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冲见塔喀什带着十几骑奔来,一招“一马平川”打去,没想到塔喀什竟腾空跃起来躲了过去。
眼见塔喀利像只鹰一般扑来,林木冲想要后退,一条枪直插心脏而来。
林木冲猛的一侧身,才躲过这一枪,这时霍添娣已驱散了几十头大象。
从队伍里奔出的那十几骑见塔喀什缠住了林木冲,都朝霍添娣攻来。
站在城楼上的耶律凤冲见状,手里牵着条绳索从城楼上跃了下来,见人就洒毒粉,一下毒倒几个人。
耶律凤冲对霍添娣大喊,“我们先驱赶城门口的象兵,我要放里面人出来帮忙应战。”
霍添娣一听有道理,忙去进攻堵在城门口的大象兵。
二人一连击倒十几头大象身上的士兵,那十几头大象失去士兵指挥,又被一阵乱劈乱踹,纷纷朝两边疯走。
花剌子模国王阿尔斯兰见情况不妙,赶紧又令自己的小儿子沙赫出战。
耶律凤冲心想幸亏赵添孙以及郦添水那两个道士在打东大门,眼见沙赫绰鞭策马奔来,他嘻嘻一笑,一连打出两把“夺魄勾魂”。
沙赫闪得快,他边上四人迎风沾上“夺魄勾魂”,立刻软下来马来。
他手里的软鞭突然往后一卷,软鞭就缠稳插在他后背的四柄刀,只见他手一抖,四柄刀就随着软鞭向耶律凤冲射去。
耶律凤冲见情况不妙,往一边闪去,闪过之处,四柄刀一条线似的横插着,幸亏她闪得够快,要不然就算不中第一刀,也难免被后面三柄刀钉在地上。
沙赫哈哈一笑,一条长鞭飞来卷住那四柄刀,只见他手上一用劲,那四柄刀瞬间又回到了他的后背。
接着沙赫用同样的招术去攻霍添娣,第一柄刀还未至目标,第二柄又已打出,紧着是第三柄,第四柄。
耶律凤冲怕霍添娣中刀,“小心他的刀。”
这时城门口的大象已被霍添娣驱走的差不多了,只见霍添娣一伸手,接住了沙赫打来的那柄刀,接着两三动作,把四柄快如流星般打的刀硬生生地接住。
沙赫长鞭卷来,霍添娣伸手想扯住他的软鞭,发现软鞭上长满倒刺,就在这一迟疑间,霍添娣手上的四柄利刃被软鞭卷走,重新回到了沙赫的背上。
耶律凤冲见城门口的大象兵被驱除,赶紧下令里面的士兵打开城门,出来迎战。
花剌子模国王阿尔斯兰见耶律凤冲打开了城门,令人吹动号角,召唤在进攻东大门的军队前来汇合,想要合力进攻这眼前的南大门。
从南大门率先挤出来的是那些辽国的骆驼兵,然后是步兵,最后挤出来的也是大象兵。
耶律凤冲趁机挤进城去,霍添娣见耶律凤冲想溜,也挤了城。
阿尔斯兰带着人想冲进城去,却被涌出来的大象兵堵在外面。
溜进城的耶律凤冲喘着大气,“敌军冲来了,我要先关上城门。”
霍添娣反对,“我徒弟还在外面。”
“外面那些大象兵不一定能撑多久,不关上城门敌军就要冲进来了。”
“刚才对面已经吹了号角,他们要召唤集结在进攻东大门的军队来攻南大门,你快发信号,叫东大门的守军出城追击,缓解我们这边的压力。”
“东大门也一起打开,这样会不会太冒险?”
“我徒弟在这,他也会这样说,少废话,你快发信号。”
耶律凤冲只能令人发出东大门出城杀城的信号,不一会,东大门之内数千守城的百姓和士兵一起杀出城去。
霍添娣盯着耶律凤冲,“这些平民又没经过训练,能杀几个敌,我跟你再出去。”
耶律凤冲累的只想往地上躺,“我刚才打得很累,让我休息一会。耳朵城的百姓军民合一,他们有战斗力,跟宋国的百姓不一样,让他们先出去挡一挡。”
霍添娣面露厌恶,“你还想休息,我徒弟还在外面拼命呢。”
耶律凤冲见没办法偷懒,领着守城的几百士兵再次杀了出去。
守在东大门的耶律妍与朱镇等人见耶律凤冲发出城追击的信号,眼见城外的骑兵与步兵撤向南大门,于是打开东大门率着人马杀了出来。
追击至南大门,耶律妍等人指挥着人马冲上去混战。
大漠的风沙大,林木冲与塔喀利在人群打来打去,突然不见了对方,于是他向城门的方向靠近。
见耶律凤冲在对花剌子模的士兵不停洒毒粉,林木冲挤了过去。
耶律凤冲看赵添孙与郦添水二人就在前方,“现在我们人马估计快冲出一半来了,我去对付那两个牛鼻子。”
林木冲正想找地方喘口气,“那祝你好运,我先休息一会,待会来接应。”
休息了一会,林木冲又杀进了人群。
一连打打停停了四个多时辰,天已大黑。
辽国皇帝耶律夷列本想着从北门突围逃走的,见东、南方向的战事有转机,他的旧伤还未痊愈,忍着病痛亲自到南城门外指挥士兵冲锋。
再战了半个多时辰,花剌子模国王阿尔斯兰见自己的骑步兵死伤上万,为了报三年前的一己之恨,加上之前与辽军交战的损伤,死伤军队高达三万以上,早超过了他心里的承受能力。
此时辽国的军民个个杀红了眼,花剌子模国的士兵早想撤了,为了攻陷这耳朵城,打得还是侵略战,听到鸣金收兵的声音,他们争先恐后向后撤退。
耶律凤冲打的正欢,看花剌子模国的军队大举后撤,她领着骑兵随后追去,她要趁机收回他们攻陷的拔汗那城。
花剌子模国王见辽军追来,伏下八百弓弩手断后,耶律凤冲赶去,被弓弩手射下马来。
辽国的弓弩手赶来,把耶律凤冲拖走,两方再对射一阵冷箭,然后双方后撤。
林木冲靠着南大门喘着粗气,这一仗打下来,他累的像匹马一样。
看着南大门外战场上倒下的那两三万具尸首,林木冲胃里在翻腾。
封建社会的统治者为了自己一己私欲,竟可以轻意让几万人死在战场上。
看受了箭伤被抬回来的耶律凤冲还想着趁胜追击,林木冲烦躁,“你派人去追就可以了,你能不能先把城墙跟城门修好再说。”
辽国皇帝耶律夷列一边下令大修城门,一边下令士兵们好好安葬战死的军民,然后督促官员核查军民人数,决定给战死士兵的家属发抚恤金,论功行赏,犒赏三军。
林木冲来到眼前这时代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战,为了保持攻势,这一战他前后喝下了三瓶强力药水,参战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这会看到成千上万的死尸被整齐地堆在东、南大门外,像毫无价值的垃圾一样,他连晚餐都吃不下去就回去了。
与霍添娣回到住处,林木冲赶紧去洗澡,他身上的衣服还沾着人血,他得赶紧换掉,叶添湘却嫌自己没能出城参战在抱怨。
霍添娣看着叶添湘,“你是想帮赵添孙与郦添水吧?”
叶添湘否认,“怎么会,我现在跟着师姐,当然是想去做师姐的帮手。”
“刚才与赵添孙、郦添水交手的是耶律凤冲,你放心。”
“那个女娃手段凶残,又攻于心计,我师兄和师弟没事吧?”
霍添娣冷笑,“他们不杀掉那女娃,已经算阿弥陀佛。”
叶添湘闻赵添孙与郦添水二人没事,总算放下心来,“师姐不是我说你,你明知那耶律凤冲不是好人,而且狡猾的很,你徒弟还跟她走得那么近,到时别害人害己。”
霍添娣盯了叶添湘一眼,“她手段再狡猾凶残,也不会要我们的命。”
叶添湘噘着个嘴不再说话。
林木冲在一边劝道,“师叔你就别整天想着那两个师叔在一起,你明知我师傅心慈手软,不会杀你,你还想着那两个师叔,你不要让我师傅难做啊。”
叶添湘看了林木冲一眼,“臭小子,你懂什么?”
“我师傅可从没想过要杀你,你却总是与那两个师叔联起来杀我师傅,这是你们江湖儿女的作风么?”
“我又没想过要杀你师傅,我说了只要她把东西交出来,我就答应不与她为敌。”
霍添娣在一边冷冷地道,“你现在已是待宰羔羊,还想讨价还价么?”
叶添湘仿佛铁定了霍添娣不会杀自己,“哎呀,我不说了,现在落到你们手里,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饿了,我要吃饭。”
林木冲疲惫地像刚爬过几座大山一样,但看叶添湘从下午到现在一直还没有进食,只能去厨房烧饭,他不可能叫霍添娣去给叶添湘做饭。
走出来的时候,林木冲想还是上街买点饭菜算了,现在花剌子模国的军队被暂时打退,很多饭店应该在庆贺打了胜仗,有地方买东西。
来到大街上,此时天色快亮了,但大街上灯火鲜明,户户敞开大门,酒楼与饭店也再次营业开张,因为刚击退花剌子模国的军队,家家户户都在庆祝,辽国皇帝下令犒赏三军,耳朵城里的饭店这一夜吃饭不收钱,想吃什么尽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