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司羿在她之前就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为了引蛇出洞,才与林渊做了这一场戏。
“所以,画卷里的秘密是林渊哥哥告诉你的,也是他让你启动画卷,将我们带回前世?”
司羿点了点头,“师兄也早就察觉到皆此种种有太多的巧合之处,所以他才特意找到了我。”
“所以你们两早就和解了?”
司羿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目光,“师兄只是让我将事情办好,其他的没有说。”
南门舜华见着傻乎乎还不知道他那傲娇师兄性格的司羿,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师兄什么德行难道你不知道?你不主动开口,他能拉的下脸来跟你主动说吗?”
司羿被南门舜华如此一敲打,顿时反应过来,一脸惊喜,“那……那师兄是原谅我了,他不怪我了。”
“他已经知道当年的事情并非出自你手,而是夜玄为了报复他所设计的,他又不是那种不分黑白之人,又岂会不原谅你呢?”
南门舜华见着一直沉浸在中喜悦之中的司羿,甚是无语的抱着手坐在一旁,等着他冷静下来。
唯有等他冷静下来,他们才好一同协商如何改变夜玄悲剧的计划。
“既然这夜玄恨我跟你师兄夺了他夜家的王位,那如今的我已经穿过来了,直接不夺不就没事了吗?”
司羿却是不赞同的摇首,“我们如今只知道这一个让夜玄黑化的痛点,其余的我们还没有发现。”
南门舜华托着腮,有些疲惫,“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得一个一个的去找?”
“可我们只剩下上三个月的时间,只有在夜冥死之前将这件事办好,而且还得阻止林渊抢夺皇位。”
南门舜华觉得与其坐在这纸上谈兵,倒不如去看看眼下的形势。
她如今性情大变,若是被其他人察觉,这可就不妙了,说不定他们的计划会提前败露,到时候就覆水难收,悲剧重演了。
司羿也赞同南门舜华的提议,换了身衣服,便与她一同进宫去了。
说巧不巧,南门舜华与司羿刚要出祭祀府时,便迎面遇上了刚从皇城中回来的司玄。
看着南门舜华带着司羿要出门,司玄的眼中露出了深深的疑惑。
“小九,你怎么来祭祀府了?”
他刚见完国主便要回去探望她,却不曾想她竟然不在,没想到她竟然在祭祀府,而且还跟司羿在一处。
南门舜华记得前世,她与司玄的关系虽然很要好,但与司羿的关系却是一般的再也不能一般了。
甚至说的上,有些不待见司羿。
至于原因为何,还不是因为司玄对他这个小师弟格外的照顾,有时候甚至会忘了南门舜华,所以才导致南门舜华一直不喜欢他。
南门舜华转身望了一眼司羿,随即掩饰心虚,挑了挑眉,模仿着前世那傲慢的语气,“怎么?难道我不能来吗?”
司玄见她如此,倒是勾唇笑了笑,“小九,这祭祀府相当于你半个家,你想来当然能来,只是今日你怎么好端端的与司羿一处?”
小九今日怎么如此的奇怪,难不成也是那梦境的问题。
“司玄,你这问题未免太多了些吧?难道我南门舜华想要找个人玩一玩,也得找很多理由吗?”
不等司玄再次反驳,南门舜华已然负手迈出祭祀府的大门,见司羿迟迟未跟上来,冷不丁唤了一声,“司羿,你还不快跟上来!”
司羿朝着司玄俯了俯身,“师兄你别担心我,我很快就回来。”
司玄见他如此,倒是叹了一口气,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垂眸摇首,这两个人何时也能处一块去了。
不过这样也好,倒是省得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了。
思及如此,司玄倒也轻松一笑。
逃出司玄的视野范围,南门舜华拍了拍胸脯,心慌得不行,如今这个司玄倒是比林渊还要难对付。
“眼下我们去哪?”
“我记得今日好像是万宝楼开张的日子。”
南门舜华听着这略微有些熟悉的名字,使劲想了想,拍着脑袋大叫,“喔!是夜玄盘下的一个铺子。”
“我们去看看。”
司羿见着南门舜华二话不说,在前面带路,一把拽住她的手,“万宝楼不在那边,在这边。”
南门舜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她记得好像是在这边的啊?
等到了万宝楼门口,南门舜华才知道什么叫人山人海。
她被挤得连块站的地方都没有,刚要动手用幻境将那些闲杂人等都给挪开,却被司羿一把拦住。
“你这样岂不是就暴露了我们,别忘了,你如今与夜玄的关系可不是很好。”
南门舜华当然知道他们的关系并不好,甚至说是可以很僵持,前几天她还故意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在全朝臣面前下不来台呢。
“那我们总不能待在这吧?”
司羿抬手指了指对面的茶楼,“我们去那,二楼的靠窗的位置,正好能看清楚万宝楼。”
南门舜华也只能服从安排。
当他们刚坐在二楼包间里,就见到了万宝楼底下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
见到那一身银白色锦袍的夜玄,南门舜华托着腮,懒懒道,“这个时候的夜玄倒是有几分姿色的。”
可惜后面虽然长得也算不错,但也是人面兽心了。
司羿倒是没有被南门舜华的话所影响,聚精会神的盯着万宝楼的一切情况。
“这不过是一个珠宝店开张而已,竟然弄得如此高调,他虽然是东陵唯一的王爷,也是国主的胞弟,但低调二字还是需要知晓的。”
司羿听着南门舜华对夜玄的评价,倒是做出了不同的意见,“可夜玄这个王爷,倒不如你这个天女来的有实权,他当然心有不甘了。若是再不闹出点动静来,如何还能让东陵百姓记得东陵还有他这么一个王爷的存在呢?”
南门舜华摩挲着下巴,细细思考,“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
“那我们何时下去啊?”
“我记得前世,你好像动手砸了他的万宝楼吧。”
南门舜华一下子被司羿点醒记忆,倒是脸色有些尴尬,“我好心好意的去送礼,他倒好,一上来就冷嘲热讽的,我一个没忍住就打断了他一条腿,让他在床上躺了三个月,直到夜冥离世那一日,他才能勉勉强强的下床的。”
司羿对于前世女子的粗暴还真的不敢有任何的评价,前世的南门舜华简直就是一个无人敢惹的女魔头,师兄在外面眼里都是高高在上的高贵姿态,却唯独对她宠溺有加,她闯祸,他收拾,这才有了后来,越发放肆不羁的行为。
更是让南门舜华野心庞大起来,对东陵,甚至是对整个天下都动了歪心思。
“要不是我废了他一条腿,或许他也不会见不到夜冥最后一面,或许这也是让他痛恨我的一个关键点吧。”
司羿觉得她说的也有些道理。
“那我们今日还下去看看吗?”
南门舜华摆了摆手,“既然要改变,那就从今日起开始改变吧。”
她要改变她在夜玄心中恶人的形象。
只是却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突然万宝楼门口再次喧闹起来,南门舜华与司羿不约而同的看去,却见着奢华的轿辇停在了万宝楼的门口。
一席华裳的女子扶着侍女的手从轿辇走出,从背影不难看出来,是一个曼妙佳人。
“这是哪家的千金啊?竟然特意来为夜玄撑场子。”
她记得前世夜玄也有不少追求者,不过他貌似都没有待见过,夜冥也想为他选妃,却都被他拒绝了,而后就不了了之了。
司羿却记得清楚,在见到那奢华的轿辇上刻着的字时,眸色一瞬间阴沉了个彻底。
“东陵有如此阵仗的,除了宫家还能有谁?”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无法原谅宫家的所作所为。
南门舜华闻言,顿时瞠目,“那是宫家的轿辇,那刚才进去的,难道是宫九歌?”
想到今生宫九歌那般为夜玄付出,甚至连宫家都赔上了,还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可见用情极深。
但南门舜华唯一不确定的便是,这宫九歌到底知不知道,“夜冥”其实是夜玄假扮的。
“司羿,你待在夜玄的身边最长,你可知道他与宫九歌的关系?”
司羿微微摇首,有些无能为力,“我一心都扑在寻找师兄的线索上面,根本无暇顾及这些,所以我不知道。”
南门舜华倒是失落的叹了一口气,若是如此,就只能他们自己慢慢找了。
只是这宫九歌前脚刚来,后脚就又冒出来一个不速之客。
南门舜华看着那威风凛凛骑马而来的男子,倒是没有了任何印象。“这个人是谁?”
“他是羽擎天。是羽家最小的少爷。”
羽家?这倒是有点印象,如今的羽家可比宫家地位显赫,不过在夜冥离世后,羽家一门忠烈不服从南门舜华与司玄的摄政之举,才被南门舜华当做障碍给清除掉了。
宫家倒是识趣的很,没有成为南门舜华的绊脚石,也渐渐得到了司玄的重用。
难道这夜玄重用宫家也是他报复中的其中一步计划吗?
见着那羽擎天一身玄色锦袍从马上干脆利落的下来,大摇大摆的走进那万宝楼,南门舜华不觉勾唇,
“看样子,有好戏看了。”
这羽擎天她倒是记得是对宫九歌情有独钟,如今这宫九歌公然来为夜玄祝贺,那定是会惹得这个小心眼之人的嫉恨。
“前世这一场我怎么没见到?”
司羿神色无奈的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抿,望着坐在自己对面,一脸兴致勃勃准备看好戏的女子,无奈解释,
“前世的你如何会注意到这些事情?”
而且她将夜玄打残后,羽擎天正好赶过来,当时夜玄还被羽擎天当众奚落了好久。
“走,我们下去瞧瞧。”
司羿见着南门舜华主动出声要下去看看,不禁起身,“这会儿你怎么又打算进去了?”
“你不怕……”
南门舜华拍了拍司羿的小脑袋瓜子,“这羽擎天不是在帮我们铺路吗?”
“你是打算等羽擎天让夜玄难堪时,再出手帮他?”
“聪明!”
司羿拧了拧眉,这主意好是好,但若是羽擎天没有按照她想象中的去走,那岂不是……
“快点了!”
司羿紧紧的跟上,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