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茗今年左不过三十岁,纪泽渊大一岁,是冷静水那边的人,还算纪泽渊的表姐去了,不过关系隔得很远,方茗也很知趣的没有和纪泽渊攀亲带故。
方茗的面色更加不好看了。
纪泽渊话锋一转:“可以让蔡晋接了这场官司,并且打输吗?”
很难!
如果输了,蔡晋不再是从未打过败仗的战神了。
方茗抿了下唇,沉稳的道:“我试试。”
纪泽渊颔首,方茗离开了别墅。
纪泽渊看向纪云,说道:“給月小晚打电话,说我心烦意乱,每天烂醉如泥,所以你找她来别墅想要劝慰我几句。
是你自作主张的邀请,不是我要叫她来。
明白差别吗?”
纪云想了想,点头:“少爷,我明白了。”
纪泽渊站起身,吩咐道:“搬些酒瓶去书房。”
“是。”纪云颔首。
—
方茗离开别墅,直接去了蔡晋的律师事务所,她撞见了被拒绝还不肯离去的安子皓。
安子皓去过花水湾别墅好多次,所以是认识方茗的。
他绅士的打招呼:“方小姐。”
“安先生。”方茗颔首。
“方小姐是来找蔡律师的吗?”安子皓问道。
他不想让秋陌失望,所以还抱着一丝希望,但是如果纪泽渊也要找蔡晋,而且纪泽渊那边看去更容易赢,那安子皓没机会了。
方茗淡淡的颔首,没有多说。。
她站在门口,微微垂首看了看自己的装扮。
她穿着的是一套黑色的职业套裙,黑色丝袜和黑色高跟鞋,半长的头发扎了马尾。
她蹙了下眉,朝着里面走去。
安子皓觉得没希望了,也离开了,只能联系其他律师了。
方茗的手心里都是汗珠,她很紧张。
她硬着头皮朝着里面走。
“你好,我找蔡晋。”方茗看着前台道。
“蔡律师。”前台对着不远处招手。
方茗的身子轻轻的颤了一下,拳头握紧了,转过头去,看向来人。
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穿一件白色衬衣,没有系领带,脸戴着一副眼镜,眼镜下的双眸带着精光,一看知道是精于算计之人,很精明的样子。
他的手端着一杯咖啡,正在悠闲的喝着,在看到方茗转过头来的一瞬间,他脸的表情也一瞬的僵硬,他急忙走过来。
“阿茗!真的是你!我找了你好多年……”蔡晋激动的想要来拥抱方茗。
方茗微微后退:“蔡晋,我有正事找你。”
蔡晋将她引到他的办公室。
方茗坐下,开门见山的道:“蔡晋,我希望你接下秋陌小姐的邀请,做她的辩护律师。”
蔡晋微微蹙眉:“阿茗,她的案子没有任何胜算。”
蔡晋之所以百战百胜,不是他真的那么神,而是他有分寸,没有把握的案子,他不会接,他不会为了钱自砸招牌。
“我是要你输!”方茗说道。
蔡晋:“……”
蔡晋沉默了一下,看向她,问道:“阿茗,你一定要我接吗?”
方茗颔首:“是。”
蔡晋叹口气:“她那案子,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而且是几年前已经结过岸的老案子,根本没有起底的可能了。必输无疑。”
方茗眼神冰冷起来:“这是你欠我的。”
算是她砸了他战无不胜的招牌也不为过。
蔡晋沉思了许久,颔首:“好!我答应你!”
方茗站起身,微微颔首:“谢谢。”
蔡晋急忙站起身,拉住她的手臂:“阿茗!”
“松开!”方茗一手甩开他的手,将蔡晋甩得后退好几步,靠在桌子才站稳了。
方茗有些身手,所以纪泽渊才让她贴身保护纪明明。
“阿茗,当年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的,阿茗,你……”
“砰!”
方茗走出去,摔门,阻隔了蔡晋的声音。
蔡晋微微垂眸,眼眸里都是暗淡,他找出安子皓的电话,給安子皓打过去。
“喂,安先生,我是蔡晋,我改变主意了……”
—
彼时,安子皓和秋陌在顾家花园里面。
安子皓说道:“秋陌,蔡晋那边我搞不定,我重新給你找了律师,你选一下。”
说着,安子皓将律师的资料放在了石桌。
秋陌拧着眉头:“安子皓,如果我们不拉拢蔡晋,他会被纪泽渊拉拢,你觉得云国谁是蔡晋的对手?况且我们现在还没找到什么证据。”
秋陌很清醒。
越是清醒,越是痛苦。
知道父母是被害死的,她真的心如刀割,浑身的血液都在逆行,想要一刀杀死纪泽渊得了。
但是她没那么蠢。
她的手沾了血,那她也跑不掉了。
那不是她要的结果。
安子皓看着桌面的资料,心想他们也没那么差劲啊!
蔡晋什么的,还不是被人吹出来的,哪有什么战无不胜的道理。
知道秋陌心情烦躁,安子皓什么都没说。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安子皓接起来,惊喜的看着秋陌,对着电话道:“行,蔡先生,我们什么时候见个面,一起将事情的缘由和你理一下。”
安子皓挂了电话,笑着道:“蔡晋说愿意帮我们。”
秋陌也笑了:“好。”
她握紧了拳头。
纪泽渊!
有了蔡晋的帮助,秋陌相信,一定会更加容易赢的。
“那好,约蔡晋明天到顾家见面。”秋陌笑着道。
“好!”安子皓颔首。
秋陌站起身,面的阴郁终于减少一些,她伸长手臂活动了一下筋骨,朝着大厅走去。
安子皓默默的看着她背影,欲言又止。
—
纪泽渊得到方茗的答复,听说办妥了,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方茗。
方茗低下了脑袋。
纪泽渊开口道:“带着明明去后花园玩,暂时不要回来。”
“是,少爷。”方茗颔首,努力的收敛自己飘忽的情绪。
纪泽渊起身去了书房。
房间里四处摆满了酒瓶子,凌乱无序,空气都是酒香。
纪泽渊在沙发坐下,伸手将面前的衬衣纽扣解下两颗,露出性|感的锁骨,和一小片古铜色的肌肤。
他端着桌的红酒喝了一口,有一滴酒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滑过下巴,滑过性|感的脖颈,最终流入衬衣里面,带着无限的诱惑。
月小晚走到门口,看到的是这一幕。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风衣,青丝飘飘,漂亮的脸带着浅笑,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