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你知道吗?”薛厉一边往医院外走,一边问关阳,语气冰冷的让关阳一阵哆嗦。
“好像,好像就是上次跟沈严在gay吧闹出事的那个人。”
“什么?”薛厉停下箭步。顿了顿:“你确定?”
看关阳点头,薛厉真后悔刚刚在病房里没把沈严掐死。
“操!”薛厉猛地一拳砸上墙:“他是不是有病,什么人都往家里带!”
这句话声音很大,沈严在病房里都听的一清二楚,他低下头,轻声对清明说:“对不起,刚刚把你牵扯进来,谢谢你配合我。”
“不是的。”清明使劲儿摇着双手:“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的。”
沈严看清明一说话就脸红,真是疑惑他是怎么在风月场所混的,刚想说两句话逗逗他,不想门被砰的一脚踢开了。
“给我滚出去!”薛厉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冲着清明吼道。
清明没敢吱声,歪头看了一眼沈严,确定沈严同意后,才低头朝门外走去,经过薛厉身边时,将脑袋缩了缩,快走两步,一个侧身,出了病房。
“薛总有何赐教?”沈严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斜眼看了薛厉一眼,满脸写着,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听话乖顺吗?”薛厉就不明白了,沈严为什么对别人都那么好,怎么就对他浑身带刺!
“从你那天晚上说要跟我划清界限的时候起,我们就回不到从前了!你明明不爱我,却还要把我绑在身边,要我一心一意对你,世上哪有这种事情。薛厉,那三年就当是我还了你对我的恩情。我已经不爱你了,以后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谁说我不爱你!”薛厉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沈严的手腕:“你也不能不爱我!”
“呵!”沈严挣脱薛厉,若无其事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你爱我?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在感情上,我从不走回头路,对你也一样!薛厉,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想要乖巧听话的,随便勾勾手,都有一大堆人扑上来。更何况,你还有林影凡。”
“我只要你!也只想要你!”薛厉看着沈严,说的无比认真:他突然动情,低头轻轻吻了一下沈严的额头,可是嘴唇刚碰到沈严,只听见门被打开的同,伴着一阵急切的声音:“薛总,不好了……”
这一晚上,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太平!
lisa开门看到屋内的场景后,把想说的话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对,对不起,我这……”
沈严一把推开薛厉:“你来的正好,堂堂星月传媒的CEO竟然预对一个重病之人图谋不轨,你不是有事吗?赶紧把他叫走。”
lisa咽了咽口水,抬眼看了一眼薛厉,见薛厉面色并没有什么异样,才整了整思路,但看到沈严,就又欲言又止:“薛总,不好了,出事了。”
“有什么事直说吧,不用忌讳。”薛厉并没有要回避沈严的意思,反而一副老夫老妻的样子,特别随意。
“陆家的事情一出,很多公司终止了跟咱们合作,薛家因比损失了不少钱,您叔叔以此为由头,将事情的后果无限放大,他现在在积极筹划召开股东大会,打算制裁薛总您……”
“他这两年真是越来越不消停了!”薛厉微微顿了顿,眼睛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沈严。
“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看我也没用!”沈严躺到病床上翻了个身,将后背对着薛厉。
直到身后关门声想起,病房内空无一人时,沈严才慢慢转过身,他知道这件事情对薛厉来讲很棘手,但是这件事却也是沈严的一个心结。
陆臆辰那一走,就再没了消息,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沈严也是通过其它渠道知道陆家最近是非常的乱。
陆臆辰的哥哥陆臆封因恶意圈钱被警方拘留,陆臆辰的父母怕权利落在别家手里,硬是把陆臆辰给推了上去。
也不知道陆臆辰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以他的性格,日子一定不好过……
沈严想了想,如果陆臆辰真的成了陆家的当家人,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帮一帮薛厉。
“臆辰,是我,你最近还好吗?”沈严最终还是拨通了陆臆辰的电话。
“小严严……”陆臆辰先是一阵惊喜,随后竟突然痛哭起来。
沈严一边安慰一边听陆臆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讲述着自己的心酸。
“这差事真他妈不是人干的。小严严,薛厉都把我害成这样了,你要是再跟他好,我可就太伤心了!”
“薛厉他……也不容易,臆辰,你……”
“他就算再不容易,也不该这么害我啊!反正我这个人是有仇必报的,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他称心。小严严,以后不许你再替他说话!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惨!”陆臆辰说着说着又带了哭腔。
沈严无奈,只得将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陆臆辰是什么性格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薛厉这一招,够狠!
沈严这一病竟然住了一个星期的院。除了关阳和沈严的经纪人会每天过来问候,来的最频繁的就是清明。
清明恨不得一天三顿都给沈严送过来,只不过有时候他来的时候看到关阳在,就悄悄地退了出去。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清明替沈严打开食盒的时候,不小心将小臂露了出来,上面两道乍眼的伤口一下子跳进了沈严的视线。
“没,没事!”清明赶紧将伤口掩住,继续替沈严弄食盒。
“你身上还有哪受伤了?谁弄伤的你?”伤口其实并不深,可沈严却突然想到两种可能。
一种是清明重操旧业,另一种是薛厉派人所为,而这两种,恰恰都不是沈严所希望的。
“沈哥你别多想,只是自己不小心弄的。”
“你没事拿绳子勒自己的胳膊?你当我傻吗?”
“沈哥,你别问了。”清明突然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他慌忙用袖子擦了擦,低着头站起了身。
“跟薛厉有关?”沈严试探着问。
“没有没有。”清明赶紧摆手:“真的跟薛总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你每次见到关阳躲什么?”
“我,我,我只是……”清明话没说利索,又跟着哭了起来。
沈严无奈地扶了扶前额:“别哭了,我明天就出院了,有什么话我们回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