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这么一问,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落在了欧阳谦和她身上。
毕竟这个节骨眼,欧阳谦突然说这些,确实很令人怀疑。
“我怀疑你什么,你要是没做过,怕什么?”
欧阳谦没想到,白悠悠会这么刚,直接问出来。
她就这么有恃无恐,确定他查不出什么吗?
“我当然不怕,只是砺爵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怀疑我,我真的很失望。欧阳谦,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都把砺爵 和你当作好朋友,砺爵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不少受。”白悠悠说着这话,捂着脸跑开。
“欧阳谦,你这是干嘛,好歹悠悠姐以前也是我三叔的女朋友,她怎么可能会害三叔?”
顾一晗眉头紧皱,小时候他还经常跟着顾砺爵去约会,当顾砺爵和白悠悠的电灯泡呢,白悠悠那个时候特别温柔懂事,对他也非常的好。
所以在顾一晗的认知里,白悠悠是个好姐姐,即使没有能和顾砺爵走下去,人家一看到三叔出事,就过来帮忙,也挺不错的了。
“我只是随便问问,毕竟你三叔出事的时候,最后见过他的人是白悠悠。”
一听这话,顾一晗没法反驳,不过还是觉得欧阳谦大概是心理学多了,看谁都像罪犯,转身去追白悠悠。
南宫椿拍了拍欧阳谦的肩膀,比起白悠悠,他自然是更信任欧阳谦的。
“一晗年纪小不懂事,你别介意。”
“我怎么会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只是怕他吃亏。”
欧阳谦担心的看着顾一晗,之前霍家给顾一晗下套,故意让那些不入流的人带他玩儿奇怪的东西,幸好是顾砺爵暗中看着,才没有出大事。
现在顾砺爵躺在重症监护室,要是霍家再对顾一晗下手,后果不堪设想。
“放心我会找人看着他的,白家厉害,我们南宫家也不差啊。”
南宫椿努力挤出一丝惨淡的笑容,看着三哥躺在重症监护室,满身管子,南宫椿的心里也不好受。
“哥,你要不要去换件衣服?”南宫如意看着哥哥满身是血,柔声问道。
“不用了,在三哥没有醒过来之前,我哪里也不想去。”
他既然答应了VK照顾好顾砺爵,就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的闪失。
夏唯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完全陌生的房间,四周都是一片白色,隐约还能听到大海的声音。
她记得自己本来想挟持面具男,结果一不小心,反而被他给打晕了。
她连忙抬手捂住肚子,还好,肚子还是微微鼓起的。
所以宝宝还在她的肚子里。
夏唯一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向窗外,发现外面竟然是一片大海?
怎么会这样,南城可没有海。
她惊讶的下床,来到窗边,果然看见一片一望无际的海洋。
这是哪里?
怎么会在海边,难道她现在,已经不在南城了?
“小妍,你怎么光着脚站在地上,多凉,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男人的声音,在门口传来,夏唯一不用回头,就听出来是那个面具男人了。
“你是不是认错了人,我不是小妍,我叫夏唯一。”
夏唯一不满的皱眉,她觉得那个奇奇怪怪的,非说自己是他的妹妹,难道是认错了吗?
“我知道啊,小妍是我给你改的名字,我不喜欢夏唯一,你又不姓夏,为什么叫那个名字,你本来,应该跟着我姓的,当然要叫我给你改的名字。”
“你这个人简直无理取闹,你把我抓过来,不知道是犯法的吗?
夏唯一生气的回头,看清楚门口那人的脸,整个人都石化了。
“怎么了,小妍,你昨天不是一直让我把面具摘下来,你现在为什么这个表情,难道,我长得很丑?”
沈鹤之看着夏唯一惊呆的小脸,明知故问。
“你,这是你本来的样子,怎么长得那么像?”
“像你母亲?大概是因为,孩子一般像姑姑的原因,不过我们两个也长得很像,你不觉得?”
沈鹤之一边说,一边朝夏唯一走了过去。
在没有做DNA鉴定之前,看到季苏凉的照片,和夏唯一的样子,沈鹤之其实心里就已经有了结果。
不过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他可不想和顾砺爵一样,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你……”夏唯一下意识的想要否认,可是那张脸,真的和母亲好像。
一样的眉眼,他的鼻子更加高,挺,嘴唇比母亲稍微厚一点,整个人的五官很立体,而且和她一样,都是桃花眼。
仔细看,确实也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真的是自己的哥哥,他叫母亲姑姑的话,那他的父亲,和母亲是兄妹?
一时间,夏唯一有点懵?
“你有没有整过容?”
“噗,你要不要,摸摸看?你是医生,应该摸得出来 ,我的脸到底有没有动过刀子。”
沈鹤之大步朝夏唯一走了过去,大约是因为他的长相,夏唯一今天,倒不是昨天那么害怕,站在原地没有动。
夏唯一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了过去,果然,他的脸,好像真的没有动过。
“你的脖子,没事了吗?”
看到他脖子的伤疤,夏唯一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点算什么,小妍,下次下手不能这么轻的,你既然要动手,就不要给敌人,反扑你的机会。昨天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沈鹤之幽幽的看着夏唯一,似乎对她昨天用刀抹他脖子的事情,非常的失望。
“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我是医生,我的职责是救人,不是杀人。我想除了你,没有谁会这么说。”
夏唯一厌恶的朝后退了一步。
“你看你,说点实话,你就和我闹脾气。也就是因为你是我妹妹,我宠你,你就放肆。”
沈鹤之无奈的摇摇头,那神情,倒是和季瑾修经常对季无忧露出的表情有三分相似。
“你这也叫宠我?你把我抓到什么地方来了?顾砺爵怎么样了,我要见他!”
夏唯一生气的吼道,她真的不明白,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到底要做什么。
“小妍,做人不能太贪心的,你知道上一个和我这么说话的人,后来怎么样了吗?”
沈鹤之一边说,一边走向床边,俯身捡起了一双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