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砸了,不要砸了,锅里的饺子都要坨了。”张婶儿维护着风如静。
“吃饺子,吃饺子去。”风如静躲在张婶儿的身后往前去。
热气腾腾的饺子上桌,风如静和陆放几个人赶紧抢了起来。
南宫叱和太子坐在上面,两个人的饺子多多的,不用抢。
“殿下今天怎么有空来这儿了?”南宫叱夹一个饺子一边问道。
“五弟看看这是什么。”太子掏出一个锦盒来递给南宫叱。
南宫叱接过锦盒打开来一看,惊了惊,“这,这是?”
南宫叱盯着剑穗上的那块小铜牌,铜牌上的风字。
“这是风小将军的剑穗。”太子说道。
南宫叱连连点头,“在哪儿发现的?”
“京城里一个小村子里,不过村子里的人都已经迁移出去了,我已经让人在调查这些迁移出去的村民去了哪儿。希望可以打听到,获得些消息。”
南宫叱谨慎的看着太子,“殿下,你是怀疑,风小将军可能还活着?”
“毕竟当初送回京的那只手也被啃得血淋淋的,只有手上的扳指能证明身份。可若是,这扳指风小将军送给了其他人了?五弟别忘了,一直没有找到风小将军的剑。”
南宫叱点头,“殿下说的对,对了殿下,您是怎么得到这个剑穗的?”
“说来也巧,昨天本王与几个朋友去爬山,翻过山,竟然就到了那个村子,当时大伙儿都渴了,就想着找点水喝。但是村子里没人,我们也不知道村子为何没人,没有饮村子里的水。不过,一个朋友却在一个屋子发现了这个剑穗,当时看到这剑穗挺别致的,就拿上手看了看,看到了“风”字,顿时叫了本王去。五弟你也知道,我们姜夜姓风的不多,最能让人想到的也就是风将军一家了。当时我这个朋友还以为是有人偷了风家的东西。”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皇兄你为何不将这剑穗拿给四嫂?”
太子便是笑了,“五弟以为本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句话,南宫叱便是明白了,太子已经知道了曾凤是假的事情。
而四弟故意留个假四王妃在侧,就算说的天花乱坠,恐怕知情人也会他想,那么太子来找他就合情合理了。怕是,太子已经能猜到一些什么了。
“本王查到消息会告知五弟,这个剑穗,暂时放在五弟这儿,五弟知道,本王府上进出人多眼杂,本王担心会弄丢了它。”
南宫叱明白太子的心思,“殿下放下,我一定会妥善保管。”
太子便是放心的点了下头,“吃饺子。”
“我的我的,”那边老九和陆放抢得凶,以至于风如静并没有听到南宫叱他们在说什么。
一顿饺子吃饱,一群人都瘫着拍肚子,无比的满足。
南宫叱和太子下着棋。年节前一天轻松的过去。
转眼,就到了年节这天,风如静也没有睡懒觉,一大早就跟着陆放去接孩子去了。张婶儿家的孙子,老九家的小外甥,还有府上几个侍从的儿子和家人,都接到王府过年。
一马车一马车的拉进府,整个王府热闹得不得了。
南宫叱按照规矩,已经进宫了,先在宫里过了才会回来。
风如静他们先吃一些,不过主菜都还要等着南宫叱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节的缘故,天气难得的好,还出了太阳。
风如静他们把桌子搬到了外面,还玩起了骰子,一年就这么一次。
小孩儿在院子里追赶着,女眷一边招呼着孩子,一边“观战。”
五王府里一派和乐融融。
从下午斗到天黑,张婶儿招呼大家先吃些汤圆。
而此刻的宫里,就没这么和乐了,一道则子送到了老皇帝手里。本来还吃得比较香的老皇帝,顿时有点吃不下去了,遣散了舞女,让该走的都走了,就留下了南宫叱,南宫行云,太子还有南宫盛四人。
让四人跪成了一排,然后一则子直接扔到了南宫盛的脸上。
吓得南宫盛一哆嗦。
“看看,看看你做的好事!”
南宫盛拿起则子瞅了一眼,立即匍匐下去,“父皇恕罪,父皇恕罪。”
老皇帝又瞥了一眼几人,“你们也看看!”
太子这才拿起了则子,一看,一惊,接着传给了南宫行云,然后是南宫叱。
“私自开采呈县的银矿,老四,你是有多缺钱?朕再三强调,皇子不得私开银矿,你听哪儿去了?开了银矿想做什么?是不是就得囤兵器,造反了啊!”
“父皇,儿臣不敢,儿臣不敢啊,儿臣从未那么想。请父皇明鉴,父皇明鉴。”
南宫盛连连磕头,老皇帝一脸怒气未散,“不敢?朕看你敢的很!现在又有叶国做靠山,是不是把朕也不放在眼里了!”
南宫盛一听,微微抬头,额头都磕出血了,“父皇,儿臣从未这样想,父皇儿臣从未这样想啊!”
老皇帝不解气,一个茶杯扔过去,砸在南宫盛的手上,南宫盛被热茶烫了缩都不敢缩。
“哼!你最好没有这么想!别忘了!一切都是朕给你的,朕可以给你,也可以收回!”
“是,是,”南宫盛忙应着。
老皇帝又瞥了几人一眼,“今天的事情,你们也看到了,若是再有人私开银矿,朕定不轻饶!”
“是,”几个人应下来。
老皇帝这才怒火消了些,瞅了眼南宫盛,“不知死活的东西,元宵节前,你就给朕在府上反思!不许出府一步!否则,朕就废了你!”
“是,是,儿臣谨遵皇命。”
老皇帝站了起来,“散了!”
说着抬步就走。
“恭送父皇。”四个人齐声。
皇上这一走,南宫盛就是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南宫叱。
“五弟,一道出宫吧。”
太子适时开口。
“殿下请,”南宫叱跟太子一道走了出去。
南宫盛看一眼坐在南宫行云,舒口气,走过去,将南宫行云扶到了一边的木椅上。
“四弟,你当真开了银矿?”南宫行云抬头看着。
南宫盛眉头皱着若非那则子上写的一清二楚,证据凿凿,他也不会承认。
“恩。”南宫盛闷声应了声。
“私自开矿,打铁,囤兵器,是父皇最忌讳的,四弟还是谨慎为之。”
南宫盛点了点头,“知道。不会了。”
不过这笔账,他记下了,南宫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