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晴余光瞥见两臂之外的一个石头,突然一个办法升上来,也不挣扎了,摆出一副柔弱无力的表情,假意疲惫地对他点头。
郑文军一看,赵晚晴终于服软了,心里一高兴正要松开一点钳制,却又想到这个女人以往的狡猾,原本想要放松的手又钳回去了,“嘿嘿,又想骗我是不是?我偏不上当呢!”
赵晚晴感受着身上丝毫没有放松的力道,绝望一般消了力气,好像计划告破一般,郑文军一看她这副反应,高兴了,“被我猜中了不是?小表子还挺精!”
说着郑文军像是饿狼扑食一般,俯下身就朝赵晚晴白净的脖子去,赵晚晴抓住时机,一个早已准备的动作,咬着牙,额头狠狠地朝郑文军的鼻子撞去。
“啊!我cao你大爷!”郑文军惨叫一声,捂住疼到脚底的鼻头,缓不过劲儿来。
赵晚晴趁机会用力推开郑文军,几步过去将那块大石头捡起来,也就这几秒的功夫,郑文军顿时又反应回来了,站起身来虎视眈眈看着赵晚晴,赵晚晴那一撞虽然用力,但竟然没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害,赵晚晴心里遗憾,握着石块的手又重了几分。
郑文军遭了一回,怒极反笑,他疯狗一般笑着看向赵晚晴,“砸啊,砸这,往我头上来。”他断定赵晚晴这胆小的兔子不敢动他一根汗毛,可这个想法刚出来,赵晚晴举着石块就朝他狠狠砸过来……
“混蛋!去死吧!”赵晚晴被郑文军的暴行完全激起了前世遗留的恨意,二话不说举石就砸,郑文军躲闪不及,被她稳稳砸中肩……赵晚晴找准了头部的位置,可还是因为力量相差太大,被郑文军躲开了。
折腾到这个时候,赵晚晴就算有再大的怨气,也不足以支持她给郑文军致命的一击,肩膀那一下没给郑文军造成太大伤害,郑文军的血性却被眼前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朝自己亮出小獠牙的野兔子激发出来。
郑文军扑上去,一把将石块夺下远远地丢开,“小娘们儿,我还治不了你了?”说着又和最开始一样,双手勒住赵晚晴的腰将人拖拽到小林子外的一处土坡背后,然后施力将赵晚晴推到在地,使出全身力量紧紧禁锢住赵晚晴。
郑文军一边口出秽言,一边伸手撕扯赵晚晴的衣扣,赵晚晴嘴巴被他蒙住,含糊地发出难以辨别的话语,眼泪止不住流。
“你再叫,再叫也没人来救你的,还是跟了我吧!,我这样的条件,跟了我你不亏!”郑文军一边试图对赵晚晴做禽兽不如的混账事,一边还想靠几句空话让她屈从。
赵晚晴紧紧捂住衣服,然而她明显感觉到身上的力气正在迅速抽离,她恐怕真的要……子越!救我……
郑文军志得意满,看着身下的人挣扎越来越弱,他就越来越兴奋,垂涎已久的身子,已然到了嘴边。
突然间,小土坡另一侧夸出来一个高大的人影,郑文军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甚至脸上得意的笑还没收回,领子就被人攥拉起来,接着左脸颊突至一阵钻心的痛,郑文军被来人一拳打翻在地。
贺子越着急赶回来,没在路上遇上预计中起争执的两人,还以为郑文军上赵家闹事去了,正待他想往赵家赶去时,却在不经意间看到杨树林的泥地上有几道异常的痕迹,像是刚有人在那里打了一架一样。
他当即判断赵晚晴是在这对上郑文军了,而且郑文军明显对赵晚晴有很大的的不利,郑文军想对晚晴做什么贺子越没有深想下去。
他喘了喘粗气,紧闭双眼逼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后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最后目光锁定在一处距离大路不远不近的小土坡,他拔腿就往那里跑,结果一翻过去,入眼便是让他目眦尽裂的一幕。
贺子越一言不发扶起赵晚晴,脱下自己的衬衫披在赵晚晴背后,看她泪痕斑驳,身体有着不易察觉的抖动,一见到贺子越,一眼不眨地盯着人说不出话。
贺子越对她安抚一笑,手掌撑在地上靠近她,在她眉心落下一吻,然后转身,二话不说将正欲起身的郑文军拉起来,对着人的右脸又是狠狠一拳。
郑文军闷哼一声,鼻孔里一根血线垂下来,嘴角和脸颊肉眼可见地变了颜色,贺子越话不多,力气是怎么用都用不完,朝人脸打了几拳,郑文军试图反抗,却被他轻松挡下来,全身上下遭受着贺子越碾压性的一顿折磨。
“cao尼玛的贺子越,你个小杂种!我爸是车间主任,你敢打我?!”以往受多了贺子越的威慑有些惧怕他,可贺子越这回像是下了死守一般,打起人来毫不顾忌,郑文军心里一阵恐慌,试图用父亲的身份为自己换来一个逃走的机会。
贺子越揪住他的领口将人一把捞起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离晚晴远一点?嗯?”说着又是一脚将人踹跪在地,郑文军不抗打,几下之后,求饶了。
“哎哎哎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求你别打了,以后我离她远远儿的,绝不靠近她半步行不行?”
贺子越丝毫不理会他的求饶,心里憋的气还没顺过来呢,郑文军被一阵拳打脚踢之后,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只是嘴里哼哼着,听上去应该是毫无意识的求饶。
赵晚晴在一旁冷眼看了许久,在看到郑文军有些不省人事之后,才劝住贺子越,“子越,别打了,万一出事……”
“没事,我有分寸,不会真的伤到他。”倒在地上捂着伤口的郑文军一听,想是贺子越大概能高抬贵手了,心里一松,又听见他说,“顶多让他断个腿,在床上躺个两三月而已。”说着几步靠近郑文军,抬脚轻轻放在郑文军脚踝处。
“郑文军,你说我掰断你这根骨头,需要花多少力气?”贺子越好整以暇,口中说着威胁恐吓的话,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好像在谈论家常便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