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可是会连累侧妃的。”金程曦半蹲下身子，抬手勾住了芳儿的下巴，终究是个男人，有的习惯是真的改不了，“乖乖把你背后的人说出来，你家侧妃就没事了。”
芳儿咬牙看着金程曦，“请娘娘赐奴婢一死！”
“啧，真是个忠烈的丫头。”金程曦站起身来，有些不耐烦了，看向灵犀，“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了，拖下去吧。”
灵犀一愣，一挥手，那押着芳儿上来的两个侍卫又把人给压下去了。
金程曦又坐回了主位上，背对着那些人走的时候，趁着没人看见，忍不住又扶了一把自己的胸，太难受了，老是往下掉。
“本宫乏了，你们都退下吧。”那慵懒的模样，靠着座位，眼睛微阖，这样子看到大家一阵面面相觑，这就结束了？不仅没有找出来幕后主使，而且连苏曼语都没有惩罚？
但是大家也巴不得就这样结束呢，免得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就连一开始找茬的李侧妃和顾夫人也都一句话不说，连忙告退。
灵犀皱着眉头，他本以为这个太子妃会有些不一样呢，结果也就那样么，不免的有些失望了。
金程曦睁开眼睛，就看到灵犀这副模样，顿时笑了起来，从位置上面站起来，快步走到灵犀身边，“怎么？失望了？”
灵犀一愣，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确实是有些失望的。
“流萤。”金程曦转头叫了一声一直无语着的流萤，“刚才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金程曦挠了挠自己的头，那么多个人，他一时间还真的分不清楚谁是谁，“就是那个穿着翠绿衣服，全程没怎么说话，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样子。”顿了下，指着一个座位，“就是坐那的人。”
“娘娘说的是柳夫人吧？”没等流萤说话，灵犀就开口了，流萤毕竟也刚来，并不熟悉，“柳夫人怎么了？”
“她有问题。”金程曦说道，刚才他一直在注意着这些人的表情，在芳儿出现的那一刻，柳夫人的表情是最惊慌的，不仅惊慌还有些恐惧，而且一直低着头，看上去很不自信的模样，说不准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面部表情。
灵犀满脸疑惑地看着金程曦，“那么多夫人中，柳夫人可是最安分守己的，从来不争宠，也是最得太子欢宠的人。”说着，顿时发现自己失言了，在太子妃面前谈说别的女人受宠，这不是让太子妃记仇么？
然而金程曦并没有在乎灵犀的话，在他看来，谁受宠都没关系，只要不是他受宠就行，“不争宠怎么受宠？往往小白花的杀伤力才是最大的，你现在跟过去，指不定还能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呢。”
等灵犀半信半疑地离开了，金程曦回到自己的卧室，扶着自己的胸看着流萤，“我让你做的东西你做了没？这个太难受了。”
流萤满脸无奈地看着金程曦这一点都不雅观的模样，“少爷，您再忍忍，奴婢一早就让人去做了，但那是这种东西要隐秘，所以还得再等等。”
灵犀依着金程曦的话半信半疑地跟在了柳夫人的身后，他作为燕景铄的贴身侍从，那武功自然是没话说的，使着轻功跟着，柳夫人自然发现不了的。
一路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柳夫人都没怎么说话，一副安分守己的模样，灵犀以为是金程曦搞错了呢，正要离开，就发现，柳夫人屏退了别的下人，只留下自己的贴身丫鬟，这一举动让灵犀觉得可疑了起来。
细细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
“灵犀怎么处置那丫鬟了？”柳夫人轻轻柔柔的声音刺客却显得有些阴沉。
“拖下去处死了。”柳夫人的贴身丫鬟说道，“好在那芳儿没有供出我们来。”
柳夫人冷哼一声，“本想让那芳儿把太子妃处理了，没想到自己却被抓了，真是个废物，那太子妃也不是什么善茬，居然没有动苏曼语。”
那贴身丫鬟的声音有些不解，“这太子妃不动侧妃不是正好说明她软弱不敢动么？”
“哼！你懂什么？”柳夫人那阴狠的声音让听墙角的灵犀无端打了个冷颤，“正是因为没有动苏曼语，这人才不好对付，苏曼语会放过陷害她的人么？太子妃是想让我们鹬蚌相争，她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哼，富商之女？不比那些官宦小姐好对付。”
事实上金程曦也确实是这个意思，他是懒得跟这些妇人们斗来斗去，费脑子还掉身价，不如让他们自己窝里斗，爱怎么斗就怎么斗，别波及到他就好了。
灵犀听完之后，有些诧异，心道这柳夫人藏得确实够深的，他一直都没有发现，更奇怪的是这太子妃是如何一眼就看出来柳夫人有问题的？
离开柳夫人住的地方，灵犀要把这些事情汇报给燕景铄，毕竟这事儿是燕景铄交代的不是？
回到书房的燕景铄一边看着折子一边听着灵犀回到之前发生的事情，依旧是面无表情无波无澜的模样，“她知道是柳氏？”
“是。”灵犀应道，“那些人走了之后太子妃告诉属下的，但是太子妃并没有说如何处置。”
燕景铄的眼睛就没有没离开过折子，听完灵犀的汇报，淡声道，“她既然没说如何处置，就由着她们闹吧，能活下来是她的本事。”
灵犀愣了下，他还以为燕景铄会让他把柳夫人处理了呢，没想到就这样放着，但是主子都发话了，他一个下人自然是听从命令了，“那太子妃那边属下还要继续盯着么？”
“盯着。”燕景铄从头至尾那眼神都没有从折子上面移开，直到灵犀走了之后，才放下折子，眯起眼睛，“金家，首富？哼。”
一边的金程曦自然不知道太子已经盯上自己了，现在真跟一个人毫无形象地趴在床上，那用来垫胸的东西已经被他扔到一边了。
“少爷，那东西真的不好拿进来，万一被人发现，您的身份可就暴露了，如今刚进宫，不少人都盯着您。”流萤苦口婆心地劝道，自家少爷莫名其妙就耍起小性子来了。
长叹一口气，金程曦翻了个身，仰躺着，“行吧，我知道了，你让他们送到金府，交给欣儿，等到回门的时候，我再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