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一个名巡捕,你有这个能力吗?”唐义心中诧异无比,毛五郎不是应该在侦破他卞和身份的俩个案子吗?怎么突然落魄到这个程度。
老巡铺连忙回话说:“精英大人,这位是天溪成鼎鼎大名的名巡捕毛五郎啊,他跟您去一定马到功成。”
唐义不可置喙地说:“那怎么被除名了?”
老巡捕听了脸色浮现尴尬说不想接话,看向一旁的毛五郎。
毛五郎神色如常地说:“因为我得罪了谭神,被他借口处罚了。”
“大丈夫能上能下,你能这么痛快地说出来,也算一个好汉子,我就用你吧,需要准备什么吗?”唐义心中一动说。
毛五郎摇头说:“我们巡捕从来都是随时可以远走查案。”
唐义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毛五郎出来。
南宫风看到毛五郎露出惊讶神色,显然知道他的名声,连忙下车行礼。
白小婉则好奇地看着这个巡捕奇怪的满是针孔的衣服。
马车上路,车内四人坐下后唐义就给了毛五郎记录的玉牌,让他大概知道案情,好做推理分析,唐义则拿出解析工具,准备练习解析,争取成为解析士。
毛五郎看到唐义准备在马车中解析,不由心中暗笑这些公子哥的无知,解析最讲究的俩个字就是稳和准。
此刻在微微颤动的马车上,就算解析师十个解析恐怕九个都要失败。
白小婉十分感兴趣地看着,她老早就想成为解析师,可是过去因为一直都在磨练武技,所以没有时间去学习解析。
解析士跟解析师的区别就在,解析士能够同时解析许多物品,然后融合成一个可以直接使用的成品,解析师解析出来的东西大多都是材料变为部件,并不能成为整体。
就想唐义昨日解析的灯芯,就只是一个部件,而要直接解析为石灯,唐义还没有学会,不过内心技巧都被苏芙共享过了,倒是不用额外学习。
第一个材料被唐义拿出来,是飞云石,唐义随手就解析了,然后一块石头飘在空中。
毛五郎诧异了一下,感叹唐义的狗屎运,然后想唐义现在一定知道在马车里解析的难度一定会停止解析。
可是出乎意料,唐义又拿出一个飞云石,解析过后,放在了车上。
“唐义,你给我一个飞云石,我看看你怎么解析的。”白小婉柔声说。
“给,不过马车里不稳,你最好只看不要尝试。”唐义郑重其事地说。
白小婉乖巧地点点头。
唐义在解析了俩块飞云石后,感觉自己手感来了,于是一块又一块的把次级空间里的材料拿出来解析。
整整一百个材料全部解析成功。
毛五郎在一旁觉得不可思议,终于忍不住问:“你怎么克服这马车中的颠簸的?”
南宫风连忙接话说:“毛大人,唐义拥有稳定天赋,可以保持身体的绝对静止。”
毛五郎听了恍然大悟,不过心中仍然疑惑地想:“可是马车在动啊,人在静止也要接着动啊!”
唐义则完全沉浸在了解析世界中,尤其是他刚刚想如何把这些材料直接解析为可使用的物品,就立刻发现他的圣级天赋终于展露了强大的能力。
每一个材料其实本身就可以当作一个使用的物品,不过如果按照材料解析出来,那就是按照材料本身的意愿而进化,并非把材料改造的适应人类的解析。
“我现在正需要吸收万物特性,就解析为万物原本的样子吧。”唐义没有纠结不同解析思路所带来的流派差别,而是简简单单地解析。
一路上,唐义一副解析狂人模样,白小婉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不觉得无聊,反而小嘴微微扬起。
南宫风就无聊坏了,不过幸好,等到半路,毛五郎思考完案情后开始写侦办计划,南宫风就在一旁当狗头军师,不管有用没用,反正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别说正是在南宫风的口嗨中,毛五郎又多谢了几个计划。
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终于来到了奇石镇外最后一个山峰上。
奇石镇并不大,而且举目望去,有一个主要城镇外,周围不远都散落着十几个村落,汇聚了数万人在此地生活。
由于凶杀案和物怪王蒙多的影响,大家都有了借口休息。所以现在可以说是镇中最热闹的时候。
“好了,我们先吃个饭吧,然后再去想镇长报备。”
马车行驶到镇中后,唐义观察一下周围,走向一个一层是饭馆,二层是住宿的旅店。
毛五郎张口想说,这种任务一般镇长管招待,可是看到唐义等三人频频往饭厅内的说书人看去后,心中知道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
进门后,小二就热情地上来招待。
“开四间房,然后来几份拿手的好菜,说书的什么时候开始啊?”唐义说话间就带这众人来离说书人比较近的位置。
“大爷,您来的正是时候,老利刚说了马上就开讲,而且还是新故事。”小二笑着说。
唐义听点了点头,给白小婉拉开一个凳子让她坐下,然后开始等待。
白小婉则默默心中记住,唐义爱听说书。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唐义根本不爱听说书,只是在说书的屏风后面,有一个少年,还曾经发生过矛盾的水尘。
水尘依然一副病怏怏地样子,不过看他此刻正在奋笔疾书,似乎在写稿子。
不一会,说书人老利进入屏风后,接过水尘写好的稿子后兴奋地走出屏风,坐下来用木块敲一下桌,发出一声脆响后,高声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定场诗一说,噪杂紊乱的大厅瞬间为之安静,知道老利要将一个兄弟反目成仇的故事。
“话说在玉安一个叫做凡玉的小镇上,有一个平困但是温馨的家庭。家中有三人,母亲和俩个孪生男孩。至于俩个男孩的爹,据说死在了采玉的矿井之中。”
大厅里许多人听到老利这么说,都揪心起来,因为他们是采矿,深有同感,总怕自己死后孩子没依靠。
“不过男孩的母亲木子晴是个老实努力的女人,她依靠着给人缝缝补补,打打零工,整日不闲地开始养活一家三口,倒也过了几年生活艰辛但是内心安宁的日子。
可是随着俩个男孩的长大,木子晴面临一个很大的难题,那就是俩个孩子要上学了。
每天看着自己俩个孩子站在家门口,不玩不闹,就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家的孩子报名加入了物修学校,可是他们却没有机会。
这俩个孩子也懂事,谁都不提去上学的事情。
可是知子莫如母,木子晴知道俩个孩子的心愿,于是就准备在多打一份工。
可是原本就是已经做了三份工作的木子晴,干了几天后身体终于承受不住,病倒了,而且家里积攒的钱只够一个孩子上学,根本不可能用来治病。
俩兄弟无论怎么说,木子晴始终都不愿意拿出孩子的报名费当作治病钱。”
众人听到这里,顿时感觉心里微微酸楚。白小婉更是眼角含泪,抹了下后,发现他的左手被一个暖洋洋的手握住,一看唐义的,心中立刻感觉甜蜜了许多。
唐义原本只是想伸手安慰一下,没想到被白小婉误解为牵手,不过柔嫩的小手在他感觉中,十分舒适。
“在这报名上学的大夏天,这一家三口感受到了如冬天一般的冰冷。
母亲的倒下,家中的重担一下子落在了俩兄弟肩膀上,这反倒让俩个孩子中比较小的一个,名叫木尘的弟弟觉醒了。
他觉醒的不是强大的血脉或者天赋,而是他终于明白他要自己去解决问题了,也就是说他在六岁的时候就开始如一般十六岁小孩子一般开始懂事了。
夜里木尘想了一整夜,还别说,真的让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帝国的孤儿可以免费上学,于是他就想利用这一点。
他白天带着哥哥去往帝国创建的学校去找到校长,说他们俩兄弟是孤儿。
院长听了既感觉奇怪,又感觉愤怒。
因为凡玉镇本来就不大,俩兄弟有母亲他是知道了。
校长于是怒气冲冲地说,明明你妈妈还活着啊?你们怎么能说自己是孤儿呢?
木尘听了立刻哭了说,请校长跟我去家中看一看,就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了。
校长看到木尘哭的真切,于是就跟着俩个孩子来到他们家。
木尘指着他母亲说你如果不把我们当孤儿收入帝国的学校,我们的母亲就会病死,我们就会成为真正的孤儿。
说着俩个孩子哭着跪下,木子晴听了也是心痛无比,强行下床跪了下来。
校长看到这情况,心中动了恻隐之心,于是说就免费让俩个男孩上学,不过正是情况是校长拿出了这笔钱让俩个男孩上学。
不过由于校长从来了没有说过,所以俩兄弟只到毕业才知道这件事情。
这样弟弟木尘和哥哥木兵终于能上学了,能和普通小朋友一样了,一家人的生活有恢复了往日那种安宁。
可是木尘却从此感觉自己与众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