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王爷回来了。”忽然外面传来一个侍从的声音。
“王爷回来了?”杜晚晚喜出望外,倒是先跑了出去。管家也跟了上去。
风如静这才走到翎儿的身边,将翎儿扶了起来,“走,我去给你包扎一下。”
风如静看着翎儿手上扎着的地方说道。
翎儿却是抬头狠狠瞪了一眼风如静,“用不着你同情我!”
愤愤挣脱开风如静,哭着跑了出去。
风如静懵了懵,随即摇摇头,也是走了出去。
外面院子里,南宫叱一身黑衣,领口处是金丝蟒底纹,低调奢华,很内敛的一副装束,却因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异样耀眼。浑身上下更是散发着尊贵的王者之气,不自觉间给人一种压迫感!
杜晚晚站在他的身边,手往他胳膊处伸了几次,都不敢挽上去。
而翎儿竟然跪在南宫叱的面前诉苦,向南宫叱指责着杜晚晚的不是,管家在一旁时不时擦汗。
风如静敛下眸子走了过去。
南宫叱皱着的眉头微微一舒展,看向了风如静,“阿匪,怎么回事,你来说。”
风如静没想到南宫叱会突然让她来说,杜晚晚趾高气扬的仰着头余光瞥着她示意。
翎儿一脸求助的看着她。
风如静叹一口气,“回王爷,我刚回来,对于具体的事由尚不清楚。一切王爷决断。”
翎儿和杜晚晚都失望的挪过眼去。
“你倒是都不得罪,”南宫叱悠悠的来了这么一句。
“王爷,您要给奴婢做主啊,呜呜,”翎儿一头磕在地上。
南宫叱转向杜晚晚,“主子打奴婢,天经地义,你要本王给你做什么主?”
杜晚晚一脸惊喜的望着南宫叱。
翎儿却是呆住了。
风如静眉头皱了皱,是这样么?主子打下人,天经地义?虽然她不认可翎儿这样当面向南宫叱指责杜晚晚不是,但是她也不怎么认同南宫叱的话。
“王,王爷,”翎儿开口都是不敢相信的语气。
“还不滚下去!”南宫叱又是斥责一声。
杜晚晚眉眼都带笑,“王爷,晚晚就知道,您对晚晚最好了。”
说着杜晚晚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挽住了南宫叱的胳膊。
南宫叱竟然没有拒绝。
翎儿眼神黯然,“是,奴婢告退。”
翎儿落寞的站起身转身而去。
“既然已经回来了,去找陆放吧,他给你安排事情。”南宫叱抬眼又是对风如静说道。
“是,王爷。”风如静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这些事,果然不适合她。早点避开的好。
风如静是走了,解脱了,无奈管家还要跟着,解释刚才的事情。
“陆老大,”风如静在门口撞上陆放。
“阿匪?”陆放上前左右看着,“你,你这吃了什么好东西,长这高了?还有,也结实了。”陆放说着就是拍拍风如静的肩膀。
风如静笑着道,“还不得多谢陆老大每个月多给我送的几两银子。”
“那可不是我给你的,是王爷让给的。本来吧,想把你养胖一点儿。这,”陆放上上下下的看,“没长胖,长高了,结实了,好好,可以跟我们一起下苦力了。”
“下苦力?”风如静哭笑不得,“陆老大,你变坏了。”
陆放就是小瞪一眼风如静,“变坏?那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天在哪里下苦力。”
风如静不明白的瞅着陆放,“真下苦力?”
陆放舒口气,这才点点头,“是啊,现在冬旱缺水,龙泉村的井水都干了。皇上将此时交给了王爷,王爷这些天都带着我们在龙泉村附近找水源挖井了。可不就是下苦力。”
“挖井也需要王爷来做?”风如静有点疑惑。
陆放白了一眼风如静,将风如静捞到一边,“龙泉村是普通的村子吗?那可是龙眼!龙眼怎么能缺水了?这是忌讳!哪里缺水,龙泉村都不能缺水,懂吧?!”
风如静点点头,“懂了。”
原来是这样。
陆放松开风如静的肩膀,拍拍手,“不过你来了,我们又多了个下苦力的,不错,不错。”
风如静翻了个白眼儿,“原来我就是个下苦力的。”
“否则了?谁让你要做侍从,你做婢女,跟翎儿一样倒倒茶,端端菜,岂不是很好?”
风如静想都没想直接摇头,“那还是算了吧。”
陆放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哦,对了,跟王爷回来的时候,撞见了你的那些狐朋狗友…”
风如静一个眼神过去。
陆放这才赶紧改口,“朋友,你的朋友。好像有一个叫蚊子的,他跟了三王爷。”
“三王爷?”风如静一愣,怎么会,蚊子不是说过他想从军?
“意外吧?我们也挺意外的,你说这三王爷现在,哎,和亲王妃得了重疾,听说没多少时日了,三王爷不就是因为和亲王妃势头才好嘛。这谁能想到和亲王妃快不行了。和亲王妃如果走了,三王爷这朝廷中没人,背后靠山也没有,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们那个蚊子啊,不知道怎么想的,选了三王爷,这辈子估计也没什么出息了,”陆放一脸惋惜。
风如静这听着,却是意外,“和亲王妃要死了?”
怎么会这样?当初南宫盛抢破头都没抢到的那个和亲王妃,这才一年,就要死了?这其中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嘘,小声点,这事我只跟你唠嗑啊,你别说出去。不过,大家心下都知道,不说罢了。和亲王妃好像是,水土不服。所以自从嫁入王府,就不怎么行,能拖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
风如静点头,“我知道的。但是只是水土不服吗?水土不服还会死人?”
而且一年而已,风如静有点匪夷所思。
陆放挠挠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大家都这么说。”
风如静暗暗觉得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因为她清楚的记得南宫盛说的那句话,挡他路者死!她只是挡了他的道,就下场那般。而和亲王妃选都没选他那条路,没选他,他不会记恨吗?
水土不服一年就死,这,怎么都觉得有事儿!
“阿匪,阿匪,你在想什么了!”陆放连连几声,才将风如静思绪唤回。
“没,我只是觉得难以想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