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图是真的?”萧逸不敢相信。
李成睿点点头,“你们走后,琴官不甘心的追出去,可是却被人抓住了。”
“是谁下的手?”
“你家二房那个!”李成睿嘲讽的说,“哼!府上除了她,还有谁敢下这么狠的手,要是曹隐之贪慕美色,昧下了这只偏凤,这会儿靖安侯府已经一个人都没有,全下大狱去了。捎带着你科考无缘,这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
一个守节的妇人,谁也不会去查她的车,就算琴官被人发现不见了,也没人会怀疑到她的身上去。
萧逸心惊肉跳,他以为曹默的事情结束了,府里会平静下来,可没想到,这些人还是不肯收手。
“我怀疑过小卢氏却从没有怀疑过她,一个整天吃斋念佛的人,怎么会做这般残忍的事情?”萧逸苦笑,“是卢家还是宁王的意思?”
“还没查出来,只查到这只凤是你二婶赏下来的。”李成睿冷笑道,“这做工不是关内的,倒有几分像是南边的,你二婶也是个贤惠出名的人了,想不到会藏的这么深。”
萧逸手里拿着那只偏凤,怎么也想像不出来,她是怎么用这支钗划烂琴官的脸,剜了他的眼睛,削去了他的舌头,又用皮鞭抽打他全身。
萧逸为难的说道,“可惜现在不能动她,姓卢的人就像毒瘤一样,长在萧家这棵大树上,想要剜去,自己得先折半条命去。”
“是啊,她给你二叔守活寡守了快十年,平日里从不抛头露面,换了是谁,也不会想到是她。”李成睿饶有兴趣的问,“她为什么恨你们恨到这种地步?稍有差池她自己也脱不了身啊?”
“或许是因为她嫉恨有情的人,尤其是我和隐之,可能是我们太碍她的眼了。”萧逸苦笑着说,“这样也好,否则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动手,那样更可怕!”
只要一想到这样的蛇蝎女人,虎视眈眈的盯着曹默,萧逸就浑身发寒。
李成睿斜着眼睛看着萧逸点点头,“本王也觉得你们挺碍眼的,还是拆开了你们,看着你们相互难过,心里舒服些!”
萧逸瞬间脸就黑了,“我告诉表弟去!”
“放肆!”李成睿没了刚才一本正经的样子,着急的拉住萧逸,“不许去!你若是让文远知道……”
“知道什么?”姚文远把门推开,奇怪的走进来,看到李成睿抓着萧逸,样子很暧昧,立刻退了出去,“我什么都没看见!”
萧逸急了,推开李成睿恨道,“你现在满意了,他定会告诉隐之的,你可害死我了!”
李成睿比萧逸更急,“本王还担心被你连累,你到怪起本王来。”
两人出门去寻姚文远,可哪里还找的到人了。
……
玉兰院
“我脑子有坑了才会相信你。”曹默不耐烦的把姚文远推开。
这家伙大老远的跑来,告诉自己萧逸跟兴王关系亲密,简直是撒谎都不会撒。
曹默没工夫搭理他,自己忙着清点人手,准备开工了。
姚文远一扯曹默说道,“你就要大祸临头了却不自知?”
“我好好的,哪儿又来的什么祸事?”曹默根本不相信姚文远的话。
姚文远恨道,“你把25宫格的解法告诉我,我告诉你那个琴官是怎么回事。”
曹默一愣,不可思议的问,“连你都知道琴官的事情了?”
“我当然什么都知道了,就你最傻,被人盯上了都不知道,要不是兴王表哥一直派了暗卫保护你们,你们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姚文远鄙视的看着曹默。
“你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曹默皱着眉头,感觉事情出乎自己的预料了。
“逸表哥去找兴王表哥帮忙,我听到的。”姚文远很得意的说。
“可我不想知道!”曹默一转身,把姚文远推开,“我忙着呢,让让!”
姚文远急了,“你知不知道那个琴官因为你已经成了废人了,萧家的守备防御图差点泄露出去,你还以为这事儿不大?”
曹默惊讶的回过头来,看着姚文远一本正经的样子,把想问的话又咽下去,“你也太能扯了,你当侯府的人全都是吃白饭的吗?那样重要的东西一个女人怎么偷?”
姚文远见曹默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挡在他的面前,“琴官是不是给你了一只偏凤?”
“那是他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好不好?怎么成了他给我的?”曹默嘴里不承认,心里却早就翻起了巨浪。
“那偏凤里有机密,不过算你聪明,没有拿那只偏凤,现在那只偏凤已经在兴王表哥手里了,琴官因为被你二婶嫉恨,就在你的车后把他抓住,然后虐的惨不忍睹,这些你居然都不知道?”姚文远鄙视的说。
“你开玩笑?编的好像是真的一样。”曹默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在怀疑,昨天夜里回来时候,遇到的那个人可能就是琴官了。
萧逸一直瞒着自己,说不定就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
姚文远脸一沉,“你是故意引我说这么多的?快告诉我解法,不然我不告诉你,你二婶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说我也知道,反正过一会儿相公就回来了,我问他也是一样,为什么要告诉你!”曹默注视着姚文远。
姚文远看着曹默突然逼近的脸,吓了一跳,心脏突然扑通扑通直跳,曹默注视的眼神里,仿佛有把烈火在燃烧,自己瞬间就被曹默的眼神烧的滚烫的。
姚文远满面通红的低着头,眼睛看着别处,气愤的说,“手都废了还这么凶,哼!表哥瞎了眼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
姚文远懊恼的走出屋子,边走边回过头说,“小心你家那个姓卢的,虽然知道琴官就是她弄伤的,可没能抓到她的把柄,表哥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你自己多保重。”
姚文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提醒曹默,明明他那么讨厌,要是他倒霉了,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可为什么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