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样子，像是精神崩溃，导致的疯狂状态。
最近不是一直让蔚来给她制造美梦吗，怎么就突然爆发了？
她见蔚蓝站着不走，索性不理她，转身去摸裴亦的脸。
蔚蓝怎么可能任她胡作非为，拿出手机，说出的话冷的像变了一个人，“住手，我报警了。”
李诺眉头一皱，恶狠狠道：“你敢！”
都发生这种事了，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蔚蓝当着她的面，拨通电话：“你好，这里有个变态，我要报案。”
“你闭嘴！”李诺红着眼朝她跑过来，中途不知道被什么绊倒，“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她的膝盖被磕破了，趴在地上也不起来，没过了一会儿，传来隐约哭泣的声音。
蔚蓝把手机收起来，慢慢走过去。
两人中间的位置，有一枚白色鳞片，正是小时候被裴亦拿走的尾部的鳞片。
李诺摔倒时，这枚临鳞片从她身上掉下来，她看蔚蓝捡起鳞片，瞪着她大喊：“还给我！”
“这是我的。”蔚蓝的声音不轻不重，把鳞片放在口袋里，“你现在走，我可以不报案。”
李诺哭得越来越凶，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委屈：“这几天，我总是梦到他。”
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只是蔚蓝没想到，让蔚来制造梦，怎么就制造了裴亦出来？
梦到的次数太多，现实中却怎么也触碰不到，以至于心里的思念和克制爆发，今晚就想放肆一回儿。
“你很幸福。”李诺抬头望着她：“你已经得到他了，就不能分给我一丝一毫吗？”
小时候有条幼人鱼没有父母，见蔚鸣海和安娜贝莎来看她，十分期待的问：“我可以叫他们爸爸妈妈吗？”
小蔚蓝不懂，因为是伙伴，就笑着答应了。
她曾经单纯的，连父母都可以分享。
可现在不行，不是因为她不相信人类，而是裴亦，他是唯一的，只能属于她一条鱼。
蔚蓝冷淡道：“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你赶紧走。”
李诺独自哭了一会儿，可能是脑子清醒了，默默爬起来，穿上衣服准备离开。
她拉开门，声音极轻：“对不起，这种事以后都不会有了。”
“咔哒”一声，门关上，人走了。
屋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裴亦坐在椅子上从头到尾都没有醒来。
蔚蓝基本判断他是昏迷了，把保温盒放在桌子上，上前摸住他的脸。
尤其刚才被别人触碰过的地方，她用了一些力。
随后，她俯身吻上他的唇。
人鱼口水也有治愈效果，不一会儿，裴亦慢慢睁开眼睛。
感觉到嘴里有什么，他下意识反客为主，把身前的小人鱼抱到腿上。
两人喘着气亲吻，窗外的鞭炮和烟花一阵阵炸响。
分开后，裴亦眉眼染笑，埋在她脖颈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蔚蓝痒得躲了一下，两手捧起他的脸，开始兴师问罪，“你知不知道，我来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她这么一说，裴亦倒想起来了。
他喝了一杯咖啡，忽然感觉头昏脑涨，接着有个女人走进来，对他热烈的告白。
昏迷之前，他最后的记忆是那女人在脱衣服。
“你的衣服被脱光了。”蔚蓝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很淡：“身上，应该是经历过什么。”
她是胡说的，为了惩罚这个男人不保护好自己。
如果不是她即使赶来，说不定真的会发生什么。
裴亦听到她的话，垂着眼沉默。
他浑身紧绷，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是信了，信他自己和别的女人发生了什么。
蔚蓝突然好奇，他会做出什么反应？
于是又捧起他的脸，凑过去想亲他的嘴角。
裴亦转头躲开，咬着牙道：“对不起……”
语气既屋里又夹杂着说不清的情绪，听起来很沉重。
蔚蓝心疼了，叹了口气：“骗你的，我来的时候她刚脱完衣服，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说完这句话，她明显感觉到身下坐着的身体放松了。
“你刚才在想什么？”蔚蓝贴着他的额头，两人呼吸相闻，“想，离婚？”
裴亦一把抱住她，紧紧勒住她的腰，“离婚，想都不要想！”
他漆黑的眸子酝酿了一片深沉，没让身上的小人鱼看到，“但我也不会原谅自己。”
他不知道要怎么做，如果必须要做个选择的话，他会用后半生的时间祈求小人鱼原谅。
对她更好，更温柔。
蔚蓝抱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新年快乐。”
人鱼也有这样的节日，不过名称和习俗与人类不同。
在噼里啪啦的声响中，她的心情奇异的很平静。
裴亦看了看窗外，把她抱起来向休息室走去。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蔚蓝翻身一滚，飞快远离他：“你……禽兽！”
裴亦其实没想做什么，就想抱着小人鱼休息一会儿。
灯光低下，蔚蓝的眼神凶中带着一丝羞涩，一下就把他平静的心搅乱了。
真的，他原本没想做什么。
裴亦把她坐起来的身子再度扑倒，低声道：“想不想用鱼尾？”
他这句话的意思，只是询问要用腿还是尾巴，邪恶程度让鱼的脸轰然爆炸，通红一片。
“你是魔鬼吗？”
做就行了，还要问？
蔚蓝用力反抗，金色长发铺满一床，“不要……”
她如果真想反抗，裴亦是拦不住的。
他俯身看着蔚蓝，情不自禁的呢喃：“真美。”
蓝色的眼睛微含一汪水，金色的长发像绸缎一般柔顺，还有那漂亮的身材，让他蠢蠢欲动，欲罢不能。
“不想也要做，你没得选择。”裴亦挑眉一笑，眉眼生辉。
蔚蓝把半边脸埋在枕头上，半边脸对着他，似看非看，“那，把灯关了……”
外面一片喧嚣，氛围热烈，室内的也丝毫不差。
在这样热闹的夜晚，除了看春晚，有些人掏出手机刷了一会儿，突然被一个视频吸引。
视频开始的内容枯燥乏味，像演戏。
后来里面的“演员”忽然发生了改变，让看的人精神一震，满脸不可置信。