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舜华等人在羽星儿的带领下,顺利的来到了羽臣桓的院落外。
看着前面布满的侍卫,南门舜华眉头紧锁。
“我们如何能进得去?”
层层重围,他们即便是进去了,想要全身而退也很难。
羽星儿冷冷的看了一眼满是忧愁的几人,冷声道,“就差临门一脚了,你们竟然反而退缩了?”
夜玄实在是不想听到羽星儿那冷嘲热讽的语气,每听到一次,他都忍不住要动手打她。
“我去将人引开,你们进去!”
南门舜华听到夜玄主动请缨,震惊的望着他,“你一个人不行!这军符令若是真的被藏在这,那这里侍卫的实力一定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强,你一个人怕是对付不来!”
夜玄皱着眉头,“若是不这么做,我们就只能站在这干看着,难道这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不用再多说,我去将他们引开便是。”
不等南门舜华回答,夜玄便一个人飞身而出,站在那屋檐之上一下子便吸引去了那么多的侍卫。
“夜玄!”
云瑾寒一把拽着南门舜华的胳膊,“初南!去帮他!记住务必要确保宁王殿下的安全!”
初南有些不情愿的望着自家主子,他若是走了,主子这边又该如何是好!
可是主子的命令他违背不得,也只能去帮夜玄的忙。
“走!”
云瑾寒与南门舜华顺势便混入了那群侍卫之中,与那些侍卫陷入了混战之中,夜玄与初南察觉到时机差不多了,便飞身准备离开。
却听到那为首的侍卫冷声喝道,“全力追捕!”
“你们留下,其他人跟我走!”
南门舜华与云瑾寒都留在了院落中,继续看守着,只是过了片刻,那些看守的人全都轰然倒地。
南门舜华震惊的望着莫名其妙倒下的侍卫,“这……”
随后看着云瑾寒朝着她镇定自若的走来,便猜到了原由。
“你对他们下了迷药?”
云瑾寒微微颔首,“走之前顺手跟北陌拿了一些备在身上,正好派上用场了。”
不容耽误,羽星儿从暗处走了出来,直接推门进入了羽臣桓的卧房。
南门舜华望着陈设并没有任何突出的卧房,眉头皱了起来,“这密道你知道在哪吗?”
羽星儿微微颔首,径自朝着书架而去,书架之上摆放着一座佛像,拿开那佛像手中的珠串,卧房中蓦然传来石门移动之声,云瑾寒下意识的将南门舜华护在了怀中。
看着男子下意识的举动,南门舜华神色微怔的望着他清眸里再熟悉不过的担忧,心蓦然震撼。
很快,书架之后便现出一个密室,羽星儿转眸刚要唤道,却见着缠绵悱恻的两人,顿时拧眉,“没想到堂堂云相大人竟然对你这么个女人动了情!”
她语气里尽是对南门舜华的嘲讽与轻蔑,不等南门舜华开口教训她,云瑾寒已经给了她教训。
“我给你服下的药,虽然能让你在短时间内恢复力气,但你要知道,是药三分毒,越是强效药,越是反噬大。”
羽星儿听到云瑾寒这话,气得心口直疼,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反噬?
“云瑾寒!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卑鄙之人!”
云瑾寒再清冷不过的眼眸甚是敷衍的打量了她一眼,丝毫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反嘲道,
“对待卑鄙之人当用卑鄙之法。”
羽星儿冷冷的望着云瑾寒,随即目光落在被他护在身后的女人,顿时冷笑,“云瑾寒,你可知道你身后这个女人,她是什么样的背景,她这些年干过多少肮脏的事吗!”
南门舜华的脸顿时煞白,羽星儿这是想要掀她老底啊!
“羽星儿!你……”
男子的手及时牵住她的手,不容她离开他半分,当手被男子握在掌心那一刻,南门舜华慌乱的心却镇定了下来。
“她的过去我不论,于我也无关。这些就不牢羽小姐费心了。”
南门舜华的心一下子被男子这几句话填满,瞬间记忆漫上了心头。
在追夫路途中,她竭尽全力,即便没有力气,接近放弃时,只要他能给她一点点回应,她又满血复活,继续朝着他奔赴而去。
像如今这样,他不顾是非维护自己的时刻,真的让她觉得她坚守的这份爱是有回报的。
云瑾寒察觉到女子的手也回握住他的手时,清眸里的冰冷稍稍散去。
“这密道还请羽小姐跟着我们一道进去!”
羽星儿受制于人,只能将心底里这份仇恨压在心底,带着南门舜华与云瑾寒进入了密室。
里面一片漆黑,南门舜华根本看不清脚底下的路,好几次,若不是云瑾寒眼疾手快的扶着她,怕是她早就摔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小心!”
南门舜华再次被一块石头差点扳倒,整个人就差摔倒云瑾寒的怀里去了。
“你们两这磨磨蹭蹭的,到底还要不要找到军符令?”
南门舜华被羽星儿突如其来的话一嘲讽,幸好如今黑漆一片,不然她羞红的脸顿时会被身旁的男子察觉。
“羽星儿,到底那军符令在哪?”
南门舜华故意扬声来掩饰自己的慌乱,羽星儿闻言,却是冷哼一声,“我只知道就在这密室之中,至于在哪,我又从未进来过,又怎么会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
南门舜华蓦然嗔怒,“你不知道?还带着我们乱跑!”
“你丫的是故意带着我们兜圈子是吧!”
羽星儿蓦然站住脚,抬手周围的所有红烛也都亮起。
突然亮起的烛光有些晃眼竟让南门舜华有些不适,抬手去遮,却在指缝间看到了羽星儿讥讽奸险的神色。
暗叫不好,只是她的喉咙还未发出声音,身后就传来利箭射出的声音。
南门舜华紧握住云瑾寒的手,飞身而上,避开了那从暗处射出的利箭。
冷眼怒斥着羽星儿,“你是故意将我们引来这里的!”
羽星儿原本脸上伪装出来的脆弱委屈一瞬间全部消散,露出讥讽盛世凌然的神色,一如既往。
“南门舜华,你自诩聪明,却不照样中了我羽星儿的诡计吗?”
南门舜华气得伸手便要朝着女子的脖颈而去,她要她死!
“哐当”一声,羽星儿与他们之间却重重的落下一道铁门,阻挡了她的去路。
南门舜华望着那道铁门,却是一脸的冷笑,“你以为光凭这一道破铁门就能困得住我吗!”
羽星儿却丝毫不慌乱,眼神里的轻蔑更甚,“能不能困得住,要不要你试试?”
南门舜华最受不住的便是轻视与嘲讽,抬手便用了幻术。
只是那幻术施展开了,但她依旧无法穿过那铁门,顿时气结。
“这是怎么回事!”
当南门舜华再次施展术法时,却被反噬,吐了好大一滩血。
“舜华!”
南门舜华气息开始凌乱,她心慌得彻底,这是为什么,她的术法为何无用了?
羽星儿见着还被蒙在鼓里的女子,冷冷的笑得越发欢畅。
“南门舜华!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真是痛快!”
南门舜华抬眸凝视着幸灾乐祸的羽星儿,她心中除了怒火,更多的是困惑。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羽星儿轻笑了一声,睥睨着半跪在地上受了重伤的女子,眼神逐渐冰冷,“南门舜华,心软还真是你的软肋!”
南门舜华闻言,不禁眉头一皱。
“若非羽荣儿向父亲提议用这样的法子,请君入瓮,也不会如此之快将你们一网打尽!”
“羽荣儿……”
羽星儿见着南门舜华怔住的神色,嘴角的笑容越发的肆虐,“是啊,就是你之前一直维护的羽荣儿,没想到,你南门舜华也会有看走眼的那一天,我早就说过,羽荣儿是一条养不熟的狗,你偏不信,如今自讨苦吃,又怪的了谁!”
南门舜华的手深深的掐入掌心,印出了血痕她似乎也察觉不到疼痛一般。
这远比反噬的疼痛来得伤人。
“舜华!”
云瑾寒担忧的呼唤就在她的耳畔,南门舜华收回了思绪,眼底的冰冷尽数散去,压制不住的怒火再一次被她控制。
在云瑾寒的搀扶下,她缓缓起身,对上羽星儿轻蔑的眼神,沉声道,“我南门舜华只要不死,一定会血洗你们羽家满门!”
女子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气势逼人,尤其是眼底里的那份恨意,让羽星儿浑身一颤,背脊发凉。
“南门舜华!你连这铁门都出不去,还妄想对付我们!简直痴人说梦!”
“若非有人为你求情,不让父亲对你下毒手,否则我一定第一个杀了你!”
南门舜华听到她话中提到的那个人,不禁眉头拧起,“是谁?”
羽星儿冷冷的望着她,眼神里瞬间而逝一抹嫉恨,“你没有资格知道他是谁!”
随即还十分厌弃的望了她身旁的云瑾寒,“如今你新人在怀,又何必再惦念其他人!南门舜华你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总有一天他会看清楚你的真面目的!”
南门舜华还想追问羽星儿到底是什么人像羽臣桓求得情,可羽星儿已然转身离开,根本不给她任何的机会。
“咳咳!噗!”
情绪一激动,她体内反噬的力量就越来越严重,她整个人也虚脱的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