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府,书房。
“王爷,阿匪乔装打扮了一番,摸出了王府,往城东方向去了。还在街上带走了一匹马,骑马而去。”
南宫叱眉头蹙起,“她不是不会骑马吗?”
陆放想了想,“会不会是在焚狱学的?”
“焚狱的骑马训练安排在五天后。”南宫叱说着直接站了起来。
“或许是跟尉迟欢和谭锣学的?”陆放又是替风如静遮掩。这两人,他都已经按照王爷要求,调查清楚了。
“你看她骑马,觉得她马术如何?”南宫叱抬眼问去。
“开始上马的时候有些生疏,不过骑了一会儿,就顺畅自如了。倒是不像,第一次骑马。”
哼,南宫叱冷笑一声,“生疏,只是许久未骑。看来,她还隐瞒了我们很多。走,去看看,她半夜三更去哪儿!”
“是,王爷。”
…
风如静将马栓在了将军府对面的一处树桩处,便徒步饶过将军府,到达了曾府的后门。
明天就要回焚狱了,她记得去焚狱前,见到曾叔时曾叔说的话,她想在今夜问个清楚。虽然曾叔看上去好像已经糊涂了,但是糊涂的人才会说真话,相反,清醒的人,反而得不到他们的真话。
花肥,是什么意思?这个问题,一直萦绕着她,她没有忘记,就像没有忘记那些仇一样!
焚狱,就是她复仇前的打磨石!
一个助跑,风如静直接冲了上去, 跳上后门处的高墙,翻身而下。动作敏捷,干净。
落地,风如静四下瞅了瞅,一个滚身躲在了一处假山后,躲过了巡逻的侍从,等着侍从离开,风如静佝偻着身子,快速前进,很快就摸到了院子里一处房子处,四下都吹了烛,只有一处房子还点着烛。风如静直接向点烛的房子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绕到了房子后面。
风如静伸出手去,在后窗戳了个洞,然后往里面看去。
“爹,我们不闹了,睡觉好不好?”
里面一女子背对着风如静,劝说着坐在椅子上玩着拨浪鼓的老曾。
小凤?风如静眼睛眨了眨,难道是小凤回来了?风如静就要伸手去拍窗户,突然想起,她现在已经不是风如静了。是云匪,小凤可没有见过云匪,突然出现在小凤的面前,怎么向小凤解释自己的存在了?
风如静绞尽脑汁想了想,有了!
绕到房子前面,四下也无人,风如静直接敲门。
很快,就听到了脚步声。然后是门打开的声音。但是,风如静看着打开门的女子,却是一愣,不是小凤!怎么会?
风如静向里面看了眼,“如静,如静!”
老曾摇着拨浪鼓喊着她,风如静怔住,她这样,曾叔竟然还能认出来?
“你是谁啊?”陌生的女子问着风如静。
风如静同样看着女子,“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叫他爹?”
女子一挺身子,“我是他女儿,小凤!”
风如静看一眼女子,她根本就不是,她上当了!
风如静转身就跑,后面传来声音,“抓住她!”
顿时,刚才空无一人的房前,涌出了十几个侍从,直接提刀而来。
而谎称是小凤的女子,也是冲了上来,左右手一手一把大刀,竟然还是个左右开工的!
“把人拿下!”二话不说,直接挥刀而来。
风如静快速的避开女子的进攻,后面侍从又挥刀砍了过来。
这是想要置她于死地,一切都已经盘算好了!可是,谁想害她?是小凤还是谁?
风如静抢过一个侍从的大刀,直接用刀背将侍从打晕在地。
“看什么!赶紧把她拿下!”女子又是呵斥一声几个侍从,侍从们纷纷举起刀来。
风如静眼神一凝,是时候检测一下在焚狱里学的东西了!
风如静直接向女子挥刀而去,女子左右开工,对风如静砍上来,风如静用大刀拦住的同时,其余侍从趁机在她后面动手,风如静瞄准女子的脚,狠狠一脚踩去。
女子顿时弹跳起来,风如静借机向女子的手砍去,女子慌乱中扔了刀,眼看着就可以拿下女子,但是这个时候,突然的,一个侍从拉开了女子,对着风如静一刀砍来,想要将她砍成两半。
风如静一个旋身,躲开。却是被后面的人一刀划破了右手,胳膊上衣服划开长长一条口子,里面血口子火辣辣的痛。
但是风如静根本来不及顾及伤口,就是踩着向她腿进攻的大刀,一个腾身而起,同时一个侧踢,将侍从踢倒!
踢倒一个侍从,其他侍从蜂蛹而上。风如静捡起地上的一把刀,左右开弓,她也会!
刀灵活的在左右手旋转,劈去,再收回。一套下来,行云流水,四个侍从被打下。
不过风如静的腰部,大腿,也没少被刮伤!
侍从开始有点忌惮风如静,踌躇不前,老厉说过,这个时候就是最好的进攻时刻,趁着他们没信心,更要一举歼灭!
风如静用着两把刀,以守为攻,向前而去,在侍从都以为她会出刀时,用刀抵抗。风如静却直攻他们裆下,一脚一个,让侍从们自己痛得丢了刀,或倒地呼痛,或护着身子后退。惨状连连。
但是这个时候,风如静的头发却被后面的人一把拉住,然后使劲儿往后拖。
拉头发这种事,自然是女子所为,风如静直接一把刀往后砍去,但是女子却借势夺了她的刀。
风如静赶紧一手扶住头发,然后转过头去,另一只手刀挥了过去。
女子突然发力,狠狠一个拉扯。
“恩,”风如静只觉得头皮发麻,手上动作稍有停顿,女子的刀就朝着风如静肩膀砍来。
风如静瞬间出刀阻拦,女子在抽刀之时,直接一刀断下风如静的头发来。
风如静看着被斩断的一截头发,顿时眼眶红了起来,朝着女子大刀抡去,同时,另一只手,从袖间掏出一个小瓶子,用食指直接撬开了瓶塞,然后直接向女子投了去。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女子的手上,脖子上,都被瓶子里的水泼到,一阵花香之后,女子慌乱的喊着。风如静后退几步,捂住了口鼻。
“这是哪儿?不,不,师姐不是我杀的,不是我,”女子连连后退,让一群侍从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