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的拖延已经让顾庭枭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你想喂鲨鱼,我成全你。”
对于欺负方怡的人,他绝不手软。
“等等!”唐婉肝肠寸断,这么死掉实在是太不值得,“我虽然不知道方怡在哪,可如果方怡不在海里,就一定还在游轮上,我有每个房间的房卡。”
顾庭枭将房卡分给书惠一部分,开始寻找方怡。
唐婉也偷偷给某人打了一通电话,那人从房间里撤退。
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顾庭枭终于在某个房间找到了她。
方怡正躺在床上,睡相极差。
她身上的衣服还有,幸好,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刚才他真的好怕,好怕她被某个混蛋……
顾庭枭将方怡抱在怀里,抱得很紧,他怕失去她,他怕得要命。
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方怡迷迷糊糊地醒来,见是顾庭枭抱着自己,不免有点吃惊。
她揉了揉眼睛,看着昏暗中的他,“顾庭枭,咱们怎么会在这里?”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离开你的。”顾庭枭让她的脑袋贴近他的胸膛,他想把全身的温暖和力量都给她。
“你在说什么啊?”方怡一头雾水,他干嘛要说对不起?他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
“你什么都不记得?”或许对她来说,不记得更好。
毕竟,并不是甜蜜的值得珍藏的记忆。
“我当然不记得,我要是记得还会问你?”方怡从他的怀里退出来,然后下床去开灯,“黑灯瞎火的,好不习惯。”
开了灯后,才知道房间的布置有多美,真不愧是豪华游轮。
这种房间,似乎就是专门为夫妻或情侣布置的。
顾庭枭再一次从身后将她抱住,“方怡,以后都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
方怡觉得,如果自己此刻回一句“你确定不要和我离婚”那也太煞风景,所以,任由他抱着,不发一言。
也不知抱了多久,书惠寻来,看到这一幕,弱弱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书惠,你怎么满头大汗?”方怡毫不留情地将顾庭枭推开,然后来到书惠的面前,伸出手为她擦着脸上的汗,“你瞧瞧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才下海去游了一圈。”
“你没事吧?”书惠担忧地问,从上到下打量着方怡。
方怡这个当事人就有点不解,为何顾庭枭和书惠都如此奇怪,他们看到自己,好像是看到了一个怪物。
是自己的妆花了还是脸上有东西?
“书惠,我很好,就是头还有点晕。”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
其实在方怡的记忆之中,自己喝的酒并不多,没道理会晕成这副德行,以至于什么时候和顾庭枭来到这个房间都不知道。
“都怪我,我就该一直守在你身边。”书惠语气含着自责。
顾庭枭对书惠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说。
也许,对方怡来说,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不然,以方怡的性格,一定会拼命地回忆,要是留了阴影那可就不妙。
可是书惠不这么想,书惠认为此事方怡必须要知道,也是出于保护方怡的目的。
“顾总,我知道你是为了方怡,可是我不得不说,这件事,对方怡来说是个教训,有了前车之鉴,以后就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顾庭枭皱眉,书惠说得有几分道理。
只留方怡一个人发懵,他们俩像是在打哑谜一样。
方怡坐在床上,先是看着顾庭枭,又看着书惠,吸了一口气之后,说道:“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事情是这样的……”
听书惠讲完,方怡才恍然大悟,“也就是说,我可能被下了迷药?”
“对的。”书惠略带责怪的口吻,“你一个人的时候,就该小心啊!”
“百密一疏,怪不得她。”顾庭枭这个时候不忘替自己的妻子说话。
虽然上一秒还在心里骂这个蠢女人,连这么简单的计都能中,平时她那引以为傲的电视剧套路都白看了。
“书惠,我已经很小心,庭枭走后,我就只和别人简单地打招呼。”方怡努力回忆之前的片段。
“然后呢?”书惠好奇道。
既然的确有被下药的迹象,那么,就一定有某件奇怪的事情去证明它。
“然后,有个人的钱包掉了,我就帮他捡起来,还给了他。”方怡眉头紧锁,“钱包上也不可能下迷药啊。”
“你这头猪。”书惠忍不住骂方怡,这个女人,一定是药劲还没过,所以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平时她的头脑很灵活。
在自己的老婆被别人骂猪的时候,顾庭枭本想霸气护妻,可是,书惠是方怡最好的朋友,自己若是帮忙出头,怕弄得里外不是人,所以,顾庭枭还是打消了心里的念头,并未作出反应。
“你别说了……”方怡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无奈道:“那药下在了酒里,当时酒杯离开了我的手。”
可是,那也怨不得她,看到有人钱包落在地上,她帮忙捡起来不是很正常?
看来是有人利用了她的善心,真是可恶。
“你还能想起是谁把你带到这儿来的吗?”
“不记得,很混乱,而且房间的灯没开,我根本都看不清楚。”方怡现在庆幸的是,对方的计谋并没有得逞。
如果得逞,发生了不可描述之事,她的身体应该会有反应,而且,也应该会在身体上留下记号。
“话说,我们找你也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对方应该有时间去……”后面的话,书惠没有继续说。
方怡鄙夷地看着她,“书惠,难道你还希望发生点什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书惠解释,“我只是在称述客观的事实,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让对方的行动没有继续进行?”
顾庭枭此刻想起了刚进门的时候,方怡的睡姿,心中有了答案。
看到顾庭枭胸有成竹的样子,方怡抬头问道:“顾庭枭,你知道?”
“你都能把我给踢下床,这次被下了药,想必睡得更香。”
方怡又羞又恼,“这么说,是我睡觉的陋习救了我?”
顾庭枭的分析很有道理,在这么柔软的床上睡觉,她很难保持安静,肯定翻来覆去使劲儿折腾。
因此,对方才没有得手。
看来,凡事不能看表面,有时候你认为是陋习,它还能救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