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把燕景华先送回去的,但是燕景华说要去看看燕景铄的情况,金程曦想着那就去看吧,两人一起到了东宫,遇上了若飞,金程曦问了下燕景铄在哪里。
去了燕景铄的寝殿,金程曦得知已经找了太医看过了,这才松了口气,若飞也是个机灵的,已经告诫过太医不能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了。
灵犀站在床边,也不知道柳夫人是如何得知的燕景铄出事了的,非闹着要来看燕景铄,想着这位夫人好歹是曾经受过宠的,也就没有拦着了。
金程曦一进去就听到了柳夫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心中突然涌起一阵烦躁,“闭嘴!人又没死,哭什么?”
柳夫人看到金程曦,不仅没有收势,反而哭的更加厉害了,一边哭还一边控诉道,“殿下跟你一起出去,怎得你没事,殿下却出事了?一定是你害的!”
金程曦简直要被气笑了,冷笑一声,“看来是最近没被教训,胆子越发大了,居然敢训斥我?”
想到金程曦简单粗暴却让人无可奈何的手段,柳夫人立刻噤声了。
金程曦绕过柳夫人走到床边,燕景华也走了过来,柳夫人连忙冲他行了一个礼。
然而燕景华却理都没理她,对于这个曾经颇受燕景铄宠爱的人,他是没有半点好感的,总觉得这个女人心机太深了,不过好在,他也明白,二皇兄并非真心宠爱这个女人的。
“太医怎么说?”金程曦确实有些担心燕景铄,只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金程曦发现这个人其实并不像表面那么冷酷,反倒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况且他现在跟燕景铄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自然要多关心了。
“太医说殿下已经没事了,药性排了出来。”灵犀说道。
金程曦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旁边的柳夫人,“今天的事情要是敢说出去,本宫就拔了你的舌头。”
柳夫人脸色煞白,咬牙,“事关殿下,妾身自然不会乱说的。”
“最好这样。”金程曦冷哼一声,“既然这样,你就走吧,让殿下安心休息一会儿。”
柳夫人虽然不甘心,但是看到金程曦难得的厉色,再加上燕景华在这里,也不敢造次,只能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柳夫人离开后不久,燕景铄就醒了,只是那脸色黑如锅底,被灵犀从床上扶了起来,虽然药性被排出来了,但是那药后劲实在是大,他现在依旧浑身软绵绵的。
“放心,我只跟他们说你有要紧事先走了。”金程曦先开口说道。
这才让燕景铄的脸色缓和了点,看向金程曦和燕景华,“我没事了。”
“皇兄!四皇兄实在是太过分了!”燕景华小手攥成拳,小脸上满是愤怒,“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你下手,若是不给些教训,真当皇兄你能随便拿捏么?”
燕景铄双眸微眯,显然也是动了怒了。
金程曦看燕景铄确实没事了,心里也送给了口气,去给自己倒了杯茶,“殿下,你为什么会跟李悦欣在一起?”
燕景铄看了金程曦一眼,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居然没有呵斥金程曦多事,反倒是开口回答了他,“我听灵犀说燕景黎在后花园跟丞相密谋着什么,丞相牵扯太多,我自然放心不下,到了后院便被李悦欣遇上,说是丞相正在寻我,将我引去了那间房子。”
“是属下办事不利,未曾弄清楚便擅自汇报,属下甘愿受罚。”灵犀低下头,满脸的愧疚,因为他的失误,差点让燕景铄惹上大麻烦。
金程曦听了燕景铄的话满脸恍然,又听到灵犀的自责,挥了挥手,开口说道,“四皇子要慢慢对付,至于丞相的选择,我相信现在朝堂上处于平衡,他不会轻易做出选择的,依我看,与其纠结着如何扳回这一成,不如想着如何让车骑将军欠你一个人情?”
“皇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燕景华馒头雾水,他虽然你一直在学习,可毕竟年纪还小,很多事情还是搞不明白。
但是燕景铄却隐约感觉到了什么,看向金程曦的眼中满是兴味,“你接着说。”
“我以前听你跟别人谈论的时候似乎是有说过,车骑将军一向保持中立的,御下极严,他手握兵权,若是能够拉拢对你很有好处,虽然我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了李悦欣很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但是我听你刚才说的,她必然是有预谋的。”顿了下,金程曦又说道,“她小小的一个将军义女,哪来那么大胆子把主意打到太子身上?”
“你的意思?”燕景铄越听越有意思了,金程曦条理清晰,脑子转的也快,跟他想的居然差不了多少。
“我发现不对去找你的时候,四皇子拦住了我,四皇子为什么会帮李悦欣?”金程曦意味深长地看着燕景铄,“你要是深入去查一下,可能会查到一点不一样的东西,或许能让车骑将军欠你一个推脱不掉的人情呢?”
燕景铄一改往日的冷漠,突然笑了起来,“金程欣,你真是让本宫越来越好奇了,一个商人之女,入宫之后也一直待在东宫,如何推理出的这些?”
金程曦脸一僵,又给自己倒了杯水,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一激动,就说的太多了,“这不是很简单很明显的么?”
燕景铄也不说穿他,看着一旁依旧有些迷茫的燕景华,“九弟,你该多向你皇嫂学学。”
燕景华虽然迷茫,但一向听燕景铄话的他还是点了点头。
金程曦挠了挠自己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要是没事,臣妾就先退下了,殿下好好歇息。”说着,行了个礼就走了,他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再说下去要出事,如果让燕景铄对他起疑心就不太好了,像他们这种上位者不是一向疑心病很重的么?
回自己的浮香殿里面换了身衣服,金程曦就直直地往留芳殿去了,他想他的白月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