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在风神门在南方还是南宋朝庭严打的对象,宋远离怎么可能把罗香骨想寻求庇护的做法上报朝庭呢,他也不像想被南宋朝庭骂没脑子的主;但如果罗香骨握有对南宋朝庭有用的东西,情况就不一样了,但罗香骨手里握有什么对南宋朝庭有利的东西呢?
而如果是这样,宋远离就应该知道德建公主在罗香骨手里,他刚才装作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肯定有自己的小算盘,说不定他知道罗香骨的藏身之处,要不然宋国朝庭同意庇护罗香骨,他怎么去通知罗香骨呢?
即便罗香骨真的来无影去无踪,为了得到宋国朝庭是否同意庇护自己的消息,她肯定还会来宋国使节所在的驿站站里。
想到这里,林木冲赶紧回到驿站派了四个人去盯紧宋国所在的驿站,叫他们一有消息立即回报自己。
做完这些,林木冲忙赶去刚才罗香默所在休息的那家客栈,罗香默晚上要跟踪追杀她姐姐的扇子,为了防止罗香默出意外,同时也为了早些找到德建公主,他要跟罗香默一起跟踪扇子。
来到客栈里,罗香默竟不在,去向不明,找客栈的伙计来,伙计也说不清楚,伙计只见过林木冲与明阿碧,没见过罗香默。
林木冲在客栈的房间里坐了一会,他本来想休息会到了晚上跟罗香默去找扇子的,这时不见了罗香默,他打算先回驿站再说。
他的脚步刚在房间挪动几步,不想这时房间里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缓缓念着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林木冲一惊,房间的窗拦上竟不知什么时候倚着个女人,只见她容色晶莹如玉,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柔情绰态,美得叫人陶醉,美得叫人肃然起敬。
他不知道眼前女人什么时候倚在窗拦上的,“你是谁,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那女人慢慢看了林木冲一眼,然后娇笑,“你之前不是一直在打听我么,现在我来了。”
林木冲想不起来眼前女人是谁,想着自己这会在查罗香骨的下落,“你是罗香骨?”
那女人摇了摇头。
林木冲看眼前女人生得如天仙一般,以为她与明家有关,“你是明阿碧远房的表姐么?”
那女人还是摇了摇头。
林木冲看眼前女人不像自己的敌人,再者她实在太美,都叫人都无法往坏的方面想,“恕在下眼拙,看不出你是谁。”
那女人还在娇笑,“你也是够眼拙的。”
林木冲还是对眼前女人没有一点印象。
那女人缓缓说道,“蕙兰有恨枝尤绿,桃李无言花自红。以前所有的人都叫我……花喻人。”
林木冲吓了一大跳,眼前女人竟是耶律腑冲四个师姐妹的师傅花喻人,他之前虽然听耶律腑冲说过她们师傅很年青,但他实在想不到她们的师傅不但这么年青,还这么美。
看着眼前女人,林木冲竟有些痴了。
花喻人看着林木冲,“你就是耶律腑冲的心上人吧?”
林木冲既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他不知道眼前女人对耶律腑冲的立场,她武功这么高,如果她不喜欢耶律腑冲,自己回答是就完了,如果她很看中耶律腑冲,自己回答不是,估计就更完了。
花喻人道,“耶律腑冲果然说得没错,你只是一个无礼的毛头小子,我是耶律腑冲的师傅,你竟敢用如此的眼光看着我。”
林木冲脸一红,赶紧收回自己的眼光,想着眼前女人是耶律腑冲的师傅,“对……对不起前辈,饶恕晚辈……的无礼。”
“前辈?我很老么?”
“你的年龄一点都不老,只是你是耶律腑冲的师傅,叫你前辈是对你的尊称,如果你不喜欢这个称呼,我就不叫你前辈了。”
花喻人慢慢从窗拦边走过来,“算你小子懂事,那你还是叫我前辈吧。看耶律腑冲被你迷成那样,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说完她的手一挥,就闪电般朝林木冲点来。
林木冲不敢闪避。
花喻人见林木冲不闪避,她一瞬间收回了自己的招式,“你为什么不躲?”
林木冲心想自己想躲估计也躲不了,再者也看出她在试探自己,不是真要攻击自己,“前辈乃是耶律腑冲的师傅,晚辈哪敢跟你动手。”
花喻人果然再动手,“算你有自知知有,你刚才即便想躲,也是躲不掉的。”
林木冲这时已完全清醒,不再被眼前女人的美貌所惊惑,他心想花喻人武功这么高,听之前的耶律腑冲说她们四个师姐妹联起来都未必是她的对手,他不明白她来中都做什么?
花喻人虽然不动手,但嘴巴却不饶人,“你眼睛转来转去干什么,想耍什么诡计是吧?”
林木冲哪还敢耍诡计,“不敢,我是想前辈乃世外高人,武功绝顶,是巾帼女英雄,只是不知您这次到中都有什么事?”
“我要做什么,还要向你交待么?”
“绝对不用,晚辈的意思是在下在这中都熟悉,如果前辈你有什么事,尽管咐吩我去做就行,在下愿听从前辈的差遣。”
只见花喻人往旁边一闪,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还差不多。”
看眼前女人这么快的身法,林木冲心里不禁倒抽了口凉气,“前辈赶了路,一定口渴了,我去给您去泡茶。”
走出房间,林木冲感觉很烦恼。
之前的耶律凤冲与耶律腑冲已经够让他头疼的,这回她们的师傅又跑来中都,一看她就不是省油的灯,真不知自己上辈子是不是造了什么孽,走哪都遇到这种难缠的人。
到客栈的厨房泡了一壶上等的茶,林木冲不敢怠慢地回到房间。
林木冲给花喻人倒了一杯茶奉上,“听人说绿茶可以美容养颜,前辈你请喝茶。”
花喻人盯了林木冲一眼,“你不会在茶里下毒吧?”
林木冲摇头,“前辈是耶律腑冲的师傅,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敢在前辈茶里下毒。”
花喻人接过茶来轻呷了一口,“我刚到中都不久,身心有些疲惫,我要在这好好休息一会。我的仇家多,你给我到外面去守着,到了晚上,我再带你去见耶律腑冲。”
林木冲听眼前的人可以找到耶律腑冲,大喜,“是真的么?”
“你是说我在这里要好好休息么?”
“我是……我的意思是想说前辈晚上真会带我去见耶律腑冲么?”
“那是自然,白天耶律腑冲精得像鬼一样,我一时半刻也找不到她,到了晚上我自然有办法找得到她。”
“那好,我现在就站在房间外面守着,让前辈你好好休息。”
“你要站在楼下才行,这个房间到处是出口,你站在房间外面有什么用,万一我的仇家从窗户进来或者从天窗进来呢?”
“有道理,前辈果然是姥江湖。”
说完他要走出房间下楼。
花喻人又叫住了他,“回来。”
林木冲转身,“前辈还有什么吩咐?”
“我现在还不休息,你站在这老实陪我说会话。”
“是。”
“你坐吧。”
林木冲远远坐在眼前女人的对面。
花喻人看了他一眼,“你坐那么远干什么,你不知道隔得这么远,我说话很费劲么?”
林木冲只能坐花喻人旁边一张椅子上。
花喻人给林木冲下命令,“你快说话。”
林木冲看了看眼前女人,“前辈要我说什么?”
花喻人道,“你们男人不是很喜欢在女人面前花言巧语吗,怎么你对我没话说么?”
林木冲有点头皮发麻,不知眼前女人意欲何为。
花喻人又向林木冲下命令,“快说。”
林木冲只能胡扯,“那个……前辈你在江南一般都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还要向你这小辈交待么?”
“那前辈平时有什么爱好么?”
“我有什么爱好还用跟你这小辈交待么?”
林木冲笑了,眼前女人是耶律腑冲的师傅,不出意外的话她比耶律腑冲还要更难缠。
花喻人道,“尽说些没用的,换我来问你吧。”
林木冲道,“前辈您请说。”
花喻人想都没想一下,“耶律腑冲还是处子之身么?”
林木冲心想眼前女人不鸣则已,一鸣则惊人,这样的问题林木冲怎么敢随便回答。
花喻人催促林木冲回答问题,“你耳朵聋了是不是,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林木冲只能硬着头皮,“那个……我之前跟耶律腑冲是有一点误会,她跟她师妹耶律凤冲身份的互换……。”
花喻人不想听他胡扯,“说重点。”
林木冲想起自己与耶律腑冲在岸堡的那几天,心想自己反正也瞒不住眼前女人,“不是。”
“不是什么?”
“我跟耶律腑冲有过。”
花喻人脸色沉了下去,仿佛若有所思,过了一会,花喻人才缓缓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林木冲怕说错话,“前辈你想让我怎么办?”
“这种事你还愿意听我的么?”
“前辈是过来人,晚辈愿听教导。”
“谁说我是过来人,我还没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