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房门被猛然推开,一股冷风直往里窜,冻得苏卿九下意识的拢了拢脖颈间的毛领。
云瑾寒见状,急忙唤初南将门给关上,看着急匆匆赶过来的北陌,不禁询问,“怎么了?”
北陌见着突然出现在苏府的云瑾寒,神色倒是惊讶不小,“主子,你怎么来了?”
初南轻咳一声,提醒着她,可北陌是个实诚的孩子,根本不懂初南的意思。
“主子,你这是不放心北陌做事吗?”
云瑾寒还没有回话,北陌神色一片哀怨,“主子,虽然北陌一直在南院训练没有接过任务,但好歹我也是师父精心训练出来的人,实力还是不错的。”
苏卿九一开始见着女子一身红衣,沉默寡言的很,还以为是什么冷漠的性格,却不成想性格竟然跟白芙一样都是小姑娘的性子。
见着云瑾寒正儿八经的喝着茶,掩饰尴尬,苏卿九倒是很讲义气的帮他解围。
“北陌,你怎么急匆匆的赶回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北陌被苏卿九这么一提醒,猛然回过神来,“是!方才关押那个人的地方突然闯入了一群身手极好的杀手!”
“什么!那他们人可还安好?”
北陌挥了挥手上的剑,一脸的傲气,“虽然他们武功极好,但我用了毒粉,将他们全都给扣下了!”
苏卿九闻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云瑾寒却是一脸的阴沉,“他们一直都没有动作,明知道你派了北陌去看守,还派杀手去暗杀,这怎么看都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遭了!”苏卿九经过云瑾寒的提醒,急忙起身,二话不说直接奔去了那个看守管家的院落。
当她赶过去时,从墙头正落下一大批的黑衣人,直冲着苏卿九而来。
苏卿九虽然会些身手,但在这些武功极高的高手面前,就不行了,更何况他们整齐划一的全冲着苏卿九袭来。
当剑光滑过苏卿九的侧脸,云瑾寒一把将苏卿九揽过,那剑划破锦缎的声音近在她的耳畔。
苏卿九被云瑾寒一直护在身边,闻着那逐渐传来的血腥味,苏卿九顿时蹙眉,“你受伤了!”
云瑾寒听到女子惊慌担忧的声音,回眸冲着她淡漠的笑了笑,“不过是一点小伤。”
随着北陌与初南赶到,那些黑衣人原本准备仗着人多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却不成想低估了对方的实力,眼见着打不过,就准备跑。
苏卿九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冷声吼道,“北陌!将他们全部活捉!”
北陌听令,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随后一挥,原本准备用轻功而逃的黑衣人全部浑身无力的从空中摔落下来。
“别让他们有机会死了!”
“是!”
苏卿九一脚踹开了那关押着管家们的柴房门,神色冷漠,“方才外面的动静你们都听到了?”
那几个管家神色已然惨白,更甚者都有吓尿的。
“如此,你们还觉得我是在挑拨离间吗?”
那四个管事的纷纷摇头,“不,大小姐求您,求您救救我们!”
苏卿九见着终于见到棺材肯落泪的四个人,朝着初南吩咐,“将他们与那些个黑衣人全部压到苏府正厅。”
苏卿九今晚上闹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苏鸿生刚躺下就又被管家给叫了起来,急匆匆的赶去了正厅。
而她的那些叔伯们,即便她不去请,他们也会闻风赶来。
不一会儿,这该来的人就全都到齐了。
“苏卿九,你这大晚上又在闹什么?”
“就是啊,大冬天的还让人如此不消停,真是无力的很。”
苏卿九冷笑着望向她那两个叔伯,“二位叔伯还真是吃得饱睡得着啊。”
“苏府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们都尚且如此,由此可见二位叔伯所说对苏府尽心尽责,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苏济生与苏传生岂会容许苏卿九如此的羞辱他们,“这些事还不都是你折腾出来,你倒好,还有脸来怪我们?”
究竟谁在折腾苏家,过一会儿就清楚了。”
苏卿九不想再跟他们掰扯,直接挥了挥手,将那些个杀手管家全部给押了上来。
苏鸿生看着那满身黑衣,蒙着面,还背着剑的男子们,顿时一脸惊恐,“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就是方才闯入苏府暗杀那四个管事的杀手。”
苏卿九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北陌,北陌便用一根银针扎在了一名男子身上,那男子蓦然撕裂的吼叫起来。
“说,是谁派你来的?”
不过是片刻功夫,那男子已然疼出了满头大汗,这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栗,这红衣女子什么来历,竟然出手如此狠毒。
“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对方的信息我们不知!”
苏卿九不禁蹙眉,看着那男子腰间的暗纹腰带,不禁蹙眉,这个暗纹,上次在山林中追杀她的杀手身上的衣服也是映着这种暗纹!
“你们究竟是什么组织?”
那男子不禁噤声,北陌见他不开口,又是一根针刺入,让他直接疼痛到趴在地上,身子还不断的抽搐。
“我们的组织没有名字。”
北陌却是一脸的不信,“怎么可能没有名字!你信不信我让你生不如死?”
那男子听到北陌的话,紧忙解释,“真的没有名字!”
苏卿九见他不像是说谎,便也算了。
“行了,北陌你跟初南将他们全部带下去吧。”
北陌与初南一同离开了正厅,只留下了那四个管事的,苏卿九望着颤颤巍巍,神色慌张的男子们,冷不丁的开口,
“你们是不是也该说点什么了?”
那四个管事闻言,浑身莫名一怔,终于肯松口了。
“是,是我们一直欺压那些工人。”
“还有呢?”
“将他们赶走的也是我们,胁迫其他工人不许吐露半个字的也是我们、”
苏卿九眼神微冷,“你们如此逍遥法外,那主事人怎么不管你们?你们对他又做了什么?”
那四个管事不约而同的埋首,不敢去看苏卿九的眼神。
苏卿九见他们如此,便知道他们心虚,怒斥道,“快说!”
“是,是我们抓了主事人的家人,胁迫他不许告发。”
“只是这样?”
那四个管事的心虚的颔首,却被苏卿九一个茶杯砸中了额头。
“你们给我说清楚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她选的人,隐忍不畏强权,怎么可能会被他们用这种小伎俩给唬住,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我们趁着他外出采购,杀了他的妻儿,随后又让他遇难在途中。”
“什么!”
发出震惊之声的不是苏卿九,而是坐在堂上的苏鸿生。
当苏卿九派人去查主事人的下落时,工人都说他出去采购了,可是整整一个月了都还没有任何的消息,而且他的妻儿也都不见了,这不禁让她怀疑。
可当她从这些凶手口中听到事实时,心里依旧愤恨难忍。
这些丧心病狂畜生不如的东西,就应该千刀万剐!
“老爷,小姐,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苏鸿生一脸气急,愤怒的指着这些跟他曾经一起同甘共苦过的管事们,眼神里满是失望。
“没有办法?仅凭这见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能作为你们杀人的借口吗?你们还配做人吗?啊!”
苏卿九见着气狠了的父亲,急忙上前抚慰,“爹爹,你可千万不能被这些个小人气坏了身子!”
一旁的苏济生与苏传生见着四个管事的开始招认,顿时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