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腑冲露出感激的眼神,“你真的是这么看我的么?”
林木冲道,“嗯,所以我觉得花子很多事情也没说谎,譬如她说穿云箭可以解了我全身的僵硬,现在证明穿云箭真的可以解了我的全身僵硬,不但如此,还让我之前六冥神掌的旧伤也好了。”
“这么说你一定要救花子?”
“我也在跟你商量来着。”
“如果我不同意,难道你就不会去救她吗?”
林木冲也不知道说什么,“如果你不同意,我自然重新考虑。”
耶律腑冲笑了笑,“还是算了吧,我也一直欣赏你的这种个性,如果为了能长久留在不谎岛,让花子蒙上不白之冤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这么说,你同意我的想法?”
“嗯,我同意,我也觉得花子不一定全在说谎,她那么年青,本来以爱情为主才是正常的,女人在野心这一方面都要到年纪大一点才有,她这个年纪不太可能有真做岛主的想法。”
“可是她之前一直有说过自己要做岛主的。”
“那只是想激发你跟我陪她去夺穿云箭的说辞,我也想做女皇啊,但我未必真是想做女皇。”
“那你不要去取野猪肉了,花子的住处估计被她设过陷阱,被触碰到了就麻烦。”
“没事,我在她住处呆了快一天,已完全了解里面的布置。等会如果大会开始,你直接去救了花子,我会在暗处协助你。”
“那行。”
耶律腑冲突然走近林木冲,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不要四处张望,我有发现西北角方向有人在监视我们,我得从屋子的后门走,你就当我在屋子里就行。”
林木冲心里一愣,心想自己刚才果然判断的没错,花子也果然没有全部在说谎。
二人装模作样地走进屋子里。
随后耶律腑冲就从屋子后面消失在黑暗里。
林木冲自言自语了一会,半个小时之后,他听到外面传来海螺之音,那是族长召唤不谎岛上岛民开会的声音,看样子他们要商量怎么处理花子了。
走到屋子外面,林木冲有发现不远处有人在鬼鬼祟祟,他当耶律腑冲还在屋子里,“我去开个会就回来,你在家做些吃的等我回来啊。”
说完朝转身快步开居会大会的广场而去。
到了开岛民大会的广场上,只见到点着一堆堆的篝火,族长已几个长老人已提前到了,不谎岛上的岛民陆陆续续从各个地方赶来。
看花子不在前面的台上,林木冲真担心花子被岛主给奸了,他现在隐隐约约觉得花子说的全部是真的,眼前这不谎岛上的人个个没什么文化,没文化人其实性格像头牛一样,说好听上去是憨厚,说不好听就是愚昧,被人卖了还固执地替人数钱。这种人最容易被人操控,把人当神一样来供着,而被当作神一样供着那个人则为所欲为,打着伟大领袖或者伟大岛主的头衔无法无天,只手遮天。
愚昧的人有时候跟猪是没区别的,有饭吃就可以生活在猪圈里,可以逆来顺受,配合主人做任何事,如果有人不想做猪胆敢逃出猪圈,他不但会出手阻止,还攻击别人是猪奸,大骂那些不想做猪的人是由敌国操纵,是亡我之心不死。
如果反应过来,很多人不禁会问,“谁想亡你一只猪啊?”
等广场上坐了一百多号人的时候,被全身捆绑的花子被两个人抬了上来,只见她的嘴巴被不知塞了块什么东西说不说话来,正含泪不停摇头。她还很年青,她还想死,尤其不想在眼前这种场合含冤死去。
只一会的功夫,花子便被那两个人绑在台上一大堆干柴火上,看样子眼前这伙人是打算烧死她。
林木冲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哪有封住人嘴不让抗辩的。
族长站在台上宣布了一大堆花子罪状,最后装模作样的祈祷几下,就下令烧死花子,看来族长是急于杀人灭口。
林木冲见台下坐着的人不但不反对,还大声谴责花子的不是,林木冲没想到岛主说的让花子接受审判是接受这种审判,这哪里是审判,明明是屈打成招。
眼前这种场面怎么这么似曾相识,一个人含冤被人弄上断头台,一大群不知真相的群众当帮凶呐喊,大叫杀了台上的猪奸。
见有人要在花子后面点火了,林木冲站起来大叫,“慢着。”
坐在台下的人的眼睛齐唰唰地朝林木冲看来,林木冲快步走到台上,“我叫林木冲,在黑土洞擒住这花子我也有参与,这个岛主可以作证,我现在有话说。”
族长已下午已听岛主说过林木冲与耶律腑冲有参与擒住花子,这时他面露微笑,“原来是擒花子有功的林壮士,不知你何话说?”
“岛主呢?”
“岛主拿着穿云箭过会就到。”
“穿云箭才是这岛上的圣物,没有穿云箭就行刑,于不谎岛不吉,等穿云箭到了再说。”
台下的岛民有些觉得林木冲说的有道理,现在是对花子行刑,不但没有看见穿云箭,也没有看见岛主,这不符合规矩。
族长这才感觉林木冲上台是来捣乱的,“花子罪恶深重,林壮士你可听好,我是接受岛主的全权受理对花子进行行刑的。你之前也参与擒住花子,怎么这会糊涂起来?”
林木冲自有说法,“我是有参与擒住花子,但也不能随意行刑,你现在堵着花子的嘴,这明显是屈打成招,我们至少听听花子怎么说吧?”
台下的岛民有人觉得林木冲说得有道理,在起哄把花子嘴巴里的东西拿掉听听她怎么说再说。
族长当然不允许花子抗辩,下令立刻行刑。
林木冲窜到花子边击退两个要点火的,同时把塞在花子嘴巴里的东西拿掉,“你有什么对大伙说的就快对大伙说吧。”
花子看了林木冲一眼,“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你别磨叽了,快点说正事吧,叙旧的事留在后面。”
花子看了看眼前广场上的人叫道,“大家不要受岛主与族长的蒙蔽,他们两个根本是酒色之徒,伪君子,凭着穿云箭在手里,随便杀害岛上对他们不服从的人。我有证据证明他们两个是虚伪的酒色之徒,在他们的住处的地下室有几十箱金银财宝,还有你们想想之前加入到不谎岛上来的那些漂亮姑娘为什么不见了么?不服从他们的,都被他们囚禁在岛主与族长的地下室里,天天被这两个禽兽凌辱……”
台下立刻议论纷纷,林木冲感觉眼前这一幕真是很熟悉,他在之前时代脑子里经常可以听到这一幕,好千篇一律的剧本,在这种封闭的地方,到哪都适用。
族长哪能允许林木冲坡了自己的好事,指挥着几个人冲过来。
林木冲用斩妖刀割开了花子的身上的绳锁,“我们快走吧。”
花子却不走,“不谎岛其实最大的就是谎言,那只最大的还没出现呢,我要拿到穿云箭。”
林木冲看冲过来的那几个人双眼暴睁,被严重洗了脑,仿佛要将自己与花子二人生吃了一样,他用斩妖刀挥出一招“妖风斩”,那几个人立刻中招倒地。
看台下原本坐着开会的人纷纷站起来在族长的命令之下要扑过来,林木冲后退了一步,“我们还是快走吧,他们要全部冲上来了。”
花子冷冷地一笑,“这帮愚民完全把岛主与族长造成了神,岛主与族长说什么是什么,完全没有自己的思想跟判断力,死不足惜。你有这么厉害的功夫,你替我杀了他们。”
“不行啊,他们也只是被岛主与族长洗了脑,把他们调过来就可以了。”
“这帮人年纪这么大调不过来了,脑子里只有岛主与族长的伟大,谁敢岛主与族长的不是,他们就跟谁拼命。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你。”
正在这时,冲上台来最前面的几个人已解下了腰间的匕首,他们要杀了林木冲这个反族长的大逆不道之徒,他们要铲除猪奸,他们是爱岛的,为了这个岛主他们什么都干的出来。
如果林木冲这个外岛来的人敢在不谎岛上做生意,他们一定率众抵制,并说谁用了林木冲卖的东西,谁就不是不谎岛人。
花子推了林木冲一把,“你不还手,就等着被他们杀吧,你相信我,这帮人没救了。”
爱岛确实是一些流氓者的庇护所,做什么坏事只要打上爱岛,就什么都冠冤堂皇了,我做什么都是爱岛的,这种行为在日本叫法西斯,在德国叫纳粹,但在不谎岛却叫爱岛者。
林木冲后退了数步,面对这些义和团一样的人物,又打出一招“妖风斩”,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中招倒地,后面的人见前面的人倒下也不害怕,像着了魔一样还冲过来。
花子还等着逼岛主出来,“不要再妇人之仁了,快用绝招解决掉他们,别让他们耗了体力,等会还要对付那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