嘴:“阿姨,我叫纪明明,不叫小不点儿。”
月小晚放下碗筷,十分开心的朝着纪明明走过来,笑着道:“哎,纪明明,你知道吗?是因为我,你才出生的。虽然提供精|子和卵|子的是你的父母,但是是我千辛万苦的将你培育出来的,知道吗?”
纪明明不懂,他转过头看向言笙,问道:“妈咪,什么意思呀?”
言笙面色平静,她握着筷子的手却忍不住收紧了。
她的心里面早已经掀起了滔天骇浪。
纪明明是试管婴儿。
所以——纪泽渊没有说谎,他只有她一个人。
言笙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纪泽渊,四目相对,他眼神幽深,看不清情绪。
“纪云!”纪泽渊喊道。
纪云站在一旁,懊恼死了。
当初这一切都是他处理的。
想着月小晚是熟人,所以让月小晚帮忙了。
这事,纪泽渊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