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冲烦躁,“让她们呆这算了,我们先走吧。”
罗香骨没有觉察到林木冲心里很生气,“但我们得带上耶律腑冲啊。”
又过了十几分钟,耶律腑冲才扶着白世聪迟迟出来。
林木冲很生气,“说了让白世聪留在这养伤,你说他现在怎么走,他能骑马吗?”
耶律腑冲盯了林木冲一眼,“骑不了马,我不会雇马车么,要你管。”
“马车多慢啊。”
“你走你的,我们走我们的。”
“你信不信我打你。”
“你敢。”
罗香骨见二人又要吵起来了,忙过来拉开了林木冲。
林木冲感觉耶律腑冲变心了,他也承认耶律腑冲与耶律凤冲都很专一,但专一的人一旦变心,是很难拉回来的,他现在就有这种感觉,他决定与罗香骨先走,让耶律腑冲与白世聪坐马车慢慢赶来,亦或者等后面的钦差跟大队伍来了再走。
耶律腑冲一定要带着白世聪这一天走,不愿意等后面的大队伍和钦差。
想到耶律腑冲的大叔情节,林木冲上马挥鞭就先走了。
罗香骨从后面追上来,“我们不能先走啊,耶律腑冲现在没什么武功,白世聪也没武功,还受了伤,没有我们两个,万一她们遇到坏人就麻烦了。”
林木冲有种失恋般的悲伤,“这是她自找到。”
“你也不要这样想,昨天白世聪为了耶律腑冲挡了一刀,他有重伤在身,才到他房间去照顾他的,这是感恩,你不要多想。”
“我已经治愈术给白世聪治过了,又不是不省人事,哪那么严重,稍微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但毕竟有伤在身,大晚上的不方便。”
林木冲很幽伤,感觉之前时代的女人不可靠,这会的女人又不可靠,喜欢你的时候可以为你粉身碎骨,不喜欢的时候连个屁都不是。
想着到开封的路也不远了,林木冲没有办法,当是前世欠耶律腑冲的,他跟着她们的马车后面走慢一点。
这一天到了晚上,四人又来到一个镇上,林木冲找到一家客栈。
见耶律腑冲把白世聪照顾的无微不至,坐在桌子边吃个饭都仿佛怕他在掌心里化了一样,林木冲露出懒洋洋的表情,“有没这个必要啊,人家又不是残疾。”
连白世聪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我自己来就行了……。”
耶律腑冲盯了林木冲一眼,“关你什么事。”
林木冲很失落,但又没有办法,只能不再说一句话。
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林木冲看耶律腑冲又要往白世聪的房间窜,“他今天明显好多了,这绝对不行,你不能再呆他房间了。”
耶律腑冲面不改色,“关你什么事,白大哥是为我受的伤,他是病人我得服侍她,让开。”
“你不能有了白大哥,就忘了我这个林大哥。”
“你也是病人么,要人服侍?”
“你受伤的是心啊,比他还更严重。”
“你心受伤关我什么事,快点让开。”
说完她一把推开了林木冲。
林木冲只能跟了进去,白世聪昨天晚上让耶律腑冲呆自己一个晚上已经很不习惯了,他现在病人,需要充足的睡眠,看这一晚的情况,自己房间里好像要再杵两个人进来,“我自己可以,你们都去休息吧,我自己真的行。”
耶律腑冲温柔地看了白世聪一眼,“白大哥你现在是病人,大晚上的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没有个人在身边会很不方便,你没必要过意不去,这是我应该做的。”
见耶律腑冲没有离开的意思,林木冲也打算呆在白世聪房间过夜。
耶律腑冲盯了林木冲一眼,“白大哥现在休息了,你能不能不要来打扰他?”
林木冲懒洋洋地坐在房间的椅子上,“你也打扰他休息你不走,我也不会走。”
见赶不走林木冲,耶律腑冲也无所谓,给白世聪摊好被褥,然后扶他到床上去休息。
想着耶律腑冲变化这么大,她之前可没对自己这么温柔过,林木冲失落到了极点。
白世聪又催了一遍耶律腑冲回去休息,但耶律腑冲不走,就坐在床头,耶律腑冲不走,林木冲也不走。
一觉睡到半夜,林木冲在椅子上累的腰酸背疼,见不远处耶律腑冲趴在白世聪的床沿上睡了过去,林木冲不想管她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也没办法。
回到自己房间一觉睡到天亮,天亮后林木冲洗漱完毕去叫罗香骨,然后要下楼去吃早点,打算吃完早点上路了。
罗香骨还要去叫耶律腑冲。
林木冲拉住了她,“算了吧,她对我真没感觉了,我不想自讨没趣。”
罗香骨一笑,“说不定她只是在气你。”
“绝对不是,我承认她之前对我很专一,但越是这种所谓专一的女人,一旦变心,就没有挽回的余地,我知道这个套路。”
“你想的严重了,她真是在气你,等她气消了就没事,再说白世聪真替她挨了一刀。”
林木冲摇了摇头,“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就让我替她挨那一刀了,现在说多都是泪,再也回不去了。”
说完他慢慢走下楼梯,感觉大地苍茫,人心不古。
罗香骨从后面跟下来,“你真的想的太严重了,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就为了感谢白世聪替她挨了一刀。”
林木冲看了看罗香骨,“有时候女人为了感谢一个男人,嫁给他也不是件很稀奇的事。”
到了客栈大厅的桌子边,客栈的伙计已准备好了早点,林木冲挑了一些,只吃一个馒头,很索然无味。
以前他大部分时间觉得耶律腑冲烦,总缠着自己,现在娘要嫁人了,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很惆怅。
罗香骨谈谈地说道,“我想如果耶律腑冲看到你现在这个模样,一定很心慰。”
林木冲叹了口气,“你太不了解她了,她跟很多女人不一样,她是所谓的性情中人,爱的时候轰轰烈轰,不爱的时候即便风火戏诸候她也没感觉。”
看林木冲叹气,罗香骨仿佛也心有感触,“如果她愿意回心转意,你还会像之前一样那样对她么?”
林木冲一愣,“我之前对她很差么?”
“至少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哪里不好了。”
“你应该从来没有真正替她做过一件事吧,你知道她生日是哪一天么,还有你知道她喜欢什么么?”
林木冲想了想,自己好像也确实没给耶律腑冲做过什么,就在岸堡的时候给她唱过一首歌跟念过两首诗,“我好像真没替她做过什么。”
罗香骨一笑,“你下次替她做个一两件事,她一定会感动的,你别看她好像很复杂,其它她很简单,比我都简单。”
林木冲正考虑着要不要上楼叫耶律腑冲出发的时候,突然客栈外面传进了耶律腑冲不耐烦的声音,“早就看你们下来了,吃个早点吃这么久。”
原来耶律腑冲早扶着白世聪下楼了,而且早在客栈外面等着出发了。
林木冲打包了几个馒头,然后与罗香骨走出了客栈。
来到外面,白世聪正坐在台阶上,耶律腑冲已准备好了出发。
耶律腑冲正要去扶白世聪上马车,林木冲已扶起了白世聪,“我来就可以了,你先上马车吧。”
耶律腑冲盯着林木冲,“你干什么?”
林木冲道歉,“我……我错了……。”
“你错哪了?”
“我那天应该杀了那个采花贼。”
“还有呢?”
“不该怀疑你。”
“还有吗?”
“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就让开。”
说完她把林木冲扶在白世聪的手上的手拿开,然后自己扶着白世聪上了一边的马车。
等马车启动,林木冲与罗香骨骑着马跟在马车后面。
到了镇外面的官道,马车开始飞驰,林木冲也策马奔腾。
又是赶了一天枯燥无味的路,到了晚上,林木冲去找客栈休息。
见耶律腑冲还是对自己爱理不理,只是一味地白世聪温柔,林木冲有点嫌烦,同时让他想起了在之前时代的一个女孩子。那会林木冲在浙江打工,凭着年少的优势吸引了一个四川女孩子的青睐,本来那会他觉得年青就是资本,不是很喜欢那个四川女孩子。
但那四川女孩子居然很前卫,一再对当时的林木冲发起攻势,林木冲坚守了三个月之后沦陷,与那女孩子走一块。
孰料走一块的时间还不足两个月,那女孩子就仿佛有点腻,变的很懒散,整天找不到人,也打不通她的电话,而那会林木冲真爱上那个女孩子了。
这件事直到过了若干时间以后,林木冲才想通,那会林木冲年少,并且积极上进,很快引来那女孩子的青睐,但好景不长,当女孩子发现自己没有她想象中那般年少跟积极上进,不是想象中的男神之时,于是开始变的懒散。
但那次是林木冲唯一一次正式的恋爱,所以当时对那女孩子提出分手之时他很伤心,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