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岛，别墅。
“你们好早。”方怡打了个哈欠，坐在楼下的沙发上。
“顾夫人，自从给您和顾总做饭，我和师父就特别积极。”李猫又在餐桌前摆弄着早餐，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太好看的样子。
也许，他真的要提高一下审美水平。
“为什么呢？”方怡笑着问道。
“因为和你们相处很开心。”李猫毫不犹豫，“之前在别人家，各种挑三拣四，一点都不自在。”
“那你一定是和我相处开心，不能把顾庭枭包括在内。”方怡打趣道：“像顾庭枭那样的闷葫芦，我把你和他单独放一块相处一个小时你都受不了。”
“大清早就听到有人说我坏话。”正巧，顾庭枭下楼。
李猫恭敬地鞠躬，“顾总好。”
方怡瞧着穿着甚是随便的顾庭枭，忍不住问道：“你的仪式感呢？”
之前，他不是挺讲究仪式感么？不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样坚决不下楼？
所以说，人都是善变的，特别是这种阴晴不定的男人。
“我的仪式感暂时存着。”顾庭枭在她身边坐下，“昨晚几点睡的？”
“大概……十一点。”方怡想了想，“不对，好像是九点。”
因为顾庭枭总是劝告她，不要超过十点钟睡觉，对身体不好。
讲真，自从他们在一起，顾庭枭经常“被熬夜”。
“没和书惠聊天？”他不太明白，两个女人之间究竟能聊什么可以聊通宵。
书惠是个话唠可以理解，毕竟是记者，可是她方怡……
其实他最在意的是，方怡在书惠的那里怎么评价他。
估计，有很多负面评价。
“没有没有。”方怡摇头，“书惠工作那么忙，已经很少有时间陪我聊通宵。”
提到书惠，方怡就忍不住想起了上次被他误会的事。
那个时候，他挺可爱的，竟然误以为自己的妻子和闺蜜是那种关系。
顾总的想象力真是非一般的丰富。
裴袁牧从厨房走出来，“顾总，顾夫人，早餐已经准备好。”
李猫也对顾庭枭笑道：“顾总，您要是想听音乐，我可以给您弹钢琴。”
“小猫，你会弹钢琴？”方怡很纳闷。
他不是只会拉二胡吗？而且拉得凄凄惨惨戚戚，赚取了大把大把的眼泪。
“为了满足顾总的需要，刚学的。”作为服务者，当然要让消费者满意。
“有心。”顾庭枭其实没抱任何希望，才学了几天的钢琴，能有多好。
目测，李猫他也不是音乐天才。
但瞧着他如此跃跃欲试，顾庭枭又不得不给他这个机会，“那你弹来听听。”
然后，顾庭枭和方怡落座，一边享用早餐，一边“期待着”精彩的表演。
结果，熟悉又陌生的音律差点让方怡嘴里的牛奶喷出来。
“这是《两只老虎》？”方怡小声对顾庭枭问。
顾庭枭点头，“似乎是的。”
“可是怎么和原版相差这么多……”方怡心里不禁感叹，能把《两只老虎》弹成这个样子也很不容易。
毕竟人家是新手，可以理解。
对，要给予鼓励和支持。
如果说上次的二胡带来的是悲剧，那么这次的钢琴，就是喜剧。
李猫版本的《两只老虎》，的确很有喜剧效果，一般人还真的弹不出来，方怡听过后，都差点忘了原版。
“和他相比，我唱歌的水平是不是很好？”顾庭枭就想听到她说一句褒奖的话，岂料，自家夫人很不给面子。
“不好意思，我并不这么认为。”方怡尴尬一笑，“你那杀猪般的歌声，我能活着是奇迹。”
“不懂得欣赏。”顾庭枭瞥了她一眼，默默地吃早餐。
李猫弹完后，站在餐桌前，郑重地恳求道：“请顾总顾夫人点评。”
“还行。”顾庭枭也没有抬头看李猫，直接很随意地给出万能的两字评价。
方怡却不像他那么敷衍，而是像音乐节目里的导师一样，十指相扣，非常认真地点评道：“感情很丰富，你弹奏的时候的情绪也很到位，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出现了个别错误，要多练习一下基本功。”
说得简单点，就是精神可嘉，可能力不足。
也是难为了方怡，费尽心思地编造出这么一段冠冕堂皇的话。
李猫又对站在一旁走神的裴袁牧问道：“师父，您觉得呢？”
裴袁牧回过神来，嘴巴抿了抿，然后回答道：“不错，《生日快乐歌》很好听，可是今天好像并不是谁的生日。”
其余三个人纷纷无语，能把《两只老虎》听成《生日快乐歌》，看来裴袁牧才是真正的“大师”级别的人物。
方怡很巧妙地转移话题，“小猫，最近在天使岛有没有遇到喜欢的女孩子？”
“没有。”李猫摇头。
裴袁牧则拆穿他，“徒弟，你和酒店里隔壁的女邻居是怎么回事？”
顾庭枭给他们安排住的是豪华酒店，其豪华程度让人难以想象。
恐怕自己徒弟最满意的，是隔壁的一个女孩吧。
说实话，那个女孩的确长得漂亮，也很有气质，是小猫的菜。
“我和她没什么关系……”李猫解释，“就是见面打声招呼而已。”
方怡还以为李猫只是害羞，不好意思承认，“如果真的喜欢就大胆地去追，现在男多女少，对于男孩子来说，很难脱单。”
顾庭枭心里表示认同，方怡的话很对，还好自己“先下手为强”娶了她，说不定迟了一步，她就被别人给抢了去。
“顾夫人，您真的别误会。”李猫也知道她和师父都是一片好心，“那个女的都有了老公。”
裴袁牧大吃一惊，眉头紧皱，“不可能，那明明是个单身姑娘，我没看到他和男的在一起。”
“师父，您再想想，她身边是不是有个男的？”李猫试图开启师父的回忆模式。
裴袁牧弱弱地问：“那个老头不是她的爸爸吗？”
“谁说的，那就是她老公。”李猫哭笑不得，“人家明明是夫妻关系，您却看成了父女关系。”
“等等，你让我缓缓……”裴袁牧此刻特别迷茫。
也就是说，那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其实是，糟老头子的老婆？
方怡大概了解了是怎么一回事，老夫少妻虽然是少数，但也是能见到的。
特别是在有钱人家的家里，则更加普遍。
李猫却没有等师父把信息消化完，继续打趣道：“师父，您什么时候也娶一个娇滴滴的小美女做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