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感觉自己即将心梗,皱眉对电话那边的莫子谦道:“你听好了,她现在的状态是,体温高的就快烧着了,连人都认不清,手里攥着块碎玻璃,谁靠近就跟谁拼命。”
卧槽,这么严重?
莫子谦装傻,“……怎么会这么样?小弟妹不是一直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么,怎么会连你都不认识了,是不是你上一次没经验没整好给人家留下了心理阴影?”
这头边打电话边抽烟的男人,脸色顿青。
莫子谦不知道自己撞到枪口上了,还在继续哔哔,“要我说你也是真秦兽,把人睡进医院不说,还伙同夏雨那丫头给人送那种缺德药,这么祸害人,换成我我也得阴影。”
“……什么叫缺德药?”
秦铮把烟从唇边拿下来,眯着眼睛吐烟圈的样子又冷又痞,月色下却衬得那张英俊脸庞更生风华。
“不就是那个避孕药,今天当着老爷子面我都没敢说实话,那药据说是专门给泰国人-妖设计用来刺激雌性激素的,副作用巨大,很容易导致女孩子不孕。”
“……”原来她中午说的竟都是真的?
“然后你这混球还把锅往我身上推,到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亏心哪还有脸去见小弟妹。”
秦铮淡淡冷冷地补刀,“所以你最好别再叨逼了赶紧想办法,否则她今晚因为你那破酒有个好歹你会更亏心。”
莫子谦啧了一声,“送个酒还得带售后,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要跟你做兄弟。”
秦铮知道他这是答应过来了,皱眉挂了电话,转身往回走。
莫子谦过来肯定要亲眼看看她的情况,总不能让她衣衫不整的见人。
结果一推开卧室门,脚步瞬间顿住——
只见卧室凌乱的大床上,原本躺在上面的女人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堆皱皱巴巴的被子枕头。
秦铮眉心一跳,难道趁他打电话的功夫,她就那么衣衫不整的跑出去了?
他头疼,老宅里佣人很多,有男有女,她那副鬼样子被看到丢人不说,若是被老爷子看到,非直接气进医院不可。
他按着突突跳起的太阳穴,感觉这一晚上非得折寿五年,反身就要出去找人,忽然听见浴室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快步走过去,就见磨砂玻璃门上,映着一小撮身影,高度不超过一米。
他松了口气,接着又疑惑,这是蹲地上冲水呢?
想到她受伤的肩膀,他抿唇抬手,敲了敲门,语气不怎么好地,“朱轩墨,出来。”
没反应。
他又敲了敲,“肩膀上伤口沾水会发炎,你别任性。”
还是没有声音。
他没耐性了,直接握住把手,门一拉开,冰凉的冷气瞬间迎面扑来。
“……”这是在洗冷水澡?
视线往下一垂,他就看到了坐在地上正在冲冷水的女人。
两条细白的腿直直的伸着,还分得很开,后背倚在白色的瓷砖上,身上的衬衫也没脱,半透明的白色布料湿哒哒的贴在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全能看见,整个跟没穿差不多。
秦铮眉心狠狠跳了一下,立刻将目光移开,不待对对方做出反应,便两步走过去随手扯了条浴巾往女人身上一裹,一言不发把人抱了起来,直接扛起来丢到了床上。
这套动作太快,宣墨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浇冷水让她的脑子稍微变得清醒,但身体里的那股难耐却半点没有缓解,她怔怔的看着站在床边满脸怒容的男人,缓缓吐出了两个字,“秦铮?”
“终于认得我了?”秦铮却一眼都不想看她,转身去衣柜里拿出件睡袍,扔到她的脸上,“把湿衣服换掉。”
刚刚发完烧就又是喝酒又是冲冷水,可真不是一般的能作。
宣墨却没动,呆愣愣的两眼放空,随着酒劲慢慢褪去,脑子里的某些画面也越来越清晰,表情也越来越不对,等把自己之前干的事想起个大概之后,整个人都他妈不好了。
她在这男人跟前自称了哀家……
好像还打了人家一耳光……
最丢脸的是,她还扯着人家的腰带要摸摸……
这他妈都什么事儿。
做梦也没想到这具身体酒量差的这么离谱,喝一瓶酒精度等同于汽水的果酒就醉得丧失理智,满口胡言乱语,最糟糕的是,她胡言乱语的时候好像还以大导演的身份自居来着。
具体都说了什么想不太全,也不知道有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她这边神游发愣,那边男人已俊脸发黑地盯她超过一分钟。最后只当她还是被药性困着,懒得计较,一脸嫌弃的走过去,动作一点都不温柔的扯掉裹在她身上的浴巾,接着伸手去脱她湿哒哒的衬衫。
结果扣子还没解开一颗,就见原本安静如鸡女人突然诈尸了似的惊恐的捂着领口往后缩,一把甜软的嗓子像烧糊了一样,嘶哑问他,“你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也不会干。你!”忍了一晚上的总裁大人终于发飙,揪着她的领子就把人拽过来,大手抓着衣襟用力一扯,扣子全部蹦蹦跳跳地滚到了地板上。
宣墨挣扎着往另一侧爬,“你别过来,你……”
“你他妈要作死别在这儿作,”男人森冷的嗓音将她吼得愣住,接着三下五初二把湿透的衬衫扯下来,也没耐性再给她穿别的,直接薄被一摊,把人扔上去滚了几滚,
“……”宣大导演被彻底镇压。
于是四十分钟后,当莫子谦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卷夹心棉花糖摆在两米宽的大床正中央。
他无语的看向沙发上俊脸漆黑一副“寡人有疾”表情的男人,“这大热天的你给她卷被子里,还发着高烧,你这是想谋杀亲妻么?”
“少废话,你赶紧去给她看看。”顿了下,又补了一句,“她没穿衣服。”
“……”莫子谦彻底服了,一脸的一言难尽,“衣服都脱了还折腾我来一遍,我说你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要不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
秦铮点烟的动作一顿,眼刀飞过去,冷哼,“一个连自己姓取向都搞不清楚还整天研究“椿药”的老处男你跟我装什么男科专家?”
莫子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