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船在暴雨以及大雨下不停向不知名的地方前进,他有一种回不了耶律腑冲所在的那个岛的感觉,眼前这个事绝对不是巧合,从自己来到眼前这个时代认识苏禾那一刻开始,继而完颜沐香,然后苏眉,耶律凤冲,现在又是耶律腑冲等等,这些都不是巧合,这极有可能是一种有意无意的安排。
但到底是谁在安排这些事呢,是自己体内的手机系统,还是眼前这个时代?
林木冲很不喜欢眼前这种生离死别,他在之前时代就经历过生离死别,他不想到眼前这时代来还要经历生离死别,而且到了眼前这人少的屈指可数的海岛上还有生离死别。
想到这一切的一切,林木冲有点悲观起来,他很不想从此以后身边的人换成是花子,尽管他也觉得花子是不错,但不错并不代表合理,不错也代表自己的心意。
林木冲感觉到疲累,他感觉自己这会有点像在之前时代的人到沿海城市去打工一样,从二十岁不到打到四五十岁,当失去劳动力之时,也是城市不需要他们之时。回到家乡,他们依旧贫穷,运气好的可能可以找到个相依为命的老婆,运气差点的就只能等着慢慢死去。
之前时代的打工是一种悲凉,他们到城里干着最脏最累的活,收入却是最少的,连个基本保障都没有,当他们失去劳动力油尽灯枯之时,他们就像拉圾一样被遗弃回到他们之前生活的村庄。而那时他们所在的村庄也被当地一些无产混混霸占,他们无法在城里生根,回到村里也像寄人篱下,他们把二三十年的青春奉献给了城市,城市容不下他们,而在自己的村庄又二三十年没有经营,哪里有他们的家啊,也许只有死了之后那三尺宽的地方才是他们真的家。
如果林木冲没有穿越到眼前这个时代来,他也要到沿海打工,也要重复着那些打工仔们的命运,千万不要相信勤能致富,再勤快打工打二三十年也只够在城里买个厕所,而且只有产权七十年,即便侥幸成功有了个房子,七十年后,自己的后代又要重复自己之前的命运,永远周而复始。
这不是悲观,但很多人却只是接受现实。
到了这会,林木冲想着眼前这艘大船不知飘往何处,一种最差打工仔的悲凉心态浮上心头,他很不喜欢这种飘泊的生活。他只想安静下来,哪怕真在耶律腑冲所在的那个小岛也行。
过了不知多久,林木冲终于疲累的闭上了眼睛,他确实有点累,累的有点泌入骨髓。
等林木冲睁开眼的时候,他看见花子坐在自己身边静静地看着自己,“怎么啦?”
花子仿佛觉得很委曲,“你嫌弃我?”
“你又胡说什么?”
“你在这船上都这么久了,不吃也不喝,你就是想饿死自己跟渴死自己,不想跟我在一块。”
“谁说不吃不喝了,找到吃的就拿过来,我正要找你呢。”
花子这才变忧郁为高兴,起身到一边一张矮桌上拿来一些不知什么做的像饼干一样的东西,“你吃吧,这个没毒,也没坏,我先试过了。还有你拿水伴着吃,这个吃起来有点干。”
林木冲吃着饼干,又有些心不在焉。
“你还说不是嫌弃我。”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你以前对耶律姐都很有话说的?”
“我认识她都不知多久了,知根知底,认识你才多久,才多少天啊,你叫我说什么?”
“可是我是一个简单单纯的女孩子,没经历没那么多事,你应该很好了解我的,我没多少根与底。”
林木冲感觉自己的脑海有些暗了下来,眼前这个情况有点像耶律凤冲死去那一刻一样,好不容易把耶律凤冲培养的正常一点,又跑来个有神经质的耶律腑冲;把耶律腑冲培养的正常起来,虽然现在她没有死,但却被留在了那个小岛上,而自己身边又多了个神经兮兮的花子。
想到这里,林木冲感觉自己真是命苦,“你们从小都是不念书的吗?”
花子不明白林木冲为什么要这样说,“念啊,不谎岛上有教书先生,我有认字跟写文章的,但我不喜欢念,没有总向上深造。”
“我看你只认字吧?”
“谁说的,我念首诗给你听,是我自己写的,你听,‘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怎么样?大气吧?我这首诗可是我教书先生都称赞过我的,写的好吧?”
“你蒙谁啊,这是你们这个时代的诗吗,这是唐朝李白写的。”
“李白是谁?”
“拜托麻烦你以后如果要盗人家的诗,至少要知道盗的是谁的吧?”
“好吧,我承认这不是我写的,是之前好久的时候我在海边捡到的几首诗,估计那些纸是从哪飘来的,但上面没有你说的是李白写的。当时教书先生都相信是我写的,我的同学们也相信是我写的,想不到被你看出来了。”
林木冲愣了愣,难怪花子可以骗人,眼前这附近周围与中原隔绝,以眼前的造船技术根本到不了中原,以至于花子用李白的诗蒙人都没人知道,“你希望我夸你呢,还是希望我骂你?”
“当然是夸我,不谎岛上连教书先生都认为是我写的,我这多聪明。要不是被你识破,我甚至自己都认为那诗是我自己写的。”
“你也想说谎言说一千篇就成真理是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对念书没兴趣吗?”
“感觉你除了对投机取巧有兴趣之外,你应该对那种有正能量的东西都不感趣吧?”
“你错了,不是的,我对念书不感觉是那些教书先生的问题,他们天天教我爱不慌岛,爱岛主跟族长,这让我很反感。”
“为什么反感?”
“爱岛是对的,但不是爱岛主跟族长,这是两个概念。那些教书生生老是混淆概念,把不谎岛跟岛主与族长打上了等号,以至于到了说岛主或者族长的坏话,或者说的是事实,都会成为众矢之的,人人喊打,说这是反岛。”
林木冲再次愣住,想不到这个在之前时代很多流氓者分不清的概念,眼前这花子却分的这么清楚。
过了一会,花子有些脸红红的,“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知道耶律姐不在,你寂寞,但你还是不能把我当耶律姐。我是我,耶律姐是耶律姐。”
看着眼前的花子,林木冲仿佛真看到了耶律腑冲,他一下把花子压倒,伸手去扯她身上的短裙。
没一会花子的短裤就被他扯了一点来,花子很慌张,拼了命拉住自己的短裤,“冲哥别……别这样……。”
林木冲哪管这个,他这个内心深处迷茫到了极点,只想要了眼前女人。
但花子就是不给,林木冲强制要来。
感觉到林木冲手袭来,花子终于烦了,伸手扇了林木冲一耳光,“下流。”
林木冲瞬间冷静,他摸着自己被打的脸,“怎……怎么啦?”
“你弄痛人家了。”
“那……那我轻一点。”
“不要了,你这混蛋,把我当成是耶律姐,我才不想当她的代替品。”
说完花子站了起来,转身到别的地方去了。
林木冲开始唉声叹气,重新躺地上对着天花板,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一夜过后,暴雨终于停止了,大风也已慢慢停下来,林木冲跑船头上去看情况,只见四周是一望无垠的海水,仿佛到天边一样,他也不知道眼前这艘船被吹到了哪里。
而花子却精神抖擞地走出来,她已换了一身黑色的皮衣皮短裤,因为都是紧身的,显得的身材很火辣,像是跳钢管舞的,同时她头上还戴着顶太阳帽,手里拿着一杆可以收缩的望眼镜。
林木冲看了她一眼,“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花子很得意,“我在仓库找到的,怎么样漂亮吧?”
林木冲拿过她手里的收缩望远镜,“马马虎虎吧,把这个给我看看情况。”
拿着望眼镜看了看,林木冲还是只看到四周是漫无边际的海水,没有任何障碍物。
花子拉了拉林木冲的手臂,“冲哥,你……你爱我吗?”
林木冲有点烦,“你看看这周边的情况,除了海水什么都没有,你还有心情纠结些这样的。”
“这怎么能算些这样的,我一个女孩子跟你莫名其妙来到这么个大海上,形单影只,我也觉得没有什么安全感,我是这么小这么善良的一个女孩子,所以想听听你对我的看法。”
“莫名其妙来到这么个大海上?这话应该换来说吧,这次我可是为了救你才被莫名其妙飘来眼前这大海上来的。”
花子嘻嘻一笑,“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么大煞风景,就不能多往浪漫的方面想想么?你想想美女与野兽的故事你有听过吗?”
“你才是野兽,我是美女。”
“呵呵,我就那个意思,你想想如果在这艘大船只有你一个人,没有我这么个既漂亮又善良的小美女陪着你,你会多么孤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