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冲想着明天天一亮还要赶路,“你刚才不是打过她了么,要不再踹十几二十脚就算了。”
耶律腑冲很不满意林木冲的处理方法,“什么,喘两脚就可以了?”
“不是两脚,是二十脚。”
“那也不行,哪这么便宜的事。”
“你别闹了,明天一大早还要赶路,你再踹他二三十脚就上楼去休息吧。”
“闹?我现在知道了,你根本不爱我。”
“这哪跟哪,你踹他二三十脚就上楼去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
耶律腑冲还盯着林木冲,“我现在才知道,我辛辛苦苦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心里却一点都不爱我。”
林木冲嫌烦,“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不爱你的?”
“那你替我杀了他。”
“没那么严重,这个也罪不至死啊。”
“岂有此理,我一个黄花大闺女洗澡被人偷看了,你不替我杀了他,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你不是说要嫁给我吗,我不介意就可以了。”
“天啊,看来我在这你心里还不如躺地上这烂人的性命重要,我……我不跟你去开封了。”
说完耶律腑冲拿出衣裳里的枪要打死那偷看她洗澡的家伙,“你不珍惜我,我自己珍惜我自己,你个没良心的。”
林木冲拦住了她,“你是不是有神经病,因为这个事就要杀了人家,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残忍?”
“残忍?你这没良心的才残忍,我替你那么多,我现在洗澡被地上这个坏人偷看了,你都不替我报仇。”
“你又没死,替你报什么仇……。”
这时罗香骨与白世聪也赶来后院,罗香骨听说地上那家伙敢偷看耶律腑冲洗澡,冲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白世聪则骂那家伙不知廉耻,丢男人的脸之类的。
在罗香骨的劝解下,耶律腑冲才放弃了杀了那家伙的想法,白世聪叫来客栈的安保人员,让他们把地上那家伙交由官府处理。
来到楼上,耶律腑冲不打算跟林木冲呆一个房间,她要跟罗香骨一个房间,她现在对林木冲很生气,觉得他不珍惜自己。
林木冲也无所谓,感觉房间有她没她一样,没她还耳根清静一些。
休息了一个晚上,天亮后林木冲收拾东西就下楼,白世聪早替林木冲三人叫好了早点在楼下大堂里等着,打算等三人吃过早点之后就出发南下。
林木冲看只有白世聪一个人,“还有两个人呢?”
白世聪摇头,“可能在准备还没下来吧。”
林木冲上楼到罗香骨的房间去叫人。
罗香骨在房间里早就准备好出发了,只是耶律腑冲还没起床。
林木冲感觉耶律腑冲是故意的,就因为昨天晚上自己没有杀了那个偷看她洗澡的家伙,她心里有气就故意拖延出发的时间,林木冲冲进去从被褥里把耶律腑冲拖了出来。
耶律腑冲猛的醒来,仿佛有些惊慌,“你这人怎么这样,这是女人的房间,你还来掀我的被子,万一我里面什么都没穿怎么办?”
“你到底走不走,现在就差你一个人了。”
“昨天我那么晚才睡,多睡半个时辰又有什么关系?”
“你是故意这样的,昨天我没叫你早点休息么?”
“你不爱我,我不去开封了。”
“那行,你回你的辽国去吧。”
耶律腑冲又有点着急起来,“罗姐姐你看到了吧,我那么爱他,替他做了那么多事,他却一点都不珍惜我,说不要我就不要我。”
罗香骨也觉得林木冲有点过了,昨天有个家伙偷看耶律腑冲,林木冲没有替她讨回公道也就算了,今天耶律腑冲只是睡了一会的懒觉,林木冲就要赶她回辽国。
林木冲没时间跟罗香骨解释耶律腑冲一直以来的无理取闹,感觉去做什么大一点的事有她跟着就是麻烦,磨磨叽叽的什么都做不了,根本就是个负能量。
他走到房间门口回头说道,“我在下面大堂再等你时间一柱香时间,你再不起来,我就跟白世聪先走了。”
说完林木冲关上房间下楼而去。
直到吃完早点,看耶律腑冲与罗香骨还没下楼,林木冲有点烦躁,想跟白世聪先掂着包走人。
白世聪不想林木冲跟耶律腑冲二人闹僵,“要不再等等吧,女人出门梳妆打扮的时间要比男人长一些,她们可能等会就下来了。”
林木冲不便跟白世聪解释,他感觉耶律腑冲从一开始就在反对金国跟南宋和谈,自己作为这次南下和谈的使节,她仿佛能拖则拖,昨天那烂人偷看她洗澡明明是件小事,抓住教训一顿就行了,她却以自己没有亲手杀了他跟自己闹情绪。
按住情绪再等了十几分钟,林木冲终于听到耶律腑冲下楼的声音。
耶律腑冲看都不看林木冲一眼,与罗香骨坐到桌子边来吃早点,林木冲这时后悔没有带叶添湘南下,如果换成是叶添湘跟来,肯定不会有耶律腑冲的德行。
看耶律腑冲慢腾腾地在吃早点,林木冲有些急了,“你能不能吃快一点。”
耶律腑冲还是看都不看林木冲一眼,“我不想跟你这没良心的人说话。”
林木冲只能继续耐住性子等。
终于等耶律腑冲吃满意了,她却还要上楼拿行李。
林木冲叫住她,“你的行李不是在我这个包里么?”
耶律腑冲看了林木冲一眼,“谁的行李跟你这坏人一个包,我的包裹在罗姐姐房间里,我要上去拿。”
罗香骨接过耶律腑冲的话茬,“我上去拿就可以了。”
耶律腑冲还往楼梯上走,“那我们一起上楼拿行李,我不要一个人跟那个坏人一起。”
林木冲很无可奈何,同时感觉耶律腑冲平时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生起气来也像个孩子一样。
终于等到耶律腑冲与罗香骨拿下了行李,四人走出了客栈。
看耶律腑冲骑着马走在自己前面不说话,林木冲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真的过分了,才让她生这么大的气。
他慢慢策马追了上去,“那个……。”
耶律腑冲看都不看走在一边的林木冲,“你不要跟我说话,你个坏人。”
说完她策马赶前面跟白世聪走一块。
罗香骨骑着马从后面赶来,她露出温柔地一笑,“你现在知道我们大小姐的厉害了吧,她平时对你可是千依百顺,一旦生起气来,可没那么容易就范。”
林木冲道,“你昨天也看到了,那烂人偷看了她洗澡,她既然让我杀了他。”
“那是个采花贼,你本来就该杀了他,我们女人一向很重视我们的清誉,有时甚至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如果我洗澡被人偷看了,喜欢的男人在身边,我也会让他杀了采花贼。”
“昨天我们……我们不是狠狠地揍了他一顿么?”
“我说了我们女人的清誉,有时比性命还重要,光揍他一顿怎么行。”
“那你昨天怎么不杀了他?”
“杀采花贼的应该是你,我杀了他很名不正言不顺,我又不是耶律腑冲喜欢的男人。”
林木冲想不到罗香骨也是这个观点,这也有点太严重了,想想之前自己还是因为偷看刘寡妇洗澡,手机摄像功能发生异常穿越到眼前这个时代来的,如果刘寡妇换成是眼前这两个女人,自己八成要死无葬身之地。
眼前还是大名府的街道,到处是人来人往,不方便催马快行,林木冲看见走在前面的耶律腑冲竟与白世聪聊起了天来,白世聪本来就是个中年秀才,这会说了个什么话题引的耶律腑冲很高兴。
林木冲很不喜欢耶律腑冲这个德行。
罗香骨见林木冲很失落,笑了笑,“她在故意气你呢,不过如果你生一下气也好,证明你还在乎她,你生气了她对你的气才会减少一些。”
听罗香骨这么说,林木冲突然不想气了,他在之前时代与眼前这个时代都不喜欢那种男人缘很好的女人,跟那么多男人是哥们,勾肩搭背的,和蔼可亲,人人都可以亲,温柔,人人都可以搂,感觉她们跟做那种特殊职业的女人其实很多时候是一样的。
罗香骨给林木冲出主意,“你现在快赶上去大骂她一顿,或者找点白世聪麻烦也行。”
林木冲当然没这个兴趣,“我才没这么无聊,没这个兴趣,随她怎么样吧。”
“难道她如果一直生气,你就一直随她怎么样么?”
“她要斤斤计较,我也没办法。”
走出大名城之后,官道上的人越来越小,四人开始策马奔腾。
到了中午,四人来到一个小镇上,四人下马找地方休息,同时让马匹也休息一会,人在马背上会感觉疲惫,但其实马更累。
吃午饭的时候,耶律腑冲要跟白世聪坐一起,只找白世聪一个人说话,林木冲也无所谓。
在吃午饭的地方休息了半个时辰,四人接着赶路。
大官道上奔腾了一个多里时辰的时候,林木冲远远看见十几个捕快在路上设着障碍物在盘查来往经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