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军在郑文琪的煽动下,心里对赵晚晴的觊觎渐渐变成怨恨,区区小女人,却仗着自己的喜欢,屡次用手段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不止这样,还把自家妹妹的“对象”抢走,说实话,郑文军都觉得这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不过,如果自己能征服这样的女人,那不是更带劲?
在裁缝店里白等了几个小时,郑文军的心情由怨恨变成愤怒,由愤怒变成得意……至于那个得意是怎么生出来的,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赵晚晴来到裁缝店的时候,恰好看到的是笑得得意的郑文军,她心里骂了一句,装作没看见门口坐着空想的人,饶过他径直走进去,开始每天例行的清扫和整理工作。
郑文军每次见到赵晚晴,都被人甩脸色,可唯有这次他才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怒气,“哎,晚晴,你没看见我啊,招呼也不打一声。”
赵晚晴看惯了他这副模样,见怪不怪,“您这回还是来定做衣服的?要不是,麻烦赶紧离开,别当着我做生意。”
“谁说我不是来做衣服的啊,上回不是没做成吗,我那笔小钱,还是要留给你的,”郑文军故意用几其轻佻的语气和赵晚晴聊天,他把上次赵晚晴丢回来的钱原封不动又放在缝纫机桌上,“还按上回说得来做,晚晴,麻烦你啦。”
“郑文军你少恶心,你钱定金可以放着,但我可提前跟你说好,我们接你的单子,但我不会给你做。”裁缝店就是开门做生意的,放着郑文军这样花钱大手大脚的冤大头不做那是傻子,但要她给这样的人做衣服嘛,做梦都不可能。
郑文军不在意赵晚晴骂自己,只又靠近她一点,“晚晴,今晚别回去,让你看一出好戏,你不是很喜欢贺子越吗?今晚让我来帮你擦擦眼,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贺子越在赵晚晴心目中占据重要地位,听到郑文军用这样流里流气的语气污蔑贺子越,赵晚晴没控制住怒气,“郑文军,你有病吧!”
“哟嗬,怎么还对客人大吼大叫的呢,你们这个店可真够可以的啊,”郑文军见到由几个人经过门口,故意开大嗓子指责起来,赵晚晴看到外面那几个人果然被声音引过来,连忙噤声,狠狠瞪着郑文军。
“哟哟,瞧瞧你这大眼,一闪一闪的可真漂亮!”郑文军又转变态度,忽然夸起赵晚晴来。
赵晚晴对郑文军这路数很迷惑,一时摸不准他想干嘛,于是再不理他,想到他既然是定做衣服的,只在放布料的货架上拿了几种料子来给他,“不是做衣服么,自己挑。”
郑文军定做衣服是假,调戏赵晚晴是真,哪里会好好挑,他漫不经心抚摸着那几块布,口气是一贯的轻佻:“晚晴,要不你给我挑?我是信你的眼光的,穿你挑的衣服我穿着也舒服。”
“郑文军,你给我滚!”赵晚晴觉得再忍下去,晚饭她也别想吃了,干脆将人赶出去,今天郑文军绝对不正常,不知又在想什么诡计,自己要小心提防才是。
洪婆刚从外面回来,就听见赵晚晴这一声怒吼,“怎么了?哎?又是你啊小伙儿?”
郑文军刚巧出门,临走前还对洪婆道:“老板,你可管管这小赵同志吧,吼人可凶,客人都被她吓跑喽……哎赵晚晴,你可别忘了,今晚的事儿!”说完还向赵晚晴眨了一下眼。
洪婆不明就里,赵晚晴对她道了歉,解释这是以前厂里追她不成而天天来缠她的无赖,让洪婆别担心,家里生意不会受损。
“嗐,我哪是担心这个啊,那什么郑文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是担心你被他欺负喽!还是小贺好啊,你可得抓牢了,我看他在厂里也有不少人追吧?”……
洪婆拉着赵晚晴说了一通女孩子在外头要自己小心的话,又嘱咐赵晚晴一定要抓好贺子越的心,听得赵晚晴一阵脸红。
“对了洪婆,就刚才那郑文军,他上咱们这来定做衣服来着。”为了不影响裁缝店的生意,她再怎么讨厌也不能代表洪婆拒客,定金也收了,事儿总得报备一下。
“他来定衣服?咱不接,钱给他退喽!”赵晚晴没想到洪婆居然能这么刚,郑文军一套定下来,全款能有不少,洪婆却是看不上,这里面的原因她哪里不知道。
“退什么呢?洪婆这是生气了?”贺子越从外面走进来,看见两人坐在缝纫机前,手上也不做什么,洪婆还一副气呼呼的表情。
“还不是那郑文军,来找我们定衣服,我们可不想给他做。”
贺子越看向赵晚晴,“他来过?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赵晚晴笑着摇头,“他能对我做什么,还不是被我骂走了,”赵晚晴将小笔记拿出来写写画画,又突然想到郑文军临走前的话,“噢对了,他说今晚让我留下来看你的好戏来着。”
贺子越挑眉,“我的好戏?我的什么好戏?”
赵晚晴摇头:“我怎么知道,我这不是在问你吗贺同志?”
“要说晚上,我几个队友倒是叫我一起喝酒来着,难道这里面有问题?”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他自己否决了,他和队友关系不错,这些人没道理会对自己不利,难道是郑文琪?郑文琪和他几个队友确实关系很好……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一个人。
无需解释,赵晚晴对贺子越是绝对的信任,只是这种自己的人被别人时时刻刻惦记的感觉实在令人憋屈,赵晚晴情绪翻涌,手中的布料被她捏得皱成一团。
“我不会去。”贺子越关注着赵晚晴的情绪,像是承诺一般低声安慰,“晚晴,再等我一段时间,到时候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赵晚晴因为上班来晚,下午就在裁缝店里多忙了一会儿,本来想跟着贺子越去赴会,结果临到最后还是放弃,贺子越陪她走到赵家村附近,临分开时赵晚晴不放心嘱咐道:“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不对就赶紧走。”
贺子越无奈揉了揉她的头顶笑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