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寒和陆臆辰两个人那天不欢而散后,陆臆辰也没放在心上,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两天后项目的招标,陆家竟然轻而易举地胜出,这可是个大项目,能落到陆家头上,谁也没想到。
“小辰啊,你是怎么认识姚子寒的,爸妈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这次咱们能捡到这个馅饼,还得多亏人家姚先生,改天你把人带来,我们好好谢谢他。”
“嗯……”陆臆辰勉强答应,可他心里却怎么也踏实不下来。
陆臆辰对姚子寒到底是个怎样的感情,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肯定不是爱,不然他对沈严的感情又拿什么解释?陆臆辰在父母的一再催促下,拨通了姚子寒的电话,可对方始终处于不在服务区的状态。
刚开始,他并没有在意,可整整两天,近二十个电话打过去,一直是这样。陆臆辰的心里越来越不安,最后竟然连坐都坐不住了。他甚至拉下了脸去问薛厉,可薛厉说他跟姚子寒已经有好多天都没有联系过了,他也不知道姚子寒到底在哪里。
正当陆臆辰急的恨不得上房揭瓦时,手机竟然推送了一则爆炸性的消息:姚市长在家宴上,郑重宣布与姚子寒解除父子关系,而姚子寒也并未出现在家宴现场。
这……怎么回事?
陆臆辰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就听到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看看表,已经10点多了,这么晚,会是谁?
陆臆辰放下手机,打开门一看,整个人一下就僵在了原地。
那个自己怎么找也找不到的人,此刻就站在门外,左手缠着绷带,脸上,脖子,胳膊,腿上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
“怎么?不认识我了?我现在不但是伤员,还无家可归,你该不会狠心到连门也不让我进吧。”
“你怎么这么傻!”
陆臆辰一把将姚子寒搂在了怀里,各种情感同时踊了上来,让他竟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他小心地把姚子寒扶进家门,让姚子寒坐在沙发上。
“疼,疼疼疼,你轻点儿。这,这也疼!”姚子寒一边看着陆臆辰认真地给自己上药,一边还不忘喊疼博取同情心。
“知道疼你为什么还跟你爸对着干!也真是,自己的儿子,怎么下手这么狠!”陆臆辰看着姚子寒这一身的伤,异常心疼。
“也不能怪他,我告诉他我要出柜,他当时在气头上,下手没个轻重。”
“你……”陆臆辰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臆辰,我这个人就这样,喜欢就会拼尽全力,你可以不爱我,不跟我好,但是,我总要对得起我自己的心。”
陆臆辰消毒的手顿时停住,他抬头看着姚子寒尖尖的下巴,玩世不恭的双眼,突然起身吻了上去,这个吻与以往他们在一起时不同,带着一种疼惜与珍爱。
“我们都忘了过去,好好在一起吧。”
陆臆辰顾忌姚子寒身上的伤,没想怎么样,可姚子寒却扒着陆臆辰死活就不放。陆臆辰哪受得了姚子寒这样勾引,连卧室都没去,直接就把对方按在了沙发上。
“薛厉,我最近怎么发现姚子寒不找你了?”沈严一边往面包上摸着酱,一边抬眼看着薛厉:“这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怎么?你难道希望我天天被人缠着?”薛厉似笑非笑地看着沈严:“这还不简单,明天我就给你整几个人回来。”
“有本事你就去!”沈严呵呵一笑:“你敢整几个回来,可别怪我大开杀戒!”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薛厉将一块抹好的面包塞进了沈严的嘴里:“姚子寒跟陆臆辰在一起了。你不知道?”
“哦,迟早的事。”沈严一点儿都不觉得惊讶:“我觉得他俩,很般配。”
“你是不是觉得姚子寒只要不跟我在一起,跟谁都般配?”
沈严噗嗤一声笑了,刚想再说些什么,突然一个女人急冲冲地走了进来,一路自带冷风,身后的管家还左一个夫人,右一个夫人的叫。
“妈,您怎么来了?”薛厉站起身,看向进来的女人。
沈严那天在医院见过唐锦一面,唐锦长的的确漂亮,别看已经年近50岁了,可是依旧风韵犹存,再年轻个二三十年,绝对是个万人迷。
沈严刚想开口打个招呼,不想唐锦一双犀利的眼神瞪过来,愣是瞪的沈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打扰到你们了?”唐锦的声音并不温柔,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漠。
“没有,有什么事情您直说吧。”薛厉优雅地擦了擦嘴,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这个妈妈,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来自己这里的。
“你父亲去的突然,没有留下什么遗嘱,他的财产包括公司的股份,全部都走法律程序。这是我请律师拟的合同,你看看,如果没什么意见,签字就行,不着急,股东内部也在调整,你明天答复我就行。”
“这,是你亲妈吗?”沈严看着唐锦走出去的背影,低声问薛厉。
“如假包换!”薛厉低头翻看着合同:“她向来这样。其实我觉得在经商方面,我妈妈比我爸能干,只是我爸的手段比我妈要狠很多。”
“薛厉。”沈严揉搓这手里的面包:“我觉得,你父亲的死没那么简单。那天在追悼会上,虽然大家嘴上都没说,可是很多人是怀疑薛叔叔的死,跟你有关系,我怕,凶手害死薛叔叔,是另有目的。也许,是冲着你来的也说不定。”
“开枪的那个人我让关阳去调查了,虽然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那个人却跟我叔叔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叔叔?他可是你爸的亲弟弟,怎么会……”
“说起来,我爸爸跟叔叔积怨已久,他们之间的恩怨我不想去过问,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他为所欲为,如果真有确凿证据,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薛厉把唐锦送来的合同仔细看了两次:“按照这份合同,父亲公司的股份有一大部分是归我妈妈的,不过无所谓,我手里加上爸爸给我的,要比叔叔的高。”
“也就是说,董事长的位置是你的?”沈严抿了抿嘴:“听起来倒是不错,不过,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你叔叔如果破釜沉舟干这种事情,现在的结果,一定不是他的最终目的。薛厉,你要小心啊!”
“放心,我们只能静观其变,等着对方先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