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爹终于如愿以偿挤入上流社会了。”沈严看着这宴会豪华的场面,不由地感慨。陆家虽然生意做的大,但是却是白手起家,虽然有钱,可总给人一种不入流的感觉。为此,陆老爷子没少攀附权贵,希望陆家也能成为名门望族。
“我老爹那叫自讨苦吃,以前自自在在地有什么不好!现在整天跟个尾巴似的跟在那些达官贵人后面。恶心!”陆臆辰最看不惯自己老爹献媚的样子。
“少说两句吧!你老爹正到处找你呢,我去趟洗手间,等会去找你!”
沈严说完就直奔洗手间而去,他从一进门就注意到这里男男女女似乎关系都不一般,真的是有点后悔跟陆臆辰过来了。
“真巧,在这里碰到你。”沈严刚洗完手,回头却发现谢贞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卫生间门口,正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自己:“也不知道你哪点好,薛总非要让我跟着你学。”
沈严就算是再笨也听出了对方话里的火药味,他一边擦干手一边走近谢贞:“哪点好你学学不就知道了,还是说,你指责薛总的眼光不如你?”
“你!”谢贞拦住要走的沈严,声音明显带着挑衅:“虽然你们的保密工作做的好,但我知道你上了薛总的床,我今天其实就是想向你这个过来人请教请教经验的。”
“经验?你还是先搞清楚你的金主是喜欢在床上,沙发上,车上,还是荒郊野外后,再来跟我探讨吧。”
沈严本以为薛厉让他带的人会是个聪明人,没想到这么愚不可及,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是想迈出的步子却在看到谢贞手腕上的表后,又收了回来。
谢贞注意到了沈严的目光,微微一笑,举起手腕在沈严面前晃了晃:“怎么样?跟薛总手腕上的表正好是一对。今天来的都是情侣,我跟薛总来的,赶问沈老师,您是跟谁来的?”
来的都是情侣?难怪……
原来就连一块表,都不是独一无二的。
“我没必要告诉你,让开!”沈严的声音有些低沉,他直接用肩膀撞开谢贞,快步走了出去。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陆臆辰以为沈严不舒服,手不自觉地搭上了沈严的肩膀。
“把你的手从他身上拿开!”薛厉带着戾气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陆臆辰一个哆嗦,手下意识地缩了回去。
“薛总,这么巧?”陆臆辰瞄了薛厉几眼,又将目光转到他身后的谢贞身上:“呦,这衣衫不整的,还受了伤,你们这是刚刚……咳咳,薛总的力气也太大了。”
“陆公子有时间关心我的事,不如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父亲因为你带了个男的过来,早就已经暴跳如雷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说笑。”
薛厉一把推开陆臆辰,指着谢贞的胳膊问沈严:他的胳膊是你抓伤的?”
“不是。”沈严看着谢贞一副受伤的样子躲在薛厉身后,顿时心里就不爽。
薛厉看人还真准,果然是个戏精,眼里满满的表演欲望。
“真的不是?”薛厉走近沈严问。
“不是,如果薛总不信,就当是好了。”
“你似乎承认的很不情愿!”薛厉笑了笑转身一把搂住了谢贞的腰:“宝贝儿,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我们去调监控,让他承认的心服口服。”
薛厉的声音听着温柔,可沈严知道,他已经怒了。
“不,不用了……”谢贞连忙摇手:“我知道沈哥不是故意的,我不会计较的,真的。”
“可我计较!”薛厉将胳膊继续收紧,让谢贞有些喘不过气:“我向来眼里容不下沙子。”
“薛,薛总……”谢贞从没见过这样的薛厉,瞬间汗毛直立:“其实没,没事,我不小心擦伤的,真,真的……”
“哼!”薛厉一把甩开谢贞,谢贞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看着乖巧,没想到你这么不安分!还有你腕上的这块表,谁准你仿的?”
之后的事情沈严觉得就是一个乱字来形容。
谢贞求饶,陆臆辰对薛厉冷嘲热讽,说他没有人情味,情人间争风吃醋的事也值得大动肝火?沈严怎么劝都拦不住,愣是把薛厉说的抬手想打人,最后憋了一肚子的气,直接一把拽住沈严,把他塞进了自己的车子。
“你疯了是不是!”沈严看到在车后一个劲儿追着跑了陆臆辰,又看了看身旁稳如泰山的薛厉:“把车停下,我要下车!”
“你敢下!”薛厉一把按住沈严拉车门的手:“你跟他什么关系?”
“朋友!”
“只是朋友?”
“不然你以为呢!”沈严看向薛厉:“既然怕我跟别人跑了,就对我好点儿!”
“我对你还不够好?”薛厉挑起沈严的下巴,又露出了销魂的笑容:“没想到你这么贪心。”
“自然是不够!人哪有不贪的!”
“好啊,不如今晚去我哪吧,我可以对你再好点儿!”
薛厉话音未落,就被沈严用嘴给堵上了,这个吻不算深情,也不算缠绵,但沈严却觉得这一刻,薛厉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
“如果今天谢贞的事情换上是我,你也会毫不犹豫地赶我走吗?”
“你不会,就算会,我何必赶你走!惩罚你的方法有很多,比如,操的你下不了床。”
绕是沈严脸皮再厚,脸颊也泛起了红晕。
谢贞只知道沈严跟薛厉好,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三年,像他这样的人,沈严两个手都数不过来,什么高明的招数沈严没见过,谢贞这个手法,真的是太幼稚了。
“下次不要这样了,我累了!”沈严难得服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你不想要了就有意无意的透漏给他我的事情,让他找我麻烦,好借机将人赶走。这些我都知道,我也乐意配合,只是……我真的累了,你做这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他们我一个都没碰过,不过是为了制造新闻罢了!”薛厉看到这样的沈严,心里仿佛被揪了一下,他轻轻在沈严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对我来讲,你是不同的。沈严,我只信你!”
“那你能信我多久?”
“一辈子……”
沈严把这句话当真了,但是等他撞的头破血流的时候,才突然醒悟,有些话是不能当真的,比如,对方在情不自禁的时候。
否则,受伤的,就只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