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程曦在燕景铄的书房待了一天的事情不多时就又传遍了,金程曦发现好像不仅是宫里,还有一些宫外的大臣也一直都在关注着燕景铄的一举一动,头一次如此盛宠一个人,金程曦不多久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不仅破了燕景铄克妻的传言,还得太子另眼相待,这待遇简直不要太好。
顿时,金程曦的家底就被人给刨了出来,不过好在金家虽然是商人家,但是家底也算清白,而且自从他进宫之后,金程欣就一直扮着男装在金家足不出户,倒是没让人查到更深的东西。
这些金程曦暂时都是不知道的,等到天暗下来的时候,金程曦才发现流萤在外面站了一天了,有些懊恼自己居然把她给忘了。
不过流萤倒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有些担心金程曦的情况罢了。
到了晚上,燕景铄和金程曦一齐回到了浮香殿,这会儿,金程曦才反应过来要问什么,“对了,你昨个儿晚上干嘛把我捆起来?”
燕景铄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金程曦,“不捆着你,我如何能睡的安稳?”
他只是单纯地指金程曦睡相差的事情,可是听在金程曦的眼中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他并不知道自己睡相不好,燕景铄每天晚上都要被他睡相折磨的事情,自然而然地就往别的方向想去了。
突然瞪大了眼睛,捂着自己的胸口,“你该不会是担心我对你做些什么吧?你放心,我一睡就睡死了,我都没担心你对我做什么呢。”
燕景铄的脸沉了下来,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人,“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你不是怕我非礼你么?”金程曦不明所以地看着燕景铄。
一口气压在喉咙里出不来,燕景铄恨不得掐死金程曦,“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言下之意就是,我会担心你非礼我?
“我知道啊。”金程曦点了点头,理智气壮地说道,“谁说女人就不能非礼男人了?再说了,你都睡着了你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燕景铄一时间有些无言,“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女人非礼男人?说出这种话不是不知廉耻是什么?偏偏这个人还说的理直气壮的,一点自觉都没有。
“我怎么就不知廉耻了?”金程曦真的是被他说的有些莫名奇妙的了,但是一想,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还是不小心把现代思想带过来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反正就是,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别担心,我不喜欢你。”
燕景铄简直要被这个人气笑了,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不喜欢他的,还是他的太子妃,深吸一口气,燕景铄努力压抑下自己的情绪,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但是这个女人总是有办法把他气的想动手。
而事实上,他也真的动手了,他一般不屑跟女人动手,但是这个人实在是太欠了。
伸手握住金程曦的手腕,用力一拧,像是要把金程曦的胳膊拧下来一样,逼的金程曦忍不住转过身去好缓解一些疼痛。
“嗷呜!疼疼疼!”金程曦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仰着头惨叫道。
“本宫是说你的睡姿太差!”几乎是从喉咙里面挤出的这几个字,燕景铄的眼神就好像要杀人一样,可惜金程曦背对着他看不到。
反应过来自己是误会了,怪不得把人气成这样,金程曦连忙讨饶,“我错了我错了,饶命!疼啊!太子!”
燕景铄眉头一皱,这人真不像个女人,在外面倒是装的好好的,连他都骗过去了。
松开了手,金程曦的手腕上已经被燕景铄的大力握出了一道淤青,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握着自己的手控诉地看着燕景铄,不就说错一句话么?至于么!
但是燕景铄却并没有理会他控诉的眼神,他心中觉得有些怪异,刚才金程曦痛呼的那一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声音有些粗,不太像个女人的,但是一看金程曦这样子,又觉得刚才那样的疼痛下,嚎出来也很正常,反正这个家伙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也不像个女人。
金程曦不知道这一会儿的功夫,燕景铄的心中已经转了十几道弯了,甩了甩自己还有些生疼的手瞪了燕景铄一眼,洗澡,睡觉去。
不过到了洗澡的时候,又有些尴尬了,以前都是等他洗完了燕景铄再过来的,可是现在人家就在外面站着呢,他心里有些别扭,不得已把流萤叫了过来,让她帮忙看着些,免得出什么意外。
等到洗完之后,金程曦把自己裹严实了躺在床上,等到燕景铄也洗好了走过来,有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能不能不绑我?我保证不乱动。”被绑着实在是太难受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燕景铄不说话,只是躺到了金程曦的身边,以为是他答应了,金程曦微微松了一口气,确认自己的衣服绑结实了之后,安心睡了过去。
当第二天,金程曦再一次被捆得结实从床上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流萤——”
干嚎一声,流萤连忙从外面跑进来,手脚麻利地把金程曦解开了,“少爷,太子爷走的时候说了,让您别忘了去书房。”
黑沉着脸,金程曦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身体,用这种方式醒过来,任谁都不会高兴的,最可气的是他还不能跟人生气!
“少爷,给您的手上一下药吧。”流萤说道。
昨天看着不怎么明显,今天一觉醒来,手上昨天被燕景铄握过的地方已经青了一圈,也不知道他昨天用了多大的力气,这要是真换了个女人来,准得脱臼,龇牙咧嘴地点了点头,让流萤给他涂了点活血化瘀的药膏之后,又接到了系统让他给燕景铄做东西吃的任务。
又往御膳房跑了一趟,比起昨天,今天的金程曦倒是轻车熟路了很多,至少没有那么手忙脚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