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如静是想不通了,只能到了二王府再看了。
“哇,娘亲娘亲,小黑狗好可爱啊,”
“好黑的黑狗啊,”
额,风如静四下扫了眼,都看她的狗?这,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了?
风如静牵着小黑狗往前走,到了一条巷子,拍拍小黑狗,“小黑,你自己回去,我去办点事,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路的吧?”
“汪汪,汪汪,”小黑狗叫上两声。
“好,我就当你知道了,去吧。”风如静松开稻草,小黑狗往后跑去。
风如静往前,对面,就是二王府了。
不过,竟然连守卫都没有,大白天也关着门。只能走墙了。
风如静正了正衣领,埋着头往前走去。靠近了二王府的高墙,饶到了一不起眼位置,风如静直接飞身上去,跳上高墙,然后跳下去。
落地,四下无人,风如静瞅一眼前面的长廊,快速跑去。
到了长廊,才有侍从走动,风如静立即藏在了长廊下的假山后,待侍从离开,才翻身上了长廊,然后一路小跑向前,很快就到了一排屋子前,这二王府也太冷清了吧,竟然连侍从都这么少。
风如静快步往前走去,哪里有人啊?她得找到有人的地方,才能知道这磐儿到底是谁。
摸索着往前,到了后院,风如静快步上树,在树上观望着不远处的景况。
人都是背对着她的,隐约可见一绿衣女子站在推椅后,那椅子上背对坐着的紫衣人,应该就是二王爷了。
那这么说的话,绿衣女子,是所谓的磐儿姑娘?
可惜这两人身边侍从太多,敢情侍从都被叫到这儿来了,她不能贸然上去。
那就只有等了,等到他们转过身来,近了,她看清他们面貌再说。
只是这大冬天的,樟树应该是不落叶的,但是还是所剩枝叶不多,到底是会落叶。
她藏在上面,勉强藏住,若是动作,便会抖落一些,不敢挪动。这样一来,不出半个时辰,保持同样的姿势就已经是极限,风如静不得不换个姿势。
一换,再往前看去,绿衣女子了?
风如静惊住了,绿衣女子突然不见了,而侍从纷纷往这边跑来,这是发现了她吗?风如静惊住,不可能啊,那么远。
风如静低头看去。
“汪,汪,”一只大白狗。
是她卖了她!
风如静纵身飞去。
跳上假山,踏上屋顶,伤口裂开也不敢做停,飞跑起来。
大白天的飞檐走壁,自然被下面许多人瞧见,风如静只能压低了头。直到没看见后面追上的人,才落了地,但这一落地,一人从后面拍了风如静的肩。
风如静定住,袖间的匕首露出来。转头的同时,匕首架了去。
“阿匪,阿匪,是我,”谭锣赶紧举起双手。
风如静喘一口气,这才收了匕首,“怎么是你?”
谭锣连连喘了几口气,这才开口说道,“我刚才见你在屋顶上飞,就追过来了,果然是你。”
风如静上下看一眼自己,“我这样了,你都能认出来?”
“当然,”谭锣自豪的说道,“你忘了我在焚狱最擅长的是什么?我平日里是做什么的?”
“察言观色,阅人无数谭大公子,不能忘,不能忘。”
鸭蛋!认出她有什么用!
“你这是做什么了?被人追杀?”
谭锣问上一句。
风如静四下看了看,才将谭锣拉到了巷子里一角落处,“你是不是断了那香儿姑娘的后路?”
谭锣摸摸鼻子,“这你都知道?”
风如静拍拍谭锣的肩膀,“谢了。”
谭锣一笑,“这算什么,我,”
“下次别这样做了,”风如静打断谭锣的话,“不至于。”
谭锣想到了什么,“不会吧?该不会是她在追杀你吧?”
风如静摇头,“她还没有那个手段,是二王爷府上的磐儿姑娘,你知道吗?”
谭锣四下瞅了瞅,“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风如静点头,跟在谭锣的身后,到了一家茶馆,直接上了二楼雅间。
“这里是?”
“我经常谈生意的地方,放心,下面小二是我的人。”
“哟,”风如静瞅一眼谭锣,“可以啊。”
“那是。”谭锣一脸得意。
风如静吸了口气,伤口应该又在流血了,“说说吧,这个磐儿你了解多少?”
谭锣一惊,“你怎么就知道我了解?”
风如静翻个白眼儿,“你不了解早说了。”
谭锣点头,“那好吧,我就说说。这个磐儿姑娘啊,听说也是咱们焚狱出来的。”
谭锣给风如静倒着茶。
风如静不解了,“可是我们不是焚狱最近出来的一批吗,里面没有叫磐儿的吧?而且还是个女子,我没发现啊。”
她是女子,焚狱里有女子,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是我们后面一批的,听说只进去了几天,就出来了。然后就给二王爷瞧上了,也有可能是谣传,焚狱怎么可能几天出师,除非是什么都没学到和赶出来的。”
风如静点头,“我们后面进去的,那,无论是怎样,在焚狱至少能查到一丝蛛丝马迹吧?”
谭锣想了想,“可以试试。这样吧,我去给你查。”
风如静想了想,“也行,你更方便。”
谭锣点头,“这个磐儿和二王爷在一起时间也才几天,但是二王爷似乎对她格外宠爱。你可能不知道,二王爷本来打算娶她做王妃,但是被她拒绝了,只留在二王爷身边做个姑娘。二王爷什么人啊,自从二王妃改嫁,二王爷再也没有留过一个女人。这,手段了得啊!”
风如静听着,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强劲的对手了?
“二王爷这两天不是请了权贵喝酒,我也去了,不过没看到这个磐儿真面目。她戴着绿色斗笠,看不清人,但是看那身段儿,挺好。”
“身段儿?”风如静瞅一眼谭锣,咽咽口水,“你继续说。”
“席间听这磐儿说过几句话,听口音,不是京城人士。”
不是京城人士,又是几天之内,难道是,不可能不可能,李大人他们无后人,连老六涉案都被杀了,不可能还留下什么人的。那她是真想不到了,不是南宫盛他们,也不是李大人一伙,她还得罪谁了?
难道,不是她得罪的。而是云匪,这个身体的本身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