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突然被燕景铄拉住,金程曦有些意外地看着燕景铄,却见他面色冷凝,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本来想要挣扎的手也停止了。
“不要以为你帮了我,我就会原谅你了!”燕景兮气呼呼地站了起来,指着金程曦怒道。
金程曦也冷着一张脸,这个二公主实在是有些不知好歹了,正想要开口说话,燕景铄握着他的手一紧。
“够了!景兮,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燕景铄看上去也很生气,“还不把二公主带下去!”
“太子哥哥!”燕景兮挣扎着要靠近燕景铄,却被下人给拉开了,在叫骂声中被带了下去。
金程曦皱着眉头,看向燕景铄,心中隐隐有一些失望,重感情是好事,但是燕景铄却差点因为这所谓的感情将自己置于险境,这绝不是金程曦愿意看到的。
金程曦可看了眼另一边拂袖而去的四皇子,又看了看燕景铄,心中安慰自己,总比那冷漠无情的阴险小人来的好,至少燕景铄这种人,可以让人放心地把后背交给他。
又简单地说了几句,想燕景清和燕景华告别之后,燕景铄就拉着金程曦走了。
路上,金程曦几次想要开口,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劝说燕景铄。
“有话要说?”还是燕景铄看出了金程曦的迟疑,开口问道。
金程曦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开口,他心中还是有顾忌的,燕景铄怎么说也是一个台子,正如他刚才自己所想的,如果一个不顾轻易的太子,还能他安心么?
“说吧。”燕景铄紧了紧自己我这金程曦的手,这时候,金程曦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燕景铄握住。
顿时红了一张脸,想要把手抽出来,“你先放开我。”
然而燕景铄握的更紧了,“你的手很凉,我给你暖暖,有什么话就说吧。”
别过脸去,金程曦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复了下心情,不就是被一个男人握住手么?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话到嘴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又想了下,才说道,“你太重感情了。”顿了下,又补充了句,“你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无情。”
“那是好还是不好?”燕景铄看着金程曦,眼神幽深。
被燕景铄看的有些紧张,金程曦咽了口口水,“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哦?怎么个好法?又怎么个不好?”燕景铄眉头微微一挑。
“好是因为你这样,至少能让我信任你,安心将背后交给你,不用担心你会背后捅刀子。”金程曦抬起头,满脸严肃地看着金程曦,“可若是关键时刻无法舍弃,你会害了自己。”
“你是说景兮?”燕景铄明白了金程曦的意思,这已经说的再明白不过,因为他顾念着感情,刚才帮燕景兮说话,差点害了自己。
金程曦点了点头,“燕景兮对你来说是个拖累,你该做出决断才对。”
“你说的没错。”燕景铄对金程曦的话表示赞同,“可是我早就做出了决断,我不会放弃她,景兮没你想的那么可恨,她因为几年前的刺激,心性一直无法成长,总是会被人利用,之前对付你是被皇后利用,今天晚上,是被老四利用。”
金程曦耸了耸肩,没有说话,燕景铄的回答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内的,这形势,燕景铄看的比他还要清楚,如果能够舍弃,燕景铄早就不管她了。
“你对燕景兮该不会……”金程曦有些狐疑地看着燕景铄。
有些气恼地捏了下金程曦的手,看到他龇牙咧嘴,这才松了些,“她是我妹妹!当初贤妃为了保我选择自尽,我欠她一条命,怎能不管景兮?”
“可明明你自己也是受害者!可为什么你活了下来,就要变成受益者?还要如此愧疚?金程曦是为燕景铄不平的。
燕景铄没有说话,关于这个话题,他确实不想多说什么,“你以为父皇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么?今天晚上父皇发怒,不过是给我一个警醒罢了。”
金程曦一愣,狐疑地看着燕景铄,“什么意思?”
在金程曦看来,燕景铄解决了旱灾应该是大功一件的,可是为什么要警醒?难道其中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差错?
“旱灾一事,虽然表面很高兴,但是父皇其实并不满意,李慰被杀,灾银没能追回来,甚至找不到去向,父皇如何能够满意?”燕景铄苦笑一声,伸手摸了摸金程曦的脑袋,“没告诉你,是因为你已经很幸苦了,这件事情不想在让你烦恼了。”
金程曦愣愣地看着燕景铄,那双眼中满是心疼,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别过头,“要说幸苦,你才是幸苦,我不过是出谋划策而已,有什么的?”
顿了下,金程曦又接着说道,“你不该瞒着我的,我们两人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你要是出什么事情,我如何能够独自脱身?就是这样,我也会全力帮你。”
金程曦能感觉到燕景铄的身子一僵,随后他被握着的手就被松开了,温暖逐渐消失,剩下的是彻骨的冰寒。
“你说的是。”燕景铄的声音顿时冷了几度。
金程曦抖了一下,勉强笑了笑,“那你有什么想法么?”
“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么?”燕景铄说,“是你说要帮我的。”
金程曦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看着燕景铄有点懵,思绪已经乱了,燕景铄等不到金程曦的回答,眼神淡漠地看了金程曦一眼,这才让金程曦回过神来。
“应该是在北部。”金程曦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点痕迹都不留,那么多银子说送走就送走,说明一定离不远的。”顿了下,金程曦好像突然间想到什么一样,抬起头看着燕景铄,“如果是你的话,你会用那些银子干什么?”
燕景铄微微皱眉,“用处多了。”
“要我说,最有可能的就是用这些银子养人。”
“养人?”燕景铄眉头微皱,随后想到了什么,顿时大惊失色,“那人当真这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