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抱歉,我睡着了。”薛厉抓住沈严拿毯子的手,却被沈严给抽了回去。
“我昨天晚上找不到你,就只能来家等你,你去哪儿了?一整晚都没回!”
“以你的性格,大概早就派人查了一溜够了吧,还问我干嘛。”
沈严原本也没什么精神,打了个哈欠对薛厉说:“去留随你,我要回房间补觉了。”
沈严说完,就朝卧室走去,他没听到身后薛厉有什么动静,以为对方走了,没想到薛厉跟在他的身后,一回头自己的脑袋差点撞到薛厉。
“老大,您这是要干嘛?”沈严有些无奈地看着薛厉。
“睡觉啊!”薛厉回答的理直气壮:“我也等了你一晚上,你不该叫你一起睡吗?”
沈严有时候是真的很佩服薛厉,明明昨天晚上他们还在为姚子寒的事情吵架,今天薛厉竟然跟没事人一样堂而皇之地摸进房子不说,还要一起睡!
“薛厉!”沈严上前一步拦住了薛厉的去路:“是你不跟我同居的,现在不但拿着我家的钥匙,还要睡我的床!把钥匙给我!”
“钥匙?我不是已经让关阳给你了吗?怎么?你没收到?”薛厉疑惑地看着沈严。
“我没收到。既然钥匙给了,你是怎么进来的?”沈严打量这薛厉,那眼神明摆着就是告诉对方,你说的话,我不信!
“我来的时候门就没有锁。”
难道我真的忘了锁门了?沈严疑惑地拍了拍脑袋,他的余光瞟向桌子,突然想起了什么,抓住薛厉的胳膊,指着桌面问:“上面的东西你动了吗?”
“东西?什么东西?”薛厉目光虽然望了过去,但眼神很是迷茫:“出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你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我放在桌子上的好几页纸,你真的都没有拿?”
薛厉依旧摇了摇头:“什么纸?很重要吗?”
沈严缓缓松开薛厉,自己记得清清楚楚,出门前,从陆臆辰那里拿来的纸张明明就是放在桌子上,薛厉没有必要骗自己,那那几张纸哪里去了?
沈严快速将周围的地上,桌子下,沙发下全部找了一个遍,依旧一无所获。
“你在找什么?出什么事情了?”薛厉看沈严跟个没头苍蝇似的恨不得将家翻个底朝天,有些担心地问沈严。
“薛厉,我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如果不是你拿的,我怀疑,有别人进了我的屋子。”
“什么重要的东西?你怀疑谁?”薛厉眉头不由皱起:“关阳?”
沈严突然觉得脑子里一团乱,有些理不清头绪:“薛厉,那件东西……”
沈严刚想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说给薛厉听,lisa突然打电话过来:“薛总,您叔叔天不亮就在办公室等您了,我也只能拖到这个时候,您再不来怕是要……”
“行了,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薛厉的叔叔薛军逐因为自己手上的项目出了大问题,没有办法,只得来找薛厉。薛厉当然知道叔叔的来意,虽然他们之间闹的很不愉快,但薛军逐怎么样也是自己叔叔,这个忙,他不可能不帮。只不过赶巧了,他想等沈严回来,所以才让lisa拖延一阵,如今人已经平安回来,他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再不过去,怕生出什么事端就不好了。
“我有点急事要去处理一下,你好好休息。”薛厉走近沈严,用手摸了摸他的脸:“我知道你担心清明,不过有秦远峰陪着,他会觉得幸福的。”
“薛厉,你等等,我……”沈严拽住薛厉,他想说冯纯雨的事,可那件事也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的,更何况薛厉连昨天自己去了哪里都可以查的一清二楚,冯纯雨的事情,也许他心里有数呢。
“你快去吧,我在家等你。你忙完一定回来找我!”
“嗯,很快!”
薛厉在沈严额头上亲了一口,才离开了沈严的住处。
沈严成大字倒在床上,他盯着天花板发呆,明明很想睡,可就是睡不着。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沈严拿出手机拨通了关阳的电话:“关阳,你现在在哪?”
“我在家睡觉啊。”关阳略带慵懒及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有事吗?”
“薛总是要你把我家的钥匙还给我吗?”
“钥匙?什么钥匙?我不知道啊?薛总说的?他是不是记错了?”
“你确定没有?”
“我应该是没有失忆,确定没有!”
听关阳说的异常坚定,沈严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怎么回事?这两个人,肯定有一个在说谎,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骗自己呢?沈严拍了拍有些晕沉的脑袋,索性躺下睡觉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沈严突然听到一阵又一阵的门铃声,起初他以为是在做梦,后来意识一点一点清醒,竟发现是真的有人在按门铃,而且一阵比一阵急。
薛厉这么早就回来了?沈严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大概问他把钥匙要过来真的是一个错误,因为这个人随时都可能会过来,不管是凌晨还是半夜,不管你是睡觉还是醒着。
“来了。”沈严睡眼惺忪地打开门:“你怎么这么快,不是说……”
沈严的话在看清来人后,戛然而止,来的不是薛厉,竟然是冯纯雨。
“是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沈严大惊。
“先让我进去。”冯纯雨似乎特别小心,她左右看看,一个侧身就闪进了门。她看见茶几上放着一个杯子,里面装了半杯子液体,也不管是什么,端起来咕咚咕咚就喝进了肚子里。
沈严上下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他印象中冯纯雨虽然谈不上外表出众,但是却很注意自己的形象,每次看到她,至少衣服、妆容、配饰都很精致,就连身上洒的香水,都是根据衣服用不同牌子的。
可是现在的冯纯雨,头发松松垮垮地系在脑后,有几缕还凌乱地垂在前额,衣服也是皱皱巴巴,上面还溅了好几个泥点,鞋子跟衣服完全不搭,怎么看怎么感觉像逃难似的。
“沈严,救救我,有人要杀我!”冯纯雨随便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渍,转头对沈严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