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屋里的热闹消了大半,一群人倒的倒趴的趴,醉得不省人事,郑文琪也有些头晕,但不至于和其他人一样醉成一滩烂泥,有好些酒是她让郑文军带的,酒劲有多高她心里门儿清。
检查完这些人,郑文琪放心下来,计划即将成功,看着靠在沙发上睡觉的贺子越,她不可抑制地紧张又兴奋。
“子越?子越?这里睡着不舒服,我扶你进屋里躺着吧。”郑文琪靠近贺子越,意思意思地轻轻叫他一声,意料之中的,对方对她的叫声并无任何反应,郑文琪随后伸手想将人扶起来。
她的手还没碰到贺子越,就被一只微凉的手紧紧握住手腕,她抬头,入目的是一双清明的黑瞳,贺子越毫无醉意看着她,神色莫测。
贺子越抓住郑文琪的手腕,没等对方反应过来,立刻将人甩开,他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郑文琪被甩得有些尴尬,看着贺子越跟没事人一样站起来,一句话不说,她只能硬着头皮道:“你……我还以为你醉了想扶你进去休息呢,你没醉太好了,你看他们这副德行,明天肯定起不来。”
“为什么其他人你不管?你跟他们的关系更好吧?”贺子越一眼看破她的诡计,并不因为她是姑娘而为她的辩解买账。
对于他的质问,郑文琪无言以对,其实在贺子越突然睁开眼看她的时候,她的脑子就已经一片空白了,“我……我是想帮了你之后再帮他们……”
“郑文琪,你到底想到干什么,你心里最清楚,”贺子越朝她走近一步,看着郑文琪生生自己吓退一步,贺子越对她不屑道:“你从未如果我的眼,还是别费力气了。”
贺子越说完,拿上为赵晚晴买的礼物,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关门上落下,贺子越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郑文琪心里那根紧绷的弦断了一般,她腿一软,跌坐在地板上,满脸泪痕。
郑文琪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面对着巨大的诱惑,她不得不屈从于自己的欲望,贺子越这样的人,初次见面的时候就在她心中留下浓重的一笔,可这样优秀的人满眼却是自己最看不上的赵晚晴。
要说造化弄人也好,缘分不到也好,总之她郑文琪在看上贺子越之后,就对他势在必得的。然而她还是选择这样一个极端的方式,她的出格行为,彻底激发贺子越对她的厌恶。
贺子越真不知道郑文琪是怎么想的,自己以前对她表现出来的不喜还不够明显吗?不过这次挑明之后,以后不会再顾及人姑娘的脸面了……她自己都把自己的脸放在地上摩擦了,他在这操什么心?
贺子越出门之后,径直回宿舍睡觉去,他虽然喝得不多,但这酒后劲大,头还是有些晕乎。
虽然有些微醺,可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贺子越生物钟就醒了,他照例晨练了一会儿,花几分钟吃了饭就工作去了。
那间套房里宿醉的人一个个醒来,却发现本应该也在的贺子越和郑文琪消失不见,这时郑文军恰好登门来。
“哎,哥几个,见没见着我妹?我听说她上你们这来了。”郑文军敲门问话,几个人看了他一眼,都没说话,一是宿醉头确实难受得厉害,二也是他们虽然和郑文琪关系好,但还真看不上郑文军这种一天无所事事的混混。
“咦?老贺也不见了,他俩上哪儿去了?也不跟咱们说一声。”有人意识开始回笼,环视一周发现没见着贺子越。
怏怏坐在一边的屈一繁一听,顿时来精神了,他可是知道郑文琪对贺子越有意思的,这两人同时不见,是不是……
“不是……他俩是不是酒后……”说话人没把后面的字说出来,可看大家的惊愕表情,不用说一群人都心照不宣了,本来嘛,年轻男女一起喝酒,酒精作用下很多事情说不清楚的,更别说以前就有两人的传闻。
郑文军顿时大惊失色,像是妹妹真被人欺负了一样,顾自开门闯进来,见着房门就打开,“文琪?文琪?你在不?答应哥一声!”
“哎哎……你别乱闯人屋子,多不礼貌!”有人上来拦郑文军,但郑文军动作实在太快,几下就将人家仅有的三个房门都打开了,结果自然是毫无收获。
郑文军面上担心妹妹,可心下却十分疑惑,按两人商量的计划,这个时候郑文琪和贺子越应该就在同一间房里躺着等自己来捉奸在床啊。
看郑文军衣服煞有介事的表情,几个人不免有些慌乱,他们只是请好朋友来喝个酒,郑文琪好心来给他们做下酒菜,要是真在这出了事,他们可担待不起,看到郑文军一无所获,几人纷纷放下心来。
“不用找了,老贺应该是自己提前走了。”屈一繁看着空无一物的橱柜,他记得昨晚贺子越将为赵晚晴准备的礼物放在这的,看他对赵晚晴的态度,不可能丢了礼物,那只有一个说法,就是贺子越是真的自己提前离开了。
“不可能!”郑文军立刻反驳,看见因为自己的发言将几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他又缩了下来,“我的意思是,你们不是一起喝酒的吗?他怎么提前走了,除非他没醉。”
“老贺这人确实不容易醉酒,更何况昨晚他也没喝多少,哎,别找了,老何就是个独行侠,八成自己回去上班去了,文琪应该也回去了吧,”毕竟人是个姑娘,怎么可能留下来陪一帮大老爷们儿呢,“咱别管了,收拾收拾上班去。”
郑文军一脸不甘,可不知道郑文琪到底在哪,只好回厂里去找人。
郑文琪在贺子越离开不久后也回了宿舍,也许是被贺子越的话伤懵了,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就敢走夜路回去,好在这距离女生宿舍不远,舍管大妈跟她关系也不错,一路回去也没遇上什么危险。
她在班也没有去上,让人帮忙请了病假自己窝在被子里睡,谁来也不理,直到在另一边扑了个空的郑文军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