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准备好一切后就哭哭啼啼地往城主府方向走去。
在街上,她这个样子吸引了不少人指指点点,许多人都十分同情她的遭遇,不过都没人主动上前帮忙,因为大家都已经知道事关二阶强者,他们根本不够资格。
来到巡捕大厅门前,祁母用袖头擦了一下眼睛后,开始坐在门前嚎啕大哭,让无数前来报案的人侧目,不过大家都绕着走,依然没有人管。
祁母心中暗骂众人冷漠,悲叹自己倒霉,怎么就遇不到好心的大人路过呢?
哭了好大一会,祁母累了,想要站起身子就发现一个衣着华贵的老妇人走到她身前,扶起她。
“谢谢您,老夫人!”祁母本想微笑,可是袖口的刺激太狠了,到现在她自己都停不下来流泪。
“你哭的这么伤心,到底什么事情啊?”老夫人递给她一个手绢问。
祁母听到老夫人这么问,顿时眼前一亮,难道这是大人的母亲,于是悲痛无比地说:“我儿子死了啊!我辛辛苦苦培养他到二阶,原本以为会能为我养老,没想到他先我而去!”
“二阶?那么巡捕大厅应该最优先你的案子啊?”老夫人脸上露出奇怪神色问。
“他的命石灭了,可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能当失踪案子处理!整个家可就是这么一个依靠啊!他死了我可怎么活啊!”祁母说完又开始大声哭泣。
“你老伴也死了?只能依靠家中独子?”老夫人听到祁母话中言外之意,双眼微红,似乎触碰到她的伤心处。
祁母看到老夫人因为老伴死了这句话开始同情她,于是顺着这个方向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单亲母亲的多么多么的难。
自然真实情况是相反的,祁护卫的父亲才是真的冤,拼命地养出一个二阶儿子后就辛劳而死,根本没享福,至于祁母,享受了多年的好生活,就算现在,生活水平也没下降。
唐义原本不在乎这个情况,可是突然感觉大厅里出来一个二阶强者,于是连忙躲在了一旁。
这是一个极其威严的男子,他身材高大,相貌儒雅,虽然身穿寻常巡捕衣服,但是配上胸前金纹、腰间金带,顿时显得英武不凡。
中年人此刻无奈地看着巡捕大厅外的母亲,知道她同病相怜的毛病犯了。
“妈,你要不然让她来登记一下情况。”中年人走到老夫人身边说。
老夫人抹抹泪,点头答应,三人一起进了巡捕大厅内。
“祁家的老太婆终于找对了人了,这个人可是远近闻名的名巡捕毛五郎。”
“别的巡捕都是上司规定班里什么案件,他可是能够自主决定办理什么案件。”
“他号称没有解决不了的案子。”
唐义听到众人的议论后神色更加阴沉,穿透感知中,毛五郎听了这个案子后果然有了兴趣。
“他说去古董店帮忙?可是却没有说明具体做什么。古董店的老板说祁护卫跟四个陌生人聊过后就离开了。你也确认你儿子见过那些陌生人!”
毛五郎嘀咕着,手不由地拍打着桌子,形成一个奇特节拍。
老夫人看到儿子如此,连忙低声对祁母说:“好了,我们不要耽误他办正事了。你放心,我儿子办案十分效率。”
祁母赔笑和点头,不过心中却很腻歪,这个名巡铺,竟然不直接找董老三那个老头麻烦,反而似乎对那四个逃走的陌生人感兴趣。她期待的和解赔款看来真是难拿啊!
“要害死二阶强者,那个古董贩子一定不是,他没有这种实力。祁护卫邀请的四个人倒是非常可疑。在那么危机的时刻,平白无故邀请人,不是杀人,就是杀物怪,而且还是见不得光的!这个案子的突破口就在几个人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上!”毛五郎说着,开始查看记下那几个人的名字和特征。
“神秘卞和?绿发刘艳?土豪徐枫?刀客伍山?”毛五郎把四个人的名字写在桌上玉牌上后,开始去巡捕房的记录资料里去寻找这几个人的线索。
“名巡捕果然厉害,一下子就推断出来了真正的关键。”唐义想到今后他要失去一个重要身份,神色黯然一分后,躲到一个隐蔽角落,变身为卞和,想最后体验一下。
看着自己健美的样子,感觉自己全身充沛的力量,这是一个能够完全发挥他所有力量的身份,他实在不愿意失去。
这时,唐义突然感觉他愤怒的情绪充满了心头,然后一股无比磅礴的杀意瞬间随着他的穿透感知完全灌注在毛五郎身上。
啪嗒!
毛五郎拿住玉牌的手一颤,玉牌落在了地上。
唐义心中十分惊慌,他用赤子之心战胜过这个杀气后,变为了煞气。
可是随着他变身,血煞之力感应到他的愤怒,竟然不受控制地变回了杀气。
“我去,原来我用唐义身体化解了,用卞和并没有化解!”唐义想通这点的,想变回去,却发现毛五郎开始往他的方向跑来。
于是连忙往附近一处小山跑去,半路上,唐义停下来,他发现毛五郎只是二阶一鼎,他足够杀死他。
这时永绝后患的念头不可抑制地在唐义心头滋长着,唐义感觉杀气包裹着物之力,让他可以不留下任何证据地击杀毛五郎。
可是唐义残存的理智让他的脸庞扭曲这,甚至唐义不知不觉中手中牵引来了一块巨石。
“你还敢追!”唐义此刻发出一个无比怪异的大叫,然后投出手中的巨石。
“嚓!”
毛五郎立刻启动大鼎,挥舞手中明亮的巡捕刀劈开巨石,可是巨石所携带的力量也让他无法阻挡地倒飞出鼎外,其中蕴藏的杀气更是令他全身竟然陷入了麻痹。
“今日要死在这里?”毛五郎脸色大变,心中一慌,艰难地启动身上警铃。
叮!叮!
唐义听到这个声响,心中狂热的杀意终于开始隐藏起来,似乎它也知道这铃声所代表的含义。
解除变身,唐义恢复成原本的样子匆忙逃走。
毛五郎等到其他巡捕来到脸色才恢复正常,不过他也知道,他接了一个了不起的案子,绝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查办的!
“看来只能暗中办案了。”毛五郎经历了此次劫难,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感觉他名巡捕的心终于开始火热了。
唐义离开大山后,为了保险还跳进了一条溪流中,顺着潜游很久,才上岸。
“我曾经战胜这股杀气是依靠悲伤和善良,那么我再用卞和重复一下应该就可以了。”唐义想到这里,开始封印自己的实力,然后一层一层的解封卞和形态。
刚刚解封一层,一股股杀戮的念头就疯狂的升起,不过这次唐义有了准备,用理智十分平静地应对着,然后唐义开始回想自己悲伤和善良的事情,继续解封。
在这动人心魄的时刻,唐义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狂暴的杀意逐渐开始被理智镇压,使得它无法失控般影响唐义。
在善良和悲伤的影响下,唐义紧守心神,努力地去软化杀气为煞气,进而转化为血煞之力。
随着实力的解封完毕,杀气开始勾起一丝丝隐隐的烦躁往心头爬去。
察觉到这种变化,唐义强化了理智的镇压,顿时杀气被镇压在心底,可是唐义却感觉心中有股怒火在积累!
他杀祁护卫没有做错!
他隐藏秘密没有做错!
他强过众生没有做错!
错的不是他,而是这个世界!
“啊!”唐义发出一声不甘心的大叫后,感觉内心的杀气因为他一直隐藏的这股不平之气变得更加强大和凝练了。
至于回想那些悲伤和善良的故事,唐义现在只感觉无用至极。
无比头痛地感觉自己现在状态,他不由地开始疯狂地破坏周围的一切。
砰砰砰!
树木翻飞,土地崩裂,附近的鸟兽都被打死!
唐义发泄了一会才猛然停下手,然后跳入河中,开始漂浮着思考。
“又被杀气控制了,可是为什么我又醒来了呢?”唐义想到这里,不由想到一个词:堵不如疏。
唐义的身份,因为心态压力小,所以杀气没有形成气候,只是小溪流一般可以用堤坝阻挡。
卞和的身份,因为唐义过分忌讳躲避,所以杀气形成气候,就像是洪水一般,根本无法阻挡,只能开辟出一些通道让这些杀气得到施放。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我一直用正义来限定我自己,却不知道本能的内心对这一套并不是完全一直满意,况且正义不是完全让我做一个迂腐的人。”
唐义想通这一点,顿时感觉说杀气失去了源头一般,被彻底镇压了。
“我想让水清则水清,我想让水混则水浑,这才是我真正的想法。不过是否有种敷衍亵渎正义的本心呢?”
唐义这么想的时候感觉被身体猛然被水流带着拐了个弯子,一瞬间他明白过来了!
“万里长河,怎么能不拐个弯呢?我的正义之旅,怎么能一条直线走道头!”
大彻大悟,唐义有这种感觉,他决定了,用卞和的身份去发泄一下,首先的目的地那自然是男人的乐园——花朵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