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总,您这是……”关阳看看薛厉湿漉漉的头发和睡衣,又看看床上呼呼大睡的人,顿时头顶一群乌鸦飘过。这位老总最近不是跟沈严打的火热吗?怎么,又勾搭上别人了?
“看什么看,想什么呢?我警告你,不许在沈严面前胡说。”
“我什么都没看见!”关阳很配合的回答道,可心里却有些不爽,看来沈严之前不理薛厉是对的,薛厉的感情,也太廉价了。
薛厉没有理会关阳,他将衣服穿戴整齐后,对关阳说:“今晚来回的油费明天找会计报销。”
“薛总,您要走?那他怎么办?”关阳指了指床上的人。
“谁有功夫管他!”说完迈着大步就离开了。
我滴乖乖,这么快就失宠了!
“沈严,你听我解释!”薛厉一进门就急忙将沈严拉向自己。
“解释什么?”
沈严眨着眼睛看着薛厉。
“刚刚电话里……我,他,其实……”薛厉突然觉得自己说话舌头开始打结,以往,他不管面对多少人都镇定自若,说话向来条理清楚,滔滔不绝,怎么一到沈严面前,瞬间大脑空白,气短词穷。
“刚刚手机没电了,所以就挂了。你不说你有事要晚点来吗?我给你把饭菜都热了,要不要吃点。”
薛厉抓着沈严双肩的手缓缓松开,刚刚那个醉鬼的话沈严不可能没听到,难道他就一点都不在乎?不在乎自己跟谁在一起?都干了什么事?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问我?”薛厉觉得自己脑子简直是给驴踢了,来的路上,薛厉一直在为沈严的生气而担忧,现在人家没有不高兴,自己反而不开心了。
“问什么?”沈严上下打量了薛厉几眼:“我好像记得这件衣服一直挂在你的办公室从来没穿过,今天怎么有兴趣穿了?”
“你想问什么就不能直截了当吗?”薛厉上前几步,与沈严只保持了一拳的距离。
“我不想问什么!而且答案我不想听,也没兴趣听。”沈严说这话,将头扭向一旁。
“你就这么不在乎我?”薛厉又一次掰住沈严的双肩,让对方面向自己。
“三年了,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在不在乎?”沈严一把甩开薛厉:“我不想跟你一见面就吵架,所以我选择沉默,选择充耳不闻,可你在意过我的感受吗?你跟谁好,几乎都是我最后一个知道,告诉我的目的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你玩腻了,让我帮你处理!”
沈严苦笑着后退两步:“这次又是谁?”
“不是这样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他!”薛厉急切地想解释,可是越描越黑。
“你走吧!”沈严用右手手背捂住眼睛,下了逐客令。不想,话音刚落,一个冰凉而柔软的唇就覆了上来。
这个吻来的很突然,以至于沈严还没回过神,就已经沉浸其中了。
“忘了过去好不好?我说过,我们重新开始,这一次,换我对你好!我们都放下情绪,今天真的只是个意外,我可以解释的。”
薛厉不知道沈严信不信自己说的事实,虽然很有戏剧性,但确实是真的。沈严听完后,只是低头不语:“薛厉,你发誓,不会再骗我了!”
“我发誓!”
“好,我信你!从现在起,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有件事,我想问问你,我爸爸跟薛家合作过吗?”
薛厉微微一愣,犹豫片刻后说:“合作过。”
“他为什么会自杀你知道吗?”
“不知道。”薛厉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将事实说出来,只要他看到沈严那双清澈的眼睛,他就自私的不想让对方知道真相。
沈严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饿了吧,我去给你拿吃的。”
“别走!”薛厉一把把沈严又拽了回来:“什么东西能有你好吃!我想吃你!”
“滚,你也不怕低血糖!”
“不会,不信你试试!”
沈严没想到薛厉这么饥渴,体力这么旺盛。自己明明比他还要年轻好几岁,怎么觉得差距这么大!
姚子寒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宾馆里,顿时所有的睡意都没了,他敲了敲晕晕沉沉的脑袋,努力地回忆着昨天的一切,只记得自己喝多了一个人往家走,半道经过蛋糕店的时候,好像碰到一个人,自己不但吐了人家一身,还把人家的蛋糕给抢走了。
该不会那人打击报复,趁着自己人事不省干了什么不该干事情吧。
姚子寒吓的一个哆嗦,赶紧掀起被子看看,直到看见衣服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揉了揉头顶有些发卷的栗色头发,起身下床,才看到地上薛厉丢下的被姚子寒吐脏的衣服。
“原来是个大款!这种限量级的衣服,说不要就不要了!”姚子寒回想起昨天的场景,印象中那个人好像很帅,所以自己才扒着他不放,好像还……拿走了他一个蛋糕。
虽然印象模模糊糊,但是当时姚子寒并没有断片,他问了蛋糕店以及酒店服务人员,还特意打电话问了这身西装的客服,西装是定做的,只要有编码,他们就能查到到底是谁定做了这件衣服。
最后,姚子寒将目标锁定在了薛厉身上。
“门当户对,天作之合,挺好!”姚子寒看着薛厉的照片,笑的越发的灿烂。
“薛总,有一位先生要找您,没有预约,可他说是您的旧相识,有事找您,您看……”
“让他进来吧。”薛厉挂了前台的电话,微微有些诧异,旧相识?自己哪里来的旧相识!
“薛总好啊,我们又见面了。”这个声音很特意,有些发哑,但是却异常甜蜜,让人听了就不会忘。
薛厉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晚上的那个醉汉,说实话,那天晚上,薛厉连正眼都没瞧过对方一次,更不可能记得长什么样子,只是声音,却记得特别清楚。
薛厉抬头,没有说话,只是上下打量了眼前这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头微微卷曲的栗色头发,衬的皮肤白斩透亮,穿着一身时尚,却又得体的衣服,带着一种礼貌而阳光的笑容看向自己,跟那天喝醉的模样,判若两人。
“怎么?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好歹咱俩也是开过房的人!”姚子寒不等薛厉回答,就将手里的黑天鹅蛋糕放在了薛厉的办公桌上:“同款,赔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