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笙抬眸看着他,在他的俊脸看到了深深的疲惫。
听纪明明说,他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也没有好好休息。
所以才这么疲惫吧。
而且如此高高在的男人,言笙竟然在他的语气里感受到了讨好的气息。
讨好……言笙万万想不到,这个词语会和纪泽渊这样目空一切的男人扯关系。
“言笙,原谅我!你说什么都行。除了离开我!”纪泽渊见她不说话,单手捏着她精致的下巴,压低声音道。
言笙心软了。
他那天的行为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如果月小晚給她下药了,那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也不得而知。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俊脸,说道:“好,那罚你独守空房一个月!”
“不行!”纪泽渊几乎是脱口而出。
“嗯?”言笙拧着眉头。
“好!”纪泽渊妥协。
言笙颔首:“那这样,你也累了,快去吃点东西,然后去睡觉。”
“你陪我!”纪泽渊拉着她的手,像个需要人照顾的大男孩。
言笙有些无奈。
这次她的处理方式有些幼稚了。
她不该跑的。
而是该和纪泽渊将事情弄清楚。
她在恋爱根本没有经验,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言笙跟着他一起去到餐厅。
纪云早准备好早餐了,看到两人牵手下来,他很开心。
言小姐真大度,少爷的眼光果真十分的好。
言笙不知道纪云的心思,只是和纪泽渊一起进入餐厅,监督他吃下一个鸡蛋,喝下一杯牛奶,一碗粥,还有几个小笼包,才让他起身。
大概他这一睡,可能也要下午的时候才会醒过来了。
餐后,言笙和他一起回到房间,站在房间门口,言笙将他往他的房间拖。
“真的要一个月这么久吗?”纪泽渊看着言笙,有些委屈。
都是月小晚的错!
可是却让他来背锅!
纪泽渊在心里面憎恨死月小晚了!
如果不是因为月小晚是纪泽然的未婚妻,纪泽渊一定会好好的教训那个恬不知耻的女人。
言笙闻言,没有说话,她只是走到露台去,将窗帘关,因为是白天,房间里没有开灯,立刻,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
言笙转过身,摸索着朝着前面走,猛地撞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男人身淡淡的薄荷味蹿入她的鼻息,很好闻。
她伸手推他:“赶紧去睡觉!”
“你陪我!”黑暗,男人的声音低沉好听。
“不!”言笙毫不犹豫的拒绝。
她要让他知道,她有原则,不是哄两句好了,说的该如何如何。
黑暗里,纪泽渊低下头,准确无误的擒住她那张倔强的小嘴。
“唔……”
言笙被吻得突然,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但立刻想到刚才在楼下,她将他的嘴角咬破了,伤口都还没愈合呢,她不敢乱来了。
只能任由男人吻着自己。
两人到底是怎么样到了那张柔软的大床的,言笙不知道。
她听到男人的低喃:“言笙,陪我睡,你不在我睡不着。”
如同一种蛊惑,声音从耳际传入言笙的脑海,她的心立刻软了。
嘴,她说道:“那推辞一天执行,反正一个月,没得商量。”
“好!”纪泽渊颔首。
他紧紧的将言笙抱在怀里,睡衣都不换,生怕他松开手,她又跑了,他到处找她,是找不到踪影。
纪泽渊扯过被子盖在两人的身。
言笙伸手戳他:“要不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这样睡不舒服。”
“好,你不许跑!”纪泽渊抱着她的手收紧。
言笙应下来:“不跑,快去吧,我好累,我也睡会儿。”
这几天在言泽那里,只有言笙自己知道,她是在强颜欢笑。
晚根本没怎么睡着,纪泽渊和月小晚抱在一起的情景如同鬼魅一般在她脑海挥之不去。
她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在心里面将纪泽渊骂了几十遍。
此刻,她躺在这张床。
这间房因为之前月小晚待过,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换成了新的。
床单和被褥都有着一股暗香,还夹杂着男人身的味道。
很好闻。
言笙抓着被子嗅了嗅,闭眼睛,沉沉睡去。
纪泽渊洗完澡出来,穿着柔软的浴袍,躺下来,将言笙抱入怀里,发现她只是朝着他怀里钻了钻,他知道,她睡着了。
这几天,两人都很不好受。
纪泽渊垂首吻了吻她饱满的额头,很疲惫,拥着她,他又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被填满了。
他闭眼睛,很快也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侧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的手掌朝着言笙的位置摸了摸,还是温热的,证明才起来不久。
他立刻掀开被子去浴室洗脸,然后朝着楼下走。
言笙和纪明明在灯光如昼的大厅里玩魔方。
纪泽渊看着她带笑的侧脸,唇角微微勾起。
“爹地!”率先发现纪泽渊的是纪明明。
“明明。”纪泽渊勾唇。
言笙转过头,目光在男人的身扫了一眼,发现他睡了一觉,气色明显好了很多,她也没说什么,转过头去了。
“爹地……”纪明明从沙发滑下去,飞快的跑过去,抱着纪泽渊的大腿,“你的嘴怎么了?”
纪泽渊的唇角勾着邪肆的笑。
他看了言笙一眼,言笙立刻觉得脸颊发烧,低下头来,短发垂下来,遮住她半边脸。
纪泽渊感受到一只软软的手指在触摸他的唇角,他转眸看到纪明明一脸的担忧。
“受伤了……是不是很疼?”纪明明的眉头蹙着。
“不疼。”纪泽渊摇头。
纪明明还是蹙着眉头。
“不信你问你妈咪。”纪泽渊抱着纪明明坐下,看了言笙一眼。
言笙狠狠的瞪他一眼,然后站起身,朝着楼跑了。
纪明明不解:“妈咪怎么了?”
纪泽渊心情很好:“没事。你在这,我去看看她!”
“好!”纪明明乖乖的点头。
纪泽渊腿长,在走廊拉住言笙的手臂,将她抱入怀里,他的唇角挂着邪魅的笑:“怎么了?害羞了?你儿子面前有什么好害羞的?他又不懂!”
言笙伸手推他,男人的手臂矫健有力稳稳的将她圈在怀里。
言笙瞪他:“他现在不懂,可是早晚会懂,你带坏小孩子!”
纪泽渊笑:“我带坏小孩子?不是你咬的我吗?”
“你……”
言笙无言以对,顿了顿,她吼道,“下次你再不顾我意愿吻我,我不仅咬,我还咬得更用力!”
“哈哈……”纪泽渊爽朗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