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夏唯一高兴的点点头,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不过这么重要的事情,瑾修哥是不可能和她开玩笑的。
“那这周六我来你家接你。”
提到周六,夏唯一面露难色。
“瑾修哥…对不起…周六我…可能有事…去不了。”
“怎么了,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季瑾修笑容一僵,昨天唯一还答应的好好的,怎么跟着顾砺爵走了一个晚上,就拒绝了,难不成,唯一真的喜欢顾砺爵吗?
“夏兰兰…约我周六…去孤儿院,H集团…想要…捐助…孤儿院,我比较…熟悉…所以……”夏唯一说到这里,抱歉的笑了笑。
“原来是这样,那我陪你一起去。”
从夏唯一做义工开始,季瑾修就很支持,也一直知道她在孤儿院免费义诊。
“可是阿姨…特地…给你准备…的派对…你不在…怎么行?”
“我妈哪里是特地给我准备的,就是以我的名义和大家聚一聚,估计想你都比想我多。我想H集团参观孤儿院肯定也不会太久,到时候我们赶得上回去吃饭就行,我也想看看,你平时都是怎么做的。”
季瑾修这么说,夏唯一也不好多说什么,正好最近另外一个张医生有事,季瑾修去的话,可以和她一起帮孩子们做个全面体检。
等高明醒了以后,看到夏唯一在旁边,立马问起母亲的情况,知道手术已经做好了,这才放心下来。
“实在太谢谢你了,夏医生,我妈一直说你特别照顾她,有时候我工地有事,不能及时转账给医院,也是你去疏通的。我今天还给你带了点当地土特产的,结果谁知道被人撞了,特产也没有了。”
想到自己给夏唯一准备的一大筐土鸡蛋和两只跑地鸡,高明还一脸肉疼。
“没关系…心意…我领了,最重要…是人没事。”
“那撞我的人呢?找到他没有?我现在这样,不会留下残疾吧?”
高明担忧的看着自己裹着石膏的双腿。
“你放心,你身上虽然大规模骨折,但是脊椎神经没有受到伤害,只要休息几个月就没事了。”
“什么,几个月?那我的工作怎么办?我们可是按天算工资的。”
“你放心,我问了警察那边,是司机全责,司机也很配合,说会负责医疗费和误工费,鉴于你和你妈妈都不方便,稍后我会跟司机协商,让他给你们请个护工。”
季瑾修的回答,让高明彻底安了心。本来他还想去看看张婆婆,被夏唯一给阻止了。
他现在刚做完手术,不适合乱动,再说张婆婆也才做完手术,万一看到儿子浑身都是伤,一个刺激,血压上去可不得了。
“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一出病房,夏唯一就赶紧把季瑾修拉到了角落问话。
看她紧张兮兮的样子,季瑾修无奈道:“怎么,我长得那么不靠谱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害怕…高明…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眼下高明和张婆婆确实很需要护工,不过司机那边,真的那么好说话?
“你放心,在等高明手术的时候,我就和警察局那边联系,也和肇事司机通过电话了。所有的条件都已经谈妥,刚才司机那边的人已经给了二十万万医药费在医院账上。”
“二十万?”
夏唯一有些惊讶,这个肇事司机,未免出手也太大方了,平时遇到这种情况,很多人都是想办法不给钱,一直拖着等打官司的。
“嗯,听说是个富二代,具体情况我也没多问。”
夏唯一点点头,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一直到了第二天,护工就位,夏唯一才把真实情况都告诉了周婆婆。
张婆婆一开始非常激动,嚷着要去见儿子,等夏唯一推着她去了高明的病房,发现他已经转入私人病房,还有个护工正在给儿子削苹果,一下就安静了很多。
两母子好久没见,没想到再次相聚,居然都是住院,张婆婆先是感叹了一番,随即又哀求夏唯一,想让她跟医院说说,自己和儿子一个病房。
“反正这个病房这么大,我就在旁边加个床,也不会怎么样的,对不对?我们母子还能有个照应,你说是不是?”
张婆婆可怜巴巴的拉着夏唯一的手。
“妈,您就别让夏医生为难了,这次我们两个没事,都是夏医生的功劳,您别得寸进尺。”高明皱眉道。
“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我还不是想多看看你,你说我们多久没见了,现在好不容易能相处了,哪怕是医院,妈妈也想多看看你啊。”张婆婆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其实这种心情,夏唯一能理解的,便答应试试看。
医院这边还好说,只要病人同意就行。关键是出钱的是肇事司机,夏唯一还必须和对方说一声,免得以后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从护工那里拿到电话,夏唯一就客气的发了有个短信过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一下。
本来她是想打电话的,不过因为怕自己说话结巴,别人听得不耐烦,便还是觉得用信息比较好。
刚发过去没有一分钟,对方立刻打了过来。
“夏唯一!”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生气的暴吼。
这声音,怎么听着怪耳熟的呢?
“你是?”
夏唯一微微皱眉,她刚才好像没有说自己的全名吧?
“呵呵,你还是没有存我的号码?居然叫我尊敬的司机先生?”
顾一晗在电话那头,真的气得想摔手机。
本来刚刚他正在开会,看到夏唯一忽然主动给他发信息,他还以为是她觉得自己那天在墨菲很过分,所以回去好好反应以后,给他道歉来了。
谁知道一打开,就是尊敬的司机先生。
呵呵,敢情昨天他撞到的人,还是她病人?
当时出事以后,顾一晗直接叫了警察和救护车,知道人送医院以后,也立刻派秘书过来跟进,他记得还有个男医生跟他确定情况,怎么现在又换成夏唯一了?
“你是…顾一晗?”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暴躁,让夏唯一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