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程曦心中警铃大作,他就不应该这么随随便便就过来,怎么说也该跟燕景铄说一声的,就是因为昨天晚上闹了别扭,所以金程曦并不想理他。
该不会是想杀了我吧?
金程曦心中忍不住想到,这一路去北部,金程曦认识到,其实想要他命的人并不少,所以金程曦看到国师这个样子,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但是仔细一想,也不对,他并没有的罪过国师啊,而且酒楼那次,国师对他的态度也还是很友好的。
突然,国师伸手抓住了金程曦的手腕,打断了他的想象。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金程曦吓了一跳,立刻剧烈地挣扎起来,“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显然没有想到金程曦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国师也愣了下,随后立刻松开了自己的手,得空之后,金程曦立刻退到了门边,警惕地看着国师,“你要干什么?”
国师无奈地笑了笑,“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男女授受不清,国师请自重!”金程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没别的事情了,我就先走了。”
说着,转身就要开门,但是可能因为太慌张了,半天也没能把门打开,愣住了,门被从外面锁起来了?怎么可能?丫丫不是还在外面么?
突然,身后一阵阴影笼罩下来,国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的身后,两只手分别从金程曦两边伸过去那样子似乎是将金程曦环抱在了怀中。
金程曦的身体顿时就僵住了,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门突然被打开了,但是并不是他打开的,也不是国师打开的,而是被外面的人打开的。
燕景铄一开门就看到金程曦被国师抱在怀中的样子,顿时脸就黑了,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在干什么?”
金程曦回过神来,顿时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挣脱开了国师的怀抱,冲到了燕景铄的身边,“你可算来了!”
看到金程曦这反应,燕景铄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冷着脸看向国师,“不知道国师要对本宫的的太子妃做什么?”
国师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笑了笑,“太子妃想开门,本座不过是帮帮他而已。”
燕景铄冷眼看向国师,那国师也毫不畏惧地回视,金程曦仿佛能看到那两人视线交汇的地方有一阵噼里啪啦的闪电。
冷哼一声,“既然本宫来了,那太子妃本宫就带回去了,多谢国师的招待了。”说完,不容分说,拉起金程曦的手,离开了占星楼。
到了占星楼门口的时候,金程曦才看到丫丫乖巧地站在那里,心里想着不知道这丫头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的,怪不得刚才没有看到丫丫呢。
招呼上丫丫,金程曦跟着燕景铄回了东宫。
“燕景铄,到底怎么回事啊?”金程曦问道。
“怎么回事你问我?”燕景铄气不打一处来,“我之前就告诉过你,离国师远一点,结果你还自己送上门去,你是白痴吗?”
被燕景铄一通指责,金程曦有些委屈,“可是国师毕竟德高望重,他派人来看我,我还是什么表示都没有,会落人口实的。”
“那你就不能跟我说一声?”燕景铄怒道。
低下头,金程曦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只能弱弱地说了一声,“那不是昨晚跟你闹别扭了么?”没等燕景铄发作,金程曦立刻抬头说道,“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果然,听到他认错,燕景铄的脸色缓和了不少,“错哪了?”
“我昨晚不该冲你发脾气,也不该什么都不跟你说就擅自跑出去!”金程曦认错态度良好,燕景铄也就不计较了,点了点头。
“你昨晚为什么发脾气?”燕景铄问道。
“因为想容……我感觉她好像遇上什么事儿了,但是我问她,她又什么都不告诉我……”
冷笑一声,“所以你是为了别的女人对我发脾气?”
“我错了。”金程曦的眼珠子转了转,机智地转移了话题,“你过你昨晚去留芳殿留宿,你有没有对想容做什么?”
轻哼一声,“关你什么事?”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金程曦瞪了他的背影一眼,“切,不说就不说。”不过他的心中依旧相信燕景铄是个正人君子。
眼睛说走了,金程曦也往留芳殿去了,路上也跟丫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这丫头自从来了宫里以后,就没有以前那么活泼了,金程曦也担心他会不会不习惯宫里的生活。
不过好在丫丫的适应能力很强,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就是规矩比较多。
“娘娘,我们去哪里啊?”丫丫问道,经过秋盈简单的教导,这丫头也算是懂了那么一点宫里的规矩,至少对金程曦的称呼就改了。
“留芳殿。”金程曦说道,“你流萤姐姐在那里。”
金程曦到了留芳殿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了林想容脸上画着浓妆,在前院呆愣愣地坐着,手里还拿着一把剪刀,清越和流萤如临大敌一样,在她的身后死死地盯着,只要有那么一点动静,就会冲上去把林想容手上的剪刀给夺过来。
金程曦皱眉,林想容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宁静的感觉,反而是充满了绝望,金程曦不明白,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事情,才会让这么好的姑娘变成这个样子。
“想容?”金程曦开口叫了一声。
林想容好像吓了一跳,看到是金程曦之后,这才放松下来,“欣儿,你怎么来了?”
金程曦走过去,二话不说,直接把林想容手上的剪刀夺了过来扔到一边,而流萤也机灵的连忙去把见到捡起来,让清越收了起来。
“你拿着剪刀干什么?”
“没什么。”林想容摇了摇头,“没,没事的。”
金程曦满脸的心疼,抓住林想容的手,“告诉我,是不是柳夫人她们欺负你了?”
“没有!”林想容否认道,连连摇头,那模样并不像是在告诉金程曦,反而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没有,她没有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