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在不别居,你若是提分家的事情,父亲肯定会骂你。”曹默拍拍萧逸的手,“你不用担心我,反正明天我也要去兴王府,刘公公都来催了好几回了。”
“我陪你一起去!”
萧逸跟曹默,还没走到玉兰院门口,就遇到玉桂院的下人来请。
……
玉桂院书房
萧玉珪才告了假回府,屁股还没坐稳,就听说玉桐院犯了祝融,派人打听的时候,听说是跟曹默有关系,因此叫了两人来盘问。
“怎么又是你惹出的事情?”萧玉珪沉着脸问。
曹默无端被训斥,心情十分不快,正要反驳的时候,萧逸拦住他道,“父亲,不关隐之的事情。”
“你不许插嘴!叫他自己说!”萧玉珪一见萧逸维护曹默就来气。
曹默刚准备为自己分辩,就被萧逸拦住了,“隐之是弄了磷粉,可是都记的有账,买多少,就用了多少,进出两本账,您可以查对,玉桐院里的白磷怎么也不能跟隐之扯在一起,这是其一,其二,隐之拢共就只买了二两白磷,就是全送给玉桐院,也燃不起这么大的火来,明明是二婶自己自做自受,二叔亲口说的,火是从佛堂里燃起来的,肯定是香灰落在了白磷上,一时没瞧见,才点着的火,可二婶偏要往隐之身上泼污,以为瓜田李下定是说不清楚的,可并不知道隐之根本就没有用那么大的量,别的事情不好报官,她若是在这件事情上一意孤行,我定会去京兆尹那里分说。”
萧玉珪瞬间脸就黑了,“你二叔刚回京,你就去京兆尹报官说他纵火,岂不是要坏我的名声?”
“父亲的名声当然重要,难道隐之的名声就不重要了?二婶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您倒是给我们一条活路!”萧逸越说越激愤,“反正这府里我们是住不得了,父亲看着办!”
曹默拉着萧逸的手,心里很感动,不想萧逸因为自己跟萧玉珪争执,于是说道,“兴王府那边已经催了我两回,我跟您说一声,明日我就去兴王府应差,暂时不回来了。”
萧逸一听曹默这话,立刻说道,“正好年后太学的詹学士,也要去兴王府里授课,我也去暂住几日。”
萧玉珪哪里还不明白他们的意思了,这两个又想跑出去躲清闲,他们能躲开,自己却躲不开的,曹默一走,自己就要跟萧玉琪正面相对,连个缓冲也没有。
萧玉珪又不好在晚辈面前放低姿态,板着脸,严厉道,“府里的事情也多,你暂时去不得,我替你跟兴王告假,过些时日再去就是,若是觉得府里住着不畅快,我在东街还有个花园子,你们收拾一下,去住几日也罢了,反正你二叔回府里也不会长住,等粮食装了船他要随着一起去定州。”
曹默眼睛一亮,萧玉珪这是同意自己跟萧逸搬出去了?
曹默高兴的谢道,“多谢父亲关怀!”
萧逸面无表情,“父亲最好把房契也给我,否则儿子怕夜里睡不安稳。”
萧玉珪的眼角抽了抽,暗暗骂了一句,你个心里只有媳妇没有老爹的不孝子。可他骂归骂,该给的还是要给。
萧玉珪叫来房姨娘,吩咐她把自己的私房拿出来。
没过一会儿,房姨娘从屋里抱出个匣子,萧玉珪打开从里面翻出一张房契,交给萧逸。
萧逸拿着仔细看过之后没有发现问题,便交给了曹默,“这个给你做私房!”
房姨娘的脸黑的墨一样,萧玉珪恨的大喝一声,“给老子滚出去,记得早晚来请安!”
萧逸很得意的转过头对萧玉珪说道,“父亲不要觉得心疼,这花园子才四进,也不过三亩四地大,这个年,隐之为府里省下的银子,足够买两个这样的花园子了,不信您把三叔叫来问问,他们只润肤油一样的分润,是多少银子,只看三婶屋里的古籍孤本买了多少就知道了。”
萧逸说完,搂着曹默嘲讽道,“您辛苦一年,也没隐之这一个月赚的多,您该知道卢家为什么非要针对隐之不可了吧?”
“滚出去!”萧玉珪摔了一个茶杯!
曹默被萧逸拉着走出了书房,他看着萧逸微微翘起的嘴角,笑着问,“得了一张房契怎么就这么高兴?”
“那是父亲给二叔准备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又没给,如今给了我们,说明父亲对二叔还是起了疑心了。”萧逸搂住曹默的腰说道,“我不许任何人欺负你,二叔也不行。”
曹默心里一股热流涌过,感动不已,“你……用不着为了我,担上一个不敬长辈的名声。”
“不!为了你,值得这么做!”萧逸眼神黯淡下来,“若不是我把你困在这个后院里,你会活的更自由,更开心,是我太自私了,舍不得放你出去。”
“那咱们就一起走?”曹默调侃着看着萧逸。
萧逸嘴角翘起来,“好,我们一起走,明天就搬出去,管他们怎么折腾都不关我们的事。”
曹默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与萧逸越贴越近。
……
东街的花园子,挂的是靖安侯世子府的匾,门子是以前给萧逸赶车的鲁大。
曹默跟萧逸拿了房契,过来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手拾添置的,可谁知道就让兴王李成睿得了消息,派了刘公公给他们添了些金丝楠木做成的家私,外带八个小厮,八个调教好的使女。
刘公公尖细着声音说道,“这些都是兴王殿下特意吩咐的,让世子夫人看着使,若是不够再跟老奴说,兴王府里还有好些。”
“够了,够了,无功不受禄,殿下的礼也太大了。”曹默看的直咂舌,这份人情可是不好还啊。
“不过是些闲着没地方放的东西,不值什么,你将就着用就是了。”刘公公没瞧见萧逸,问道,“你们向来是彼此不离的,如今没瞧见萧世子到是稀奇。”
曹默呵呵一笑,“他带着姚表弟去了听风楼,公公跟我一块去听听戏?”
“老奴可没这个功夫,殿下现在为了要迎接南蛮的使节,把自己憋在礼部学蛮语,老奴怎么劝他也不听,唉,真是委屈了我们殿下跟一群不开化的人,学他们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