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天想什么呢,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薛厉无奈地澄清道。
“可是,你不是说他叫什么君吗?你连人家的名字都记错了?”
薛厉看着薛少青那一脸不可思议地表情,想解释,可又不知道怎么用一两句话把事情说明白,索性瞪了一眼薛少青:“关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就行!”
沈严看薛少青拉着薛厉在旁边一通低估,这屋子原本就安静,声音再小沈严也听到了,他看着薛厉尴尬的表情,开口替他解了围:
“我有两个名字,他叫的是我另外一个。”
“抱歉抱歉,我叫薛少青。”薛少青刚刚只顾着跟薛厉说话,才想起沈严,跟自己打招呼还没理人家:“厉哥要是欺负你,你跟我说。不过沈严这个明名字好熟悉。”
“你听过?”沈严看薛少青似是努力地回忆着什么,不禁好奇地问。
“对呀,我想起来了。厉哥之前是有一个叫沈严的相好的,不过……”
“你是没事干了吗?”不等薛少青说完,薛厉就把话给截了过去,这个人太可怕了,怎么什么场合,什么话都说。
“我……”薛少青看了一眼薛厉那双要杀人的眼睛,觉得自己好像现在说这个话确实有些不妥:“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公司还有很多事情,回头见。”
薛少青说完,像一阵风一样就遛了出去。
“你不是说让我们多聊聊挺好吗?刚刚是什么意思?”沈严看了一眼一脸郁闷的薛厉:“你到底瞒了我什么,老实交代,不然,别再指望我理你。”
沈严说着就将头转了过去,他不是小心眼吃醋,而是想知道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已经没有了记忆,不想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薛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沈严坚持,只得一五一十地讲给他听。其实他可以再细节上编造很多东西,但是他不想再骗沈严,更不想如果对方那天回忆起了事情后,反过来怪他。
沈严是当事人。自然有权利知道真相。
“原来你对我这么不好!”沈严看着薛厉低着头,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不由地叹了口气:“虽然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是既然过去的我都原谅了你,并且选择跟你站在一起,那么现在的我,又有什么理由把你推开。薛厉,我爱你!”
最后三个字竟说的薛厉有种想流泪的感觉。他张开双臂,紧紧地将沈严搂在怀里:“我也爱你!”
薛厉觉得老天爷待他真的不薄,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依旧有一个人愿意为自己守候,愿意去无条件地信任自己,懂自己,愿意把所有一切都交给自己,那还有什么不满足?
“恭喜!”
关阳接沈严出院的时候,看到沈严恢复的那么好,心里也莫名开心。
“曾凯怎么样了?”沈严这几天足不出医院,薛厉恨不得一天分成48个小时陪自己,他想问曾凯的情况,可又怕薛厉多想。
“他杀人未遂,被判了12年,唉,总觉得好好的人生就这么被他给毁了。”关阳惋惜地摇了摇头,随即看了一眼沈严,又补充说:“我不是说判轻了,他差点害了你,确实罪有应得。”
“曾凯这个人,一辈子看中的,只有名利。我有景君的记忆,所以我也知道当年明明有很好的心源,可为什么景君却不答应做心脏移植,原因就在曾凯。”
“曾凯不想救?”关阳疑惑地猜测着。
“不是,他很想,但是出发点不是为了景君。在景君的记忆里,原本他已经答应移植了,可就在手术前两天,他无意间听到了曾凯跟一个麻醉师的谈话,虽然他们说的很专业,景君并没有完全听懂,但是有一点他听明白了,曾凯在研究一个新的技术,他想将这个技术在移植的过程中运用在景君身上,如果成功,不但心脏移植的成功率会大大提高,而且术后排异反应也会降到最低,可如果不成功,景君估计就下不了手术台了。”
“你的意思是,景君不愿意做这个小白鼠?”
“对!他不愿意,不愿意在自己生命的最后,还要被自己最爱的人利用。所以,他放弃了生命。曾凯对景君的执念,只是因为他没有得到。他这样一个人,根本就不配拥有感情!”
“关阳,你有对象吗?”沈严话题突变,另关阳措手不及。
“没,没有。”关阳话都有些结巴。
“真没有?那你脸红什么?”
“我,我有脸红吗?”关阳边说边用手摸了摸脸,随即目视前方专心开车,连看都不敢看沈严了。
“哪个姑娘,说出来听听,你还别说,一般的女孩子,还真配不上你!”
“真没有。你就别打趣我了。”
沈严看关阳不说,也不再问,他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就到了薛厉的住宅。
“沈先生,您来了。”薛厉今天去外地开会,临走前将一切事宜全部打理妥当,叮嘱的话来来回回说了好几次,管家都快50的人了,头一次觉得,薛厉竟然比自己还啰嗦。
“有什么不合适的您就跟我说,千万别客气。”
“谢谢管家。”
管家将沈严的东西直接搬到了薛厉的卧室,同样的地方,这次的心情跟上次大不相同。沈严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哼着小曲。
薛厉算算时间,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就给沈严打了个电话,可这个电话打的特别不是时候,沈严正抬着头往一个较高的格子上放东西,手机突然一响,把他吓了一跳,他扭头去看,发现来电显示写的是薛厉地名字,心中一喜,就想腾出一只手去接电话,可是这一着急,重心一偏,电话是接到了,可连人带东西全部都倒了下来。
“你那边怎么了?”薛厉隔着电话就听到了一阵轰隆哗啦的声音。
“没事没事”沈严摸了摸被砸疼的脑袋:“你那边还顺利吗?晚上我想等你一起吃饭。”
“对不起。”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后,薛厉有些歉意地说:“我还有事要处理,可能要耽误两天,你自己要照顾好你自己,我会尽快赶回来。”
“哦。”沈严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是他绝对不会任性到去耽误薛厉的正事,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薛厉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