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欢。”风如静脱口而出。
“前辈,我叫你欢哥好吗?”蚊子试探的问着。
尉迟欢终于满意了,脸上都是得意的笑,“就这么叫!我喜欢!”
额,风如静和谭锣都是无语。
“蚊子,你,还有没有什么好吃的?”谭锣又馋了。
“没有了,就,就一蛊子,肉太贵了。”
尉迟欢听着,“等改天让胖子买头猪给你妹子,让她炒了给我们带几蛊来。”
“一头猪?那得多贵啊!”蚊子脱口而出。
谭锣正了正衣领,“一头猪贵吗?贵吗?我告诉你,对于我谭锣来说,这世上就没有贵的东西。就十五怎么样,一头猪!”
谭锣一副暴发户的样子。
“我坐着等吃。”风如静喜闻乐见。
蚊子挠挠头,“那么多,估计带不进来吧?”
额,三个人都是一愣。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了,快,紧急集合。”
突然,一个狱友跑来,就是对着几个人说道,又是匆匆跑开。
“紧急集合?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谭锣问着。
“走,去看看。”尉迟欢第一个站起来。
四个人小跑着出去,厉岩和其他人早就到了。
“又是你们三儿!不,四个!快,站好!”
“是。”
几个人赶紧入列。
“刚接到官府的消息,有一群劫匪,洗劫了京郊附近一处村子,将村子里最值钱的金箔佛像盗走了。
这群劫匪武艺高强,又极度残忍,府衙派出三批捕快,都无一生还,死状惨烈。府衙向我们焚狱求助,让你们与第四批捕快一同追捕这批劫匪。你们有谁,主动想去的?”
厉岩扫视一圈儿。
蚊子第一个站了出去,回头看了眼三人,挠挠头一脸不解。
“不主动是不是就可以不去了?”尉迟欢在后问着。
厉岩哼了一声,转过头去,“还有没有人!”
风如静心下思索着,要不要去。去,就是一番历练,但是劫匪凶残,她的命也不能丢啊!
“有!”风如静拉着尉迟欢站出去。
“你拉我干什么!”尉迟欢当场甩开了风如静的手。
风如静直接瞪去,“还是不是个男人?”
厉岩看了一眼,“好,主动的有蚊子,云匪,还有王蔺,许志,这次就由你们四个主动的带队,前去支援捕快,其他不主动的,选择你们的领头人,没有选择的,丢瀑布下去!他们出去几天,就给我在瀑布下淋几天!洗洗你们的脑子!”
厉岩话一落,一群人赶紧站队。
“刚才不是推我吗?”风如静瞪着尉迟欢。
尉迟欢赶紧赔笑,“阿匪,不,匪哥,多包涵。小弟不想洗头。”
哼!风如静哼一声,一转眼儿,“死胖子,你,你怎么跑他哪儿去了!”
谭锣躲在蚊子的后面,“阿匪,每次跟你运气都不太好,所以,嘿嘿,你懂的。”
“我,我打不死你!”风如静就是抡了拳头上去。
“好了,别闹了!既然你们已经选好了,一会儿就出发,去第一道封锁与捕快汇合。云匪,选你的只有尉迟欢,你们两个人一队,也不是坏事,可以更灵活应对。这次,谁帮着捕快拿下这些劫匪,我重重有赏!绝对是你们想要的!”
厉岩放出诱饵。
风如静这才回头一看,顿时剁了跺脚,“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家伙!以后别找我要肉吃!”
一群人赶紧避开眼神去。
“现在,明白我的好了吧?”尉迟欢贱兮兮的挑起风如静的下巴。
“滚蛋!”风如静一把推开尉迟欢。
尉迟欢往蚊子的队伍靠了靠,“我滚了,你就光杆了啊,”
风如静一见,赶紧伸出手去一扒拉,“回来!”
厉岩一脚无奈的摇头,随即伸出手去,“出发!”
亲自带他们过去与捕快交洽。
“既然劫匪两条道都可能走,那就这样,云匪,蚊子你们两队随田捕快从嘉峪路追击,王蔺,许志你们随梁捕快从嘉锦路追击。抓到劫匪是一回事,活着回来是另一回事!你们给我记住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死!都给我活着回来!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一群人回应。
厉岩这才不舍的摆摆手,“去吧。”
“是。”
一路上,四个人还是聚在了一起。
“哎,阿匪,你做土匪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啊?烧杀掠夺,无恶不做?”谭锣在一旁凑个脑袋来。
“我真是谢了你了!你唯恐田捕快不知是吧!”
个死胖子!
“阿匪,我看胖子也没恶意,毕竟这次是你同行嘛,多问问你情况我们就多了解一点儿。”尉迟欢在旁又来了这么一句。
风如静一拍脑门儿,“我怎么认识你们两个玩意儿!”
“田捕快,这次的劫匪有多少人啊?”蚊子已经上前问了起来。
三个人一听,也打起了精神来。
“根据我们的调查,应该在十人到十五人之间。”
“这么点儿人?”谭锣脱口而出。
田捕快直接回头怒瞪,“他们人虽少,可无比狡猾!没人见过他们是什么样子,只有遗留的几个面具!否则我们早就抓住了!还用得找你一个胖子!”
“你,你说谁胖子了?死捕快!”
谭锣伸手就要过去闹事。风如静赶紧拉住,“干什么了!冷静!”
“那你们是靠什么追踪的?”尉迟欢在旁问了一句。
田捕快舒一口气,这才说道,“靠他。”指了指后面一个小捕快。
“他是小秦,我们府衙特招进来的,他的鼻子超乎寻常人,我们闻不到的,他都能闻到。我们就是靠着小秦的嗅觉,一路追踪的。小秦闻过那些面具上残留的味道。还有杀死我们捕快的刀上的气味儿。”
“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尉迟欢都惊到了。
“小秦?哇,你,岂不是跟狗鼻子一样灵?”谭锣又是来了这么一句。
“闭嘴!”风如静赶紧捂住谭锣的嘴巴。
小秦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其实,很多人都这么说了。”
“那你能闻到我身上的气味儿吗?”尉迟欢直接来了个试验。
小秦站在原地嗅了嗅,“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应该是,木芙蓉的花香。还有,血腥味儿,应该是新伤口,血还很新鲜…”
“血腥味儿?我身上并无伤口。”尉迟欢直接说道。
“有的,你再检查检查?”
风如静听着,走向尉迟欢,往尉迟欢身后看了看,“没有,”
尉迟欢自己前面也看了看,“并没有。”
“欢哥,你的鞋子,”蚊子突然指向尉迟欢的鞋。一群人看去,鞋头磨破了一个口子。
尉迟欢一脸疑惑,“什么时候磨破的?”一边脱去鞋子,顿时脚尖处白袜染红的一角,暴露在大家面前。
“神了!”谭锣禁不住说道。
尉迟欢皱眉,“我怎么没感觉到?”
“或许是刚才过第五道封锁时你用脚踢栅栏时伤的。”风如静联想着。
“要你出风头!”谭锣说大实话。
“闭嘴!”尉迟欢套上鞋,抬头向风如静笑道,“你是头儿,记得给我补鞋啊。”
风如静白了眼尉迟欢,向小秦看去,“小秦,你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