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冲无法躲避,跃开这个包围圈一丈,五人动作矫健上前要再次斩杀,不想林木冲已打出一招“旋风斩”,五人有四人无法躲避,中剑招倒地。
他正想解决掉剩下那个要攻击自己的蒙面人,突然上空飘下一片片像樱花一样却是红色的东西,仿佛这时到了一个红色樱花之恋的季节。
林木冲还反应过来,只见剩下那个攻击自己的蒙面人沾上从天而降的红色樱花,瞬间手脚发软,“铛”的一声手里剑掉在地上,人也栽在地上抽搐。
他这才明白过来眼前飘下来的樱花有毒,他赶紧退到一边走廊里。
对面的那二十几个蒙面人差不多要搬最后一箱货了,林木冲大喝一声,从走廊另一边绕了过去,只见露天的院子里有一个穿着红色衣裳的女人突然从天而降,仿佛像红灯照一样。
林木冲要飞过截住那批搬货的蒙面人,只见院子里那个穿着一身红的女人一瞬间就飘到了自己面前。
红衣女人披着一层薄薄的面纱,林木冲看不清楚她的脸,她拦住了林木冲的去路,用仿佛一个女皇看着她统治区男奴一样的眼光看着林木冲。
林木冲后退了半步,他刚挽起斩妖刀要打出剑招,红衣女人的两只衣袖突然飞了出来,一下卷住了林木冲的斩妖刀。
林木冲要打出的剑招立刻失效,他手里突然一震,把飞来卷住自己斩妖刀的两只衣袖震烂。
而被震烂的衣袖碎片落到地面竟烧了起来,发出红红的火焰,林木冲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一招“追星斩”打向那红衣女人。
红衣女人一闪,身影一晃竟电石火光一般飘到了林木冲的面前,林木冲的脸都几乎贴到了她的衣角。
林木冲哪见这么快的对手,感觉一时不是她的对手,他要先抢回货。
他移动脚步,倏地一声窜向前面了几步,然后绕了个很特别的角度,一下摆脱了红衣女人,追向那批搬货的蒙面人。
这时那批搬货的蒙面人已撤到了驿站大厅,大厅里同时散着一股很浓的怪味,两个值勤的驿卒早被迷倒在一边不省人事。
林木冲一个翻身,追出驿站。
外面有几辆马车,马车旁边又站着三四十个蒙面人,他们个个手挽鬼头刀,除了一双射出精光的眼睛和手里的兵器之外,其它的什么都看不到。
林木冲看外面有这么高手,转身打出两个剑招把后面正搬货出来的几个蒙面人击倒,蒙面人手里的那几个箱子被摔在地上,露出一地的血燕盏。
蒙面人其余抢的货全都堆积在那几辆马车上,如果要拿回货,就必须自己一个人击倒眼前的那五六十个蒙面人和那个红衣女人。
林木冲心想这帮人在易州城外的时候不动手,却偏偏在这易州城里动手,看模样都是学过孙子兵法,反其道而行,专挑人认为安全的地方下手。
看来被他们孙子兵法很有效,林木冲带的一队人和余参将带的人进城后果然放松了一些警惕,全被迷倒在这驿站里。
两柄鬼头刀同时向林木冲上下两路攻来,眼前这两个蒙面人无异是眼前这帮人中高手,出刀决不浪费一丝力气,身体快要贴上林木冲之时才准确歹毒地伸出他们手里的刀。
林木冲后退一步斩妖刀横削,攻他下盘的黑衣人矮身,攻他上盘的黑衣人跃起。
避开林木冲这一刀之时,那两个人黑衣人又同时出刀,这一次他们的攻击的目标竟是林木冲的心脏与眉心。
林木冲又后退一步,斩妖刀向刀削去,上面的黑衣人闪过,林木冲左手拍出一掌正中他的胸口。
攻林木冲下盘的黑衣人趁机而上,林木冲一招“挽月斩”打出,这一招虽失去水准,但那黑衣人握刀的手臂还是“铛”的一声掉在地上,他的右臂被砍了下来。
后面的蒙面人早看出来二人不敌,这时见二人攻击失败,七八个人同时涌上。
林木冲稳住下盘,一招“刀流”打出,他正想看看效果的时候,突然后项一痛。
他倒下之时看见后面站着一个红衣女人正竖着右手的中、食二指冷冷地看着自己,很明显自己已被她点中了要害。
见林木冲在自己面缓缓地倒下,红衣女人面纱后面的脸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林木冲打出的那招“刀流”还在地面上向前方蔓延,五六个黑衣人被“刀流”打中倒下。
“刀流”继续向前,同时毁坏了一辆马车。
众黑衣人见林木冲被击倒,有两个黑衣人把鬼头刀插回自己身上,动作麻利地走过来把林木冲的尸首抬起来丢进其中一辆马车。
待把外面所有东西处理完毕,众黑衣人就赶着马车奔向城外。
到了城外的寂静处,一黑衣人撕开脸上的黑巾笑嘻嘻,“还是师姐聪明,武功又高,居然几招就点中他。”
这个人竟是耶律凤冲。
红衣女人坐在马车上还戴着面纱,脸上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我以前答应过会帮你一次,现在已完成,我要走了。”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要你这么做的原因么?”
“你的事与我无关。”
耶律凤冲仿佛叹了口气,“那好吧,我过会就杀了这家伙。”
红衣女人心里仿佛有气,“如果不是你之前有交待,我刚才就杀了他。”
“你很恨他?”
“我恨所有人。”
耶律凤冲笑,“师姐你就别每天搞出一副这么酷的样子,你武功那么高,花样又多,你明知道现在的男人都是贱骨头,最吃你这一套。如果你再这么酷的话,他们个个看到你都恨不得爬过来舔你的脚,你这样还让不让我们这些小女人活啊。”
红衣女人冷冷一笑,随风而去。
耶律凤冲也不介意,赶着马车继续向城外深处走。
到了城外一座宅院,八辆马车终于停住。
耶律凤冲又开口说话,“周兄,你也该显身下来搬东西了,这夜黑风高的,没有人知道你参与了这个事。”
后面马匹上一个黑衣人一笑,露出他的脸来,他就是之前林木冲见过的金国边防军副将周赤,“我得小心一些,做这种吃里扒外之事我得万分小心,万一被人认出来我会很麻烦。”
“你也算不得吃里扒外,至多算是各为其主。”
“小心使得万年船。”
说完周赤把林木冲的尸体从马车上拖下来,“这小子见过我,干脆一刀杀了他。”
耶律凤冲立马反对,“慢着。”
“你总是对这小子手下留情,莫非你真是看上这小子了?”
“你说见过你的人就要杀,那现在在场的各位兄弟姐妹都见过你,还有我师姐也见过你,你是不是连她也要一块杀了?”
周赤又一笑,“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至多舍命陪君子。”
说完他令人把八辆赶到后院去,耶律凤冲则把地上的林木冲扛在肩上打算把他弄自己房间去。
周赤拦住耶律凤冲,“这不太合适吧?我替你做了那多事,就算不能一亲你的香泽,你也不该让这小子占了便宜。”
耶律凤冲笑道,“你吃醋了?”
“再大度的男人,偶尔也会吃醋。”
“这小子留着对我们有用,你放心,我的心永远在你的身上,跟他只是逢场作戏而与。”
“你确定你跟我不是逢场作戏?”
“怎么会呢?每个女人心里只能容下一个男人,我心里的那个男人是你。”
“可是我连你的手都没碰过。”
“你没碰过女人的手么,昨夜在‘竹居’里春夏、春红的手不是女人的手么?”
“可是我没碰过你的手。”
耶律凤冲扛着林木冲走了过来,伸手在周赤的手上轻轻碰了一下,“现在碰过了,别废话,进去准备酒菜,我饿了。”
周赤喜滋滋地跑进去准备酒菜去了。
把林木冲扛进一间卧室丢下,耶律凤冲开始自言自语,“想不到这家伙的体重现在居然变的这么重了。”
看了看林木冲仿佛睡过去的脸,耶律凤冲很得意,“你这一路做事这么小心,但还是着了我的道,想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说完耶律凤冲在林木冲的脸上亲了一下,她正要站起起来出去的时候,只见周赤冷冷地站在房间门口。
耶律凤冲吓了一跳,“你怎么跟幽灵一样的,进来都不敲门的?”
周赤冷若冰箱,“你刚才做了什么?”
“没……没做什么啊。”
“我刚才看见你亲了他一口。”
“没有,你看错了。”
“我没有看错,你明明就是亲了这小子一口。”
“你别瞎说,我说了你看错了。”
耶律凤冲就猛得把周赤推开了,“你疯了么?”
周赤拉住耶律凤冲的手,“自从我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已经爱上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甚至可以为你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